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当满级大佬失忆后
作者:just东 | 分类:现言 | 字数:1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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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中套
胖子挑了挑眉,难掩兴奋地笑着颠了颠怀里的包,示意吴斜看。
他将背包打开,里面装满了金灿灿的大黄鱼。
一根两根三四根,根本数不完。
“从哪拿的?”吴斜被这些金子的光芒闪到了眼,这不大的背包里被塞下几十根金条,连带着这破布包看上去都昂贵了好几个高度。
胖子屁颠屁颠揣着背包进了房间,贼兮兮地将门窗都锁上后,把包里的金条都倒在桌上,一根根摆好。
占据半张桌子的金条,散发着晃人眼的光芒。
吴斜都看呆了,“你不是说你出去遛弯吗?”
哪里来的这么多金子?
“你去遛弯怎么背个包?”吴斜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死胖子,看来应该是有备而去的。
他们现在住的院子离那座神庙不远,抄小道走个半小时也就到了。
王胖子朝他招手,一股脑塞了十几根金条给他,说:“见者有份,胖爷大气吧?”
怀里的重量压的吴斜手臂一沉,他看了两眼怀里的金条,沉甸甸的,一根得有几斤重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金子是胖子从哪里掏的!
“别转移话题,哪里拿的?”吴斜将金条悉数放在桌上,发出砰一声,胖子站直了身子。
“庙里?”
这会儿是下午一点半左右,和那座庙门的机关开启时间对不上,胖子是怎么进去的?
见他猜到了答案,还沉着张脸。
胖子也不爽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没个好气道:“对啊,我遛弯去那转了两圈,这东西不是谁拿到就是谁的。”
还嘴硬呢,吴斜气乐了。
吴斜的目光快速扫过胖子全身,也就沾了点灰、沾了点草籽,没有半点手上的痕迹,他心中松了口气。
目光落回桌上的那几根金条上,他随手拿起一根金条翻了个面,底部刻着的编号映入眼帘。
“操!”
吴斜动作迅速地将每一根金条都翻了个面,一个不落。
果不其然,每一根的底部正中央都刻着编号,开头的两个字母差点让吴斜脱手将金条甩出去。
“GB0132。”
“这东西他妈的有编号!”
金条被他翻面平放在桌面上,果不其然,每一根的底部都刻着同一个编号。
“胖子,这他妈是国家的财产!”吴斜按下突突的眉头,撑着桌子无奈道。
他告诉胖子:“这些金条每一根都是记载在册的,我建议你赶快带着东西去报警。”
这东西被胖子发现,如果真的是胖子运气好,那没话说,但现在时机过于凑巧了。
十有八九怕是有人给他们下绊子,针对性很强,就差写上“专为王胖子制定”这几个大字了。
而且,现如今齐笙身份特殊,绝不能让他暴露在大众视线中。
让胖子把吃进去的肉吐出去,这胖子哪里肯干,他快速将桌上的金条都塞进包里,又把包塞进床底。
“天真,咱拿都拿了,怕什么,大不了融了,或者将那些编号刮了,谁知道......”
吴斜语气沉重打断了他,“胖子,你猜我们进去的时候,这些金条怎么没出现?”
“......”胖子跌坐到椅子上,讪讪地不说话。
显然他也理清楚了各种关系。
“你从哪进去的?”吴斜倒了杯水给他,问。
胖子接过杯子,猛灌了好几大口水,说:“墙塌了一块,后边有个狗洞。”
好家伙,有洞他就钻!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吴斜将话头接了回来。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来不及了,要是真的是别人给我们下套,对方应该一早就盯着你了。”
吴斜喝了口水,急速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样,胖子你去换套衣服,带着这些金条,我们去找个人。”吴斜拍桌而起,心中已有成算。
如果不是那人给他们下套,那这点忙他不会不帮,如果是,那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竟然妄想用这样拙劣的手段陷害他们,也太看不起他们哥几个了吧?
等吴斜和胖子全副武装,准备出门时,解语臣幽幽从院中走过,在看到这两人装扮后,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两下。
他转身就走,但吴斜眼疾手更快,一个猛虎下山从台阶上一跃而下,扑住解语臣。
“小花,帮我个忙呗?"吴斜面带微笑。
直觉告诉解语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吴斜强行搂着他不撒手,解语臣无可奈何地道:“说。”
“也不是什么大忙,放心,就是当我半天保镖。”吴斜不好意思道。
“就这?”解语臣左眼皮狠狠跳动,一抽一抽的,迅速答应下来,“好,撒手。”
“嘿嘿嘿。”吴斜摩拳擦掌,又说:“你去换件衣服,穿的......额......朴素点。”
闻言,解语臣皱眉不解地查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白衬衫、黑色西装裤,都是休闲款,这还不够朴素吗?
他身段顶好,裁剪得体的衬衫勾勒出他的肩膀和腰身,衬衫的扣子被他解开一颗,内敛低调的气息中又带着几分散漫。
第73章 中套
显得他更加矜贵优雅,衬得边上的吴某和王某更加潦草。
他脸上的疑惑不解实在是太明显了,不等他开口吴斜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吴斜轻咳几声,郑重其事道:“你这套是某某家的新款,这还怎么卖惨?”
闻言,解语臣诧异地挑眉,“你还知道这个。”
这话说的,吴斜撇了下嘴角,不服气道:“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解语臣点了下头,不置可否,还是配合吴斜回房间换了衣服,他随便找了件体恤休闲裤套上,草草出了门。
“你这个......”吴斜就纳了闷了,人比人气死人,明明是差不多的衣服,怎么解语臣穿就显得这么贵。
怎么到他身上就没那种效果了......
解语臣抬头盯着他,在他沉沉的目光中,吴斜闭嘴,又开口说:“你这......穿的挺好的......哈哈......”
他们出发的时候是下午两点,等走到山脚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不假。
胖子脱鞋把鞋子里的小石头都抖了出来,嘟囔:“这也太不方便了,骆域那小子非要住山上,多累挺!”
“孤家寡人一个,怪可怜的,收拾收拾跟胖爷我回京都吧......”
胖子将抖干净的鞋重新穿上,吴斜随手拍了下他,说:“行了,人家愿不愿意跟你走还是一回事,快走吧。”
山脚停了几辆越野车,几个解家的伙计在山脚边扎营在这等着他们。
上了车,吴斜抱臂靠在柔软的车垫上,长舒一口气,有车就是爽。
“我们不去招待所,直接去警察局。”
“放心,如果真的是李建国,他比我们更加坐不住。”
猎人布下了网,总是时不时朝陷阱里看两眼,猎物有没有落网。
“思路没错,但我觉得不对劲。”解语臣靠着窗,闭目养神,淡淡地开口说:“他这么大费周章,就只是为了陷害你们?”
天高皇帝远,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是没错。
但凡事总有例外,若是地头蛇碰上了泰坦巨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会不攻自破。
要知道,他们可是跟着沈之安来的,明面上是沈之安的人。
凭借着沈之安在政界和学术界的威望,及他泰斗级别的地位,借李建国十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来登月碰瓷沈之安。
况且现在沈之安离世的消息还没公之于众,李建国怎么敢在这时候朝他们下手。
“谁知道呢,可能不要命了吧。”吴斜漫不经心地说着。
可没想到,随口之言,竟让他一语成谶。
吴斜从胖子怀里夺过背包,胖子肉疼舍不得撒手,眼巴巴地看着这一根根小黄鱼被人从他怀里带走,他肉疼的心在滴血。
理智告诉他应该要学会放手,但身体永远如此诚实。
吴斜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后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才从胖子手里夺过包。
“不就是小黄鱼吗,等回去让阿笙给你弄一箱!”
一句话,让胖子彻底松手。
但心还是在滴血,他看不得宝贝和自己生离的画面,胖子硬逼着自己转头闭眼,不愿再看。
“这是你们在哪发现的?”执勤的警察在拉开背包拉链后眼都看直了。
好家伙,活了大半辈子,他还没见过这么多金条。
“山上庙里,警官,你看这底下,这些金条是有编号的。”吴斜随手拿起一根,将底部的编号翻给对方看。
待看到底部的编号后,这警察更不淡定了。
吴斜抢先开口隐瞒了不该说的,只说他们是来旅游探险的,无意间发现了这些金条,立即就来警局上交,坚决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爱国爱党的三好青年形象。
在这么小地方发现了这些带编号的金条,事一下就大了。
等他们走完程序出警局,外面天都黑了。
“饿了,吃点什么?”
吴斜捅了捅胖子的腰,胖子没反应。
“没胃口。”胖子刚和他的千万身家分别,什么胃口都没了。
“......”吴斜勾着他的脖子安慰他,“知道你想吃火锅,咱去,我请客。”
十几分钟后,解语臣抱臂看着桌上的麻辣烫,嘴角抽搐。
“这就是你说的火锅?”他指着面前的这碗红艳艳的麻辣烫。
对给他的还是小碗!
吴斜和“没胃口”的胖子埋头苦吃,听到解语臣的话,抽空抬下头,煞有其事地解释:“都是一个原理,吃吧吃吧。”
等对面那两货将比砂锅还大的海碗中的餐食解决了大半,解语臣才做好心理建设,开始动筷子。
他夹了片红白交加的肉片似的物体,举到半空中,纠结许久还是没能送进口中。
最后,他啪一下放下筷子,抱臂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俩猪干饭。
酒足饭饱,吴斜付了账,才出店,车子才发动没几分钟,他们的车就被人团团围了起来。
车窗被人扣响,解语臣冷着脸将车窗降下去,来人一看是他,愣了几秒。
“这小白脸不是大哥说的人吧?”黄毛楞楞说。
他讲的当地方言,解语臣能听懂个大概,车窗半降,黄毛看看手里的照片又看看解语臣,最后一拍脑袋,绕了一圈,走了。
解语臣:“......”这年头傻缺这么多吗?
过了几秒,吴斜边上的车窗被人扣响,他降下车窗,冲黄毛扬起个笑,真诚地赞美:“你挺聪明啊!”
黄毛呸了声,对比手里的照片和吴斜的脸,确认了吴斜就是他要找的人后,吼了两嗓子:“少跟哥套近乎,别废话,下车,我们大哥要见你!”
吴斜猛然推门下车,车门差点将喋喋不休还在叫嚣的黄毛撞飞。
见状,吴斜关上车门,丝毫看不出有愧疚之心地说道:“抱歉,我记性不好,差点忘了车门后面还有人。”
副驾的王胖子叼着根牙签正在剔牙,从车上走下来,庞大健硕的身躯杵在黄毛面前,威慑力十足。
“别整的和黑社会一样,咱都是文明人。”吴斜笑着开口,拍了拍胖子的胳膊。
黄毛也是摸爬滚打长大的,最会察言观色,打小就知道哪些人是他惹不起的。
“几位......跟我走吧......”黄毛颤巍巍地开口,被王胖子和解雨臣周身的气势惊地腿抖。
吴斜笑了笑,抱臂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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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你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黑眼镜撑着床俯身,摸了下齐笙的额头,很好,体温在逐渐回暖。
竹床上的人睁着眼睛,双目无神,惨白的小脸依旧毫无血色,呆滞的眼神让黑眼镜心陡然悬起。
“骆域!”黑眼镜握着齐笙的手不敢撒手,朝屋外大喊,“骆域,阿笙醒了!”
“阿笙,阿笙?”黑眼镜在齐笙眼前晃了晃,可齐笙依旧没有反应,不管他怎么喊,齐笙依旧无动于衷。
听到动静的骆域和张麒麟冲进木屋,黑眼镜扑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床上的人,生怕错过他的任何变化。
“让开,你这样我没法给他检查。”骆域挤开黑眼镜,坐在床边替齐笙把脉,片刻后,他的眉头在一片静谧中越皱越深。
“啧。”骆域将搭在他腕间的手收回来,掰开他的眼皮仔细查看。
“你给他喝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