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十年代我做主
作者:爱吃菠萝酱的唐美莲 | 分类:现言 | 字数:1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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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四关景不同
田香香看着若有所思的众儿女,她只觉得心情愉悦,全身通态。
这十几年的婚姻生活,她被生活琐事日日磨灭,总感觉透不过气来。
一度感觉生活不下去了。要不然前几天被人们激得丧失理智,她也不会孤注一掷的跟王老三离婚。
差点就让孩子们失去父母,现在想想她还有点后怕。
多亏了自己女儿王丽慧闯了大祸,她们做父母的那根弦绷了起来,才过了那一关。
虽然这几天尽是事,可都向好的方面发展了。
就连昨天的事,老宅那边都给足了面子。
她以为要不了好,虽然当时打的出了气,可自己一直担心老宅那边老太太的手段。
十来年的婆媳了,她占上风的时候真的不多。何况人家还有五个女儿在,她又嘴笨,老是说不过人家,一个人在那争吵,每每气得自己胸闷气短。
可昨天老宅那边面子里子全都给了,那礼遇。十多年来刚嫁那会也没这么得脸过,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像在梦里一样。
她现在感觉生活充满了希望!干什么都有劲!
王老三看着低头沉思的媳妇,脸色一阵晴一阵阴的,生怕自己媳妇又想起不好的事,他连忙转移话题。
“今天跟你们说了这么多历史事件,主要是想告诉你们,我们这里历史悠久。”
“咳咳咳……”王老三被媳妇一把掐得吓了一跳。刚要再耍一波帅,也不敢了。忙转入正题。
“我们言归正传。
总得概而言之是:朔州有老城,四关景不同。有民谣为证:“东关绞辘轳,西关倒铧炉,南关印窗花,北关编灌头(从井里提水的水桶)。”
一句“东关绞辘轳”,说的是种菜的特点。当时,朔县城内以不种地的居民、买卖人、手艺人居多,蔬菜的供应大多来自东关。种菜就得浇水,取水要靠辘轳。何时浇?不见红日最好。天热水凉,菜嫩,会“炸”死菜苗。
氤氲的晨雾里,吱扭吱扭,此起彼落的,是辘轳声;哗啦啦,哗啦啦,遥相呼应的,是水车的歌。后来,绞辘轳浇水逐渐被水车取代。
各式各样的水车中——老式的是木翻斗水车。一串木斗间隔尺许,挂在两根铁链上,铁链挂在水车轮盘上。轮盘下去后,木斗从井下舀上水,又随铁链转上来,水斗装满水,到了该转下去的时候一翻身,把水倒在接水的水簸箕里,水便不断地汩汩滔滔流进垄道,流进菜地。
铁筒水车更先进一些。还有一种翻斗水车,能把水从低处运到高处来,往往是用在高低不平的菜园。面积较小的菜园,就用辘轳井浇水。
西门和东门相距一公里。西门“武定门”的瓮圈门朝南,极目远眺,满眼是黄土。
转弯下了黄土坡,便是西关村。这里土地薄瘠,十年九旱,因靠种地维持不了生活,很多人家就另搞副业,做起了土法冶炼,翻砂铸造生铁制品的营生。
当时一进村,扑面而来的是糨烟气,顶得人喘不过气来。街两边的墙头,黑黑的,都是“砂圪筒”(一种坩埚,耐高温,是夹砂陶器)垒的。
“砂圪筒”是倒耧铧冶炼铁水用的,废物只能用来垒茅厕墙,别的墙怕压,吃不住。泥捏成筒状,中间放上收回来的生铁锅碎片等废铁片,搁在炉火上,相当于坩埚。化铁水的火炉就在自家院里,女人孩子拉风箱,男人们和泥托模子、打铁。废生铁化成铁水,倒在模具里,待冷却后磕打出来。
犁铧是犁铧,耧铧是耧铧,犁儿是犁儿。还制作火盖、火圈、火燎盘、火炉、锅等日用铁器。
当时,“西关铧炉炉”式的手工作坊遍地都是。
窗花即贴在窗户上的剪纸作品,千百年来,流传着种种老百姓自己创作自己欣赏的艺术,剪纸就是其中的一种。
历史上,南关和其他“三关”等同的特色物产当属窗花,“南关印窗花”之说便由此而来。
南关人“巧爽”。旧时,过年过节求神拜佛祭祖先是必须的,天地爷、财神、灶君、门神、菩萨……都要拜个遍。为了应景,窗花的需求量特别大。南关窗花色彩鲜艳,美观喜乐,时间长了也不褪色。人们不拘穷富,任谁过来也得“揭”几张、配几副,图个喜庆祥和。
北门“镇塞门”的瓮圈门朝东。向北一公里左右,横亘东西的黄土古城墙半腰,稀稀落落的人家散居于此,是为北关村。
北关村沙田薄地,风大干旱。经常是刚种下庄稼,一场风刮得连籽种都没了。因此,人们多数以编制为生。为了备好原材料,他们春天里就开始到各村买柳条。柳条是雾柳条,一种长在河滩沙洼里、只长枝不长干的灌木。顺溜溜的枝条三四尺长,年年割,年年生。开春了柳条也干透了,北关人就用驴骡去驮回来,按用途来编笸箩、簸箕、灌头。
北关人家的女人们,和男人们一样能干,有“下地长工,上炕裁缝”的说法。那么多的笸箩、簸箕,全是女人们不住不歇捻细麻绳用雾柳条编出来的。
大笸箩是碾磨上放米、箩面用的,所以必须去掉柳条皮,密密实实地编紧,那样才能白白净净、光光溜溜。像箩头、提篓那些粗笨家具,给牲口拌“料豆”的笸箩,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用的是下脚料,无须剥皮,结实就行。
王丽慧等人听得都成了眯眯眼。
田香香也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家男人。
“呵呵!”王老三享受着妻子儿女投过来的目光。
王老三想着自己十岁时就跟着父母从老家兴县迁到朔州,那时人世不懂。经常被人欺负,被人打得满地打滚。
但自己不服输,他以前在老家是孩子王,比他大的都得听他的。
可自从到了一个新地方上,他就被人这么欺负,兄弟姐妹们也个个挨一只欺负。还被人叫外地人,早就忍不住了。
但当时父母告诫他,要忍耐,我们刚搬过来,被人挑挤在所难免,事情不能闹大,没人会向着他们。闹大了人们会赶他们走。
可他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