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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谋天下绝色帝王妃

作者:一只薄荷精 | 分类:古言 | 字数:33.2万

第115章 是投诚!

书名:嫡谋天下绝色帝王妃 作者:一只薄荷精 字数:2189 更新时间:2024-11-16 14:01:17

付仁薪眉心轻皱,似是一滩吹皱的秋水,睫羽颤的厉害,他的心猛地跌落,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

“状元爷怎么不说话?”

付仁薪回神,他抬眸目光游离,不敢直接去看曲玲珑的眼睛,皆因方才那一句“本姑娘喜欢的东西,状元爷也未必送得起。”

自从做了新科状元,这一路平步青云,明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卑怯的感觉了,不知为何,在一个女子面前,他竟有一种被打回原形的挫败感。

眼前这个女子,百媚千娇,柔情似水,娇滴滴的似是缠人的妖精,却让他无端生出些不敢直视的怯懦。

付仁薪壮着胆子,提眸去看她,似是做一件豁出命的事儿。

把曲玲珑逗笑了,她眉眼弯弯如月,悬着一抹狡黠,笑呵呵的问:“状元爷这般看着奴家作甚,倒像是要吃了人似得。”

付仁薪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急忙咳嗽起来,再也不敢去看她了。

“曲,曲姑娘,之前是姑娘命人给付某送了教坊司一案高岩的罪证,是的付某得以坐稳流光太守之位,正如姑娘所言,付某还没来得及给姑娘送一份薄礼,就又来叨扰姑娘,为得还是罪证一事。”

曲玲珑但笑不语,微提眉梢,就将付仁薪烧的火热,他忍不住扯了扯严丝合缝的衣领,方才觉得呼吸缓了些,继续道:“姑娘手眼通天,想必知晓流光城近日所发生的大事,敢问那些在衙门前讨说法的百姓跟姑娘可有牵连?”

“状元爷这是哪儿的话?”曲玲珑故意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你们朝廷的事儿,我一个江湖人知道什么呀,再者说,我图什么?”

付仁薪缓了口气,半晌才鼓足勇气去看曲玲珑笑意缱绻的眼睛,拱手行礼道:“付某今日登门,便是想问一句,姑娘,图什么?”

他认定了,这是曲玲珑的手笔。

曲玲珑勾唇浅笑,水汪汪的桃花眼微眯,打量着他。

“事情发展到今日,实属付某始料未及,不瞒姑娘,城郊浮云寺下翠竹林,曲径通深,隐着一座别馆,琴音袅袅,绕梁不绝,听闻此处琴师百余,各个仙风道骨,俊逸出尘,都是男人……”

曲玲珑唇角笑意渐僵,眸中那一抹缱绻散尽,染了三分寒气。

付仁薪轻缓了口气,又道:“若此番付某侥幸保住官职,可保曲姑娘高枕无忧,如此可否当是付某一份薄礼奉上,烦请姑娘为付某指条明路?”

“呵?”曲玲珑失笑,直身正坐,眸中浮着一层流光,“状元爷好生威风,敢情是在威胁奴家?”

付仁薪眉心皱了皱,苦笑着摇头,“正如姑娘所言,付某从边陲小城远涉京都,说得好听是所谓的寒门贵子,说的难听些,不过是权贵门前走狗,威胁?呵呵……”

付仁薪笑的苦涩,“付某哪来的资格?”

他抬眸,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隐着零星的不甘,“是投诚!”

曲玲珑惊愕,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她的心底似是被什么触了一下,一阵酸麻的疼。

“寒门终是寒门,更何况是流光城这种地方,无人接的麻烦付某要接着,无人平的沟壑付某要去填,不怕姑娘笑话,付某也不过是狗苟延残喘维系着光宗耀祖的光鲜。即是条狗,看家护院便是了,自不分是谁的家。”

付仁薪抬眸去对曲玲珑模糊的焦距,“这样的狗,曲姑娘难道不想添一条吗?”

曲玲珑微微发愣,一眼就看穿付仁薪挺拔身姿的僵硬,他面色惨白,这般妄自菲薄的言辞不知是如何从他这个文豪翘楚的嘴里钻出来的。

他是新科状元,在万千学子中脱颖而出,该是何等的骄矜?

却因出身贫寒,受尽人情冷暖,世人皆言官贵是真贵,可贫窟飞出的山鸡如何跟金窝窝里的雏凤比?

时间似是尖锐的剔骨钢刀凌迟着付仁薪所剩无几的自尊,他坚毅的目光因曲玲珑的不为所动分崩离析趋于瓦解。

他有些站不住了,肩膀都在颤动,指尖泛白的手僵硬的提起一侧衣袍。膝盖弯曲,整个人装着他那千疮百孔的自尊逐渐下沉,眼瞅着就要跪下去。

曲玲珑猛然回神,她微微一拧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至付仁薪面前,没好脸色的扶了一把,堪堪扶住他的手腕,向上一提将人立了起来。

付仁薪震惊,耳郭疾风拂过,裹着一丝美人香,直撞心门,他痴痴然盯着曲玲珑,丢了魂似得。

曲玲珑摔袖回身,寡淡道:“你跪错人了,指路也要找认路的人,你动了谁的狗,就去给谁送条新的也就是了。”

“本姑娘乏了,红烛,送客!”

她转身就走,半晌,付仁薪才回过神来。

红烛面无表情推着人往外走,付仁薪眸中跳跃着惊喜的神色,那黑亮黑亮的眼睛更加透亮,拧身扯着脖子喊道:“多谢曲姑娘,多,多谢曲姑娘……”

屏风后,褚念夕古井无波的眸子动了动,曲玲珑有些不对劲,她竟然这么快就给付仁薪交了底。

一抬头,曲玲珑已经走到跟前。

果然脸色不好。

她刚想开口说话,只见曲玲珑绕过她,直接推开了闺房的门,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属下去叫她回来。”吴钩气不过曲玲珑这般目中无人,本就黑着的一张脸黑上加黑,气冲冲的就大步迈过去。

褚念夕连忙拉住他,“算了,玲珑心情不好,我们先回去。”

就这一拉,屋顶上那个又不乐意了,磨着后槽牙,青瓦片就遭了秧。

“她有什么心情不好的?刚才不是笑的挺欢的吗?那流光太守皮囊清俊,送上门来不正合她的胃口?”

褚念夕猛然一惊,愕然抬头狐疑的打量了吴钩一眼,一向沉默寡言,冷静内敛的吴钩,今日,似乎……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或许是褚念夕眼中的打量太过明显,吴钩愣了一下,当即瞪大眼睛解释道:“我,我就是看不惯她对小姐这般无礼。”

这就更奇怪了!

吴钩竟然还会解释?

她眯了眯眼睛,许多反常的蛛丝马迹串起来,褚念夕的眸子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她勾勾手指,招呼吴钩矮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