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天下绝色帝王妃
作者:一只薄荷精 | 分类:古言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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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你怎么才回来
她随手拿起一本翻看,书卷上沾了厚重的灰尘,呛的人咳嗽,都是十几二十几年前的野史了。
曲玲珑找来这些可费了不少功夫。
笑樱不懂自家小姐是怎么了,竟整日抱着这些泛黄的书卷看了个废寝忘食,就连宫宴要穿着的服饰也毫不在意。
好在老夫人知道她闺女是什么德行,未雨绸缪的送来了宫宴的华服,穿戴时褚念夕还有些不耐烦,“有必要这么繁琐吗?这些发饰都除了吧,戴着走路都不方便。”
“不行!”笑樱坚决反对,“娘娘,从前你嫌麻烦穿着素淡也就罢了,可如今你已经是离北王妃了,你代表的是离北王府,可不能在同往昔那般随意了,衣服是老夫人挑的,合适着呢。”
褚念夕抬头看了笑樱一眼,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她忙着了解柳妃,了解柳相,了解京中的形势。
她想过柳妃的问题了。
让她在南宫霈和褚家选择,从前的话,她一定选褚家。
毕竟嫁给南宫霈也只是为了抱大腿对抗南宫御。
可现在,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想两全!
尽管这听起来又可笑又艰难,可褚念夕还想试一试。
南宫霈应是真的忙,出征以来,竟未来过书信,褚念夕也不是埋怨他,就是心里空落落的,总盼着什么。
今日是冬至。
天寒地冻,流光城还下了雪,听说御膳房特意准备的五彩饺子讨个好彩头,褚念夕却提不起一点儿兴趣来。
从前她就想,南宫霈要是能回来陪她吃饺子就好了。
自从听说他要回来了,褚念夕就闲时间过得慢,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知是哪家小姐怕耽搁了宫宴,提着裙子小跑。
她漫不经心回望一眼,就瞧见一身水蓝色衣裙系着白狐领貂裘的孔雪柔,她妆容精致,墨发银钗,珍珠步摇在暗淡的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一如她的人,乍一瞧似是月宫仙子,偷渡凡间。
许是见了人,孔雪柔停下来,整理了下衣裙,施施然朝着褚念夕行了一礼,柔声道:“雪柔见过离王妃。”
褚念夕勾唇浅笑,上前扶了一把,暖声道:“无须多礼,快起身吧。”
孔雪柔明眸善睐,唇角轻牵便似搅起一江春水,摇曳生姿。
巧目盼兮,美目倩兮,温柔的似是能渗出水来。
这样的美人,任谁见了都会欢喜,更何况,她出身名门,自幼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就连妆容打扮都是南宫御喜欢的样子。
“雪柔莽莽撞撞不成体统,王妃见笑了。”
“哪里。”褚念夕遥望不远处的宫殿,“孔小姐先行一步吧,免得耽搁了宫宴。”
孔雪柔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懵懂问道:“王妃不去吗?”
“去,我还有别的事,晚到一会。”
闻言,孔雪柔咬了咬唇瓣,又矮身行礼,“那雪柔就不叨扰王妃,先行一步。”
瞧着她的背影,笑樱有些不解的问:“小姐,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我只是不想耽搁她罢了,宴会上没我想见的人,晚一些……无妨。”
褚念夕遥望孔雪柔一耸一耸的肩膀,跑的正欢,那灯火辉煌的宫阙中,有她朝思暮想的人。
而她朝思暮想的人,在岭南。
褚念夕轻叹一声,不满埋怨,“南宫霈,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托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宫殿外,屋里一片歌舞升平,推杯换盏庆祝大梁国双喜临门,褚念夕无精打采的立在门口,遥望着天上的月亮倒影在撒了一层薄雪的湖面上。
无端想起了一句,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唇角一弯似是瞧着那弦月般拱起的长桥上闪过一人身影。
黑衣玄甲,举步生风。
他若归来,应是身跨汗血宝马,一日千里,长枪凤鸣。
天下风流共一石,而他金戈铁马独占九斗!
想着想着,那画面竟栩栩如生般现于眼前,褚念夕一扬眸,似是能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就连马背上南宫霈俊美无俦的脸也清晰起来。
褚念夕垂眸叹气,她真是太没出息了,想人家想的都出现幻觉了。怕继续触景伤情,褚念夕转身准备回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唤。
“夕儿!”
褚念夕愣住,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她睫羽一颤,眸中便生升腾出一层雾气,碎成星子般的莹润,要洒出来似得。
那声音越来越近,再次喊道:“夕儿!”
褚念夕眉心皱了皱,唇角微不可闻的颤了颤,没听错,这是南宫霈的声音!
马蹄声也没听错,在大梁,入宫不落马是勤明帝给他的特权。
是南宫霈没错了!
褚念夕眸中一闪而过的喜悦无以复加,这么细微的表情悉数落入南宫御的眼中,似是一盆冷水,将他方才含在眸子中的欣喜熄灭成灰,还未绽开的笑颜僵在唇角,眼睑微敛,取之代之的是眼底数不尽的阴霾。
南宫御一张脸阴沉的似是要吃人,那双冷飕飕的眼睛似是射出暗箭。
刹那间,褚念夕骤然回身,还是那条桥,臆想中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将军当真黑衣玄甲,扬鞭而来。
褚念夕哪里还有什么矜持,她才没有孔雪柔的循规蹈矩,她跑起来,衣袂飘飘,步摇簪钗撒了一地。
纵使如此,她依然不顾众人眼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奔向她魂牵梦绕的心上人,甚至不惧怕那马疯了似得跑的飞快撞上自己。
就在那马与褚念夕近在咫尺的时候,马背上的人突然猛一拽缰绳,飞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落在地上,那马转了个方向跑到一边儿的花园中。
褚念夕眼睛都亮了,甜声喊,“霈哥!”
她张开双臂,没轻没重的直接扑到了南宫霈的怀里。
南宫霈怀中一重,单手将褚念夕抱起来旋了半圈,一股清甜沁人心脾。他紧了紧手臂,声音沙哑却包含温柔,他恨不得将褚念夕都揉到怀里,还挂念着一身玄甲生硬,低声道:“别抱这么紧,甲胄未除,伤着你。”
褚念夕哪里顾得上这些,眼睛一红就带出哭腔来,“你怎么才回来啊,不是说半个月吗?这都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