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天下绝色帝王妃
作者:一只薄荷精 | 分类:古言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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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谁都别想安生了
整齐的脚步声将褚念夕拉回现实,估计韩统领也想不到自己又要替勤明帝来处理两个王爷打架的事情。
皇家的脸,都让这些混小子丢尽了。
勤明帝听到消息的时候,气的脸色涨红,声音都在颤抖,“去,去把那两个逆子给我带回来。”
韩统领也是无奈,叹口气道:“两位王爷啊,劳驾,养心殿走一趟吧。”
南宫霈黑曜石般的瞳仁错了错,轻蔑的眼神划过南宫御阴冷的脸颊。
他唇角勾着一丝讥肖,侧身擦着南宫御的肩膀,低声道:“南宫御,你若真有当爹的本事,又何须如此心浮气躁?平素不是最爱藏着掖着吗,眼下是急什么?”
南宫御眸子猛然一跌,身体僵硬了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急什么,或许他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那天宫宴之上,南宫霈突然回来,褚念夕本还失魂落魄地突然就来了精神,竟在大庭广之下毫无顾忌的奔向他,珠钗步摇掉了一地。
那时,她脸上的笑靥,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褚念夕不是没对他笑过,可那些笑跟那时的她比起来黯然无色,自是云泥之别。
他无比嫉妒,嫉妒的藏不住昏暗,龌龊,见不得光的心思。
褚念夕身孕的事他是在宫宴上发现的,她素来喜欢甜不喜欢酸,可那天,桌上的一盘酸杏脯被她吃的干干净净。
这情形,似曾相识。
他原本就习惯了运筹帷幄,那句话自是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是与南宫霈打起来后忍不住说出口的。
他确实慌了,他心里褚念夕明明是一个只在乎权势地位的人,她想荣登凤座,母仪天下,她根本不在乎谁来做那个皇帝。
可为什么?她对南宫霈可以露出那样的笑容,他怕褚念夕忘了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怕她演戏演的久了,当真以为自己爱上南宫霈了。
经过时,褚念夕骤然回神,一把抓住南宫霈的手臂,她眼底藏着一丝惊慌,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却不知能开口说些什么。
她慌了,那是在一个人面前,即便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事可依然惧怕他生出误会的恐慌。
她的手寒凉的似是数九腊月的天,摇着头声如蚊呐道:“我没有。”
“我知道。”南宫霈心疼的拧了拧眉心,众目睽睽之下,他握了握她的手,声音温柔,“先回去,我进宫一趟就回来。”
褚念夕睫羽轻颤,莹润的眸子里荡开一圈圈涟漪,南宫霈已经拂开她的手,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褚念夕似乎听到心碎的声音。
那么清晰,也那么疏离。
他们像是被无声的沉默劈开了,虽然南宫霈言辞中没有丝毫的责怪。
褚念夕还是能感受那无声的压抑感。
她缓缓闭上眼睛,一口气堵在胸腔里,南宫御在她身边经过。
“何必呢?”南宫御也心疼她面色苍白的样子,强忍着想去抚她脸颊的冲动,压着嗓子道:“和离吧,到我身边来,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我不会和离的。”
“可现在满城风雨,即便你不和离,你以为南宫霈还会好好对你?念夕,别做梦了!”
褚念夕骤然睁目,眼底只余寒凉,她轻抬下颌,扬眸看他,“你会后悔的。”
南宫御微微一愣,褚念夕突然笑了,与往常那般,目无波澜,无声清浅,与对着南宫霈时的笑南辕北辙。
南宫御眉头微牵,眼底生出一丝失落。
褚念夕平静转身,淡道:“我们原本可以不用这样你死我活的,拜你所赐,今后谁都别想安生了。”
南宫御眦目,嗓音哑的厉害,一把捉住褚念夕的衣袖质问,“他就那么好?让你这般放不下?”
褚念夕甩开他转身就走,南宫御伸手去捉她的衣袖,却只抓住了一丝清凉,她冰冷决绝的声音在南宫御心里反复,原来方寸大乱竟是这样的感觉。
“王爷,请吧,皇上还等着呢。”韩统领打断了南宫御的沉思,目光收回来,他跟着韩统领上了马车。
劝王爷打架这种事,韩统领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特意准备了两辆马车,免得跟上一次似得,坐在他们两个中间,听了一路阴阳怪气,生怕两人再一言不合打起来。
褚念夕并没有回王府,而是转头绕到玲珑阁的后面。
路上,她一言不发,可流言鼎沸随着人群四散传遍全城。
离北王妃品行不端,与溟西王厮混,趁着离北王出征时还搞出了孩子,似是坐实了坊间传闻。
吴钩担心的厉害,终是忍不住小声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褚念夕微微摇了摇头,哂道:“我行的正,坐得端,能有何事?”
“可离北王会相信吗?”
这话问的模棱两可,褚念夕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信吗?信谁呢?
她也不敢问。
木门打开,褚念夕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在这等我。”
她进了曲玲珑的房间,曲玲珑微微一愣,赶紧迎了过来,“你没事吧?”
褚念夕故作轻松的嗤笑一声,“能有什么事?不过,布了这么多年的局,也该收网了。”
曲玲珑面色一变,眼皮子直跳,明显没有褚念夕这么淡然,“你,确定吗?”
她琢磨了一下,补充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此事,后不得悔。”
“没什么可后悔的。”褚念夕笑,“既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也是祸患!”
曲玲珑眯着眼看她,一边走向博古架一边揶揄道:“早不收,晚不收,偏偏这个时候收,谁还不知道你是想报复南宫御。女人啊,真可怕!”
她做作的耸肩,然后将一只瓷瓶旋转半圈,红烛就出现在门口,她回身含笑道:“把天字号的人都叫回来吧,来活了。”
曲玲珑咯咯笑着,“是大活!”
这套衣服,褚念夕好多年没穿过了,再次一身银衣紫冠站在千里楼观景台上,遥望对面的望月楼乱成了一锅粥。
掌柜胭脂派出去求救的人,走了好几拨,局势却原来越乱。
夜色凝重,亦如深不见底的人心,褚念夕薄唇轻起,“我去趟宫里,这里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