一世浮城
作者: | 分类:历史 | 字数:12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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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欲加之罪
可小武还愣在主位前,左右扫了下才一脸稀奇地问:“展大警官如此兴师动众,真的是吓到小武了呀?您这?所为何事啊?”
展长松一挑眉,不答反问:“听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在这直接问话啊?”
“问话?”小武也挑了一下眉梢,都到这个地步了吗?又一点点舒展开笑脸相迎走上前去,道:“好是好啊,稍等片刻,可否啊?”
“不好。”展长松一较真,众人刚刚长嘶啊呀的挑剔声一下子哄场都哈哈上了,他又一板一眼地说:“公事要紧,武大管事不懂吗?”
小武尴尬地四下瞥了眼,又一笑问:“看来展大警官是带了拘捕令了呀?”这帮人一听可一下安静了。阿成却更紧张了,跟烫着屁股了似的伸着小脑瓜张望,可一共也才两步远啊。
展长松却噘嘴道:“没呀,所以带了人啊!”
小武竟被逗笑了,哈哈展大警官还有这种先斩后奏的时候啊,好,奉陪!康诗远却叹了一口气白展长松一眼,连阿成都还以为是证据确凿呢,搞这么大阵势竟只是虚张声势的啊。
哪想大门又一下子被撞开了,冲进来的居然是骆贤涌,那咣铛一声都没他大呼小叫的响:“姐,姐,不好了啊,赵邑死了,赵老船长没了呀。”
众人一听可都吓坏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闹出人命来了呀,还竟然是他?又嘘兮哀哉不亦悲乎?叽叽惨惨喳喳。而邸盟跟在骆大少爷身后一进来,竟乐颠地回身又把门关上了。
骆为里这回可长长眼睛了啊,竟够扯了一下都没碰着骆鱼雁,她就起身扑了上去惊惧难掩,还好展长松一伸胳膊搭了她一把,她才一踉跄直接抓了弟弟来问:“真的是赵邑吗?是你亲眼见到的吗?”
众人都盯着他紧等着回话,骆贤涌也只顾搀扶住她,连连点头,又一瞧展大警官在呢,就摆了一下手,只说:“这不嘛,就是啊。”骆鱼雁完全蒙了。
连小武都惊恐地颤了颤身子,怎么可能是他?是我杀了他吗?天呢!阿成嗖地起来,小武颤了下身子侧头叫他坐下。康诗远盯着小武,心想:看来他完全不知情啊,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反败为胜?
杜七衡却幸灾乐祸嘴角上扬,盯着这只受惊的小绵羊还真巴不得咬上去一口,你不是向来玩多大的都行吗?杜挽月却觉得这手儿陷害的过瘾,她还真巴不得谁来落井下石,她好将计就计,穆宅若是惹不起官司经不起满城的哀怨,一下清理了门户,她杜宅正好救他于水火之中。不谢都行。
连五家的人几个都相互瞧瞧,不是?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这居然算是重头戏了啊!可这一段干爹没吩咐要闭口不言吧,啊?哎呦喂这后知后觉的这一个个的小模样真吓成那样啊?啊哈哈……葛汗青忍了忍可还是和费润不约而同地嘘兮起来,隔着邹盘之竟都好生默契地哀呦长叹,惹得邹盘之也只得随声附和,真都装的一副哀婉的样子。
阿成一落座,小武也正过身子来,心想:看来五家的人真的是碍于谣言对小姐的清誉有损啊,这一桩命案直奔我来,他们倒是来了几分雅兴啊。却突然小武想到什么似的,撩了眼肖进阳。
他虽一声不吭,却全场尽收眼底,此时端坐在那里,心里的惊恐丝毫不亚于小武,可为了不让董子戴看出什么来,他一直盯着小武的眉眼竟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笑?这是什么意思?小武也没再定睛看他,却觉得他肯定知道什么,这种笑?这种笑,是……是正如我所料的意思,他知道!小武又抬眼看他,可他却转了眸子又回头冲董子戴点了一下头。
董子戴可不只是站在这里,每个人是个什么成色他心里到底是有几分酌量的了,可武乐书这个年纪能有这份担当和城府他心里是欣喜又钦佩的,眼下瞥他一眼,算是盼他一身清白吧。
小武还盯着肖家的主仆,却被严乃能提了提嗓子狠狠瞪了一眼,打你东窗事发你就该想到也有你败露当场的这一天,乖乖服了吧,还有脸东张西望的。
骆鱼雁被搀扶着软绵绵地又瘫坐回来,没磕没碰着。展长松不惊不扰地瞟了一眼,又紧盯着慢悠悠走到他身侧的邸盟,抬眼问:哪都有你,你过来干嘛?
邸盟撇嘴摇头,谁知道呢,我就是好心办好事随便来看看啊。原本他听下面人说展长松又碰着大案子了,他还不以为然呢,可走着走着还真就来到《清香园》门口了。
这干等着,你说这人儿也带不出个人来呢,苦等难耐之时竟看到骆贤涌策马扬鞭而来,这一下马好大一个趔趄,这可使不得呀,对呀大概就是相当于酒驾的那个危险系数。
邸盟快步上前一搭手扶他进门,又好事做到底跟了进来。嘿嘿这一瞅可真来着了,是啊,就武乐书现在这副模样,邸盟可是一眼都舍不得挪开。
话说哪一个不是指指点点瞧着他那个犯难的样儿美哉乐呵的呀。可他竟还一咬牙,认了。依旧如此,那就先过了这关再说。
“展大警官也是因为赵邑遇害一案,要找小武问话吗?”小武抬头问他,一脸正气,使得周遭的嘈杂竟都无语了。
展长松摆正脑瓜,岂有此理?竟好烦厌,道:“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呀?”
哎?邸盟好个蒙圈,这人儿今儿怎么痞里痞气的,干嘛,学我呀你!展长松一副你再惹我试试的咬牙相凶他,是啊,我被这个大屎盆子砸的,看谁都想敲烂他脑袋,怎么样?
小武被这一喝惊得清醒了几分似的,竟一步上前见礼道:“展大警官所言极是,小武言过求您切莫怪罪,但凡有话您尽管问来,小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落都不见他起身,原本的哄笑又滚过好大一浪冷嘲热讽,再看他的身姿竟好似凌寒的树枝梅,没有墙角得依偎,甘作话柄解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