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天下绝色帝王妃
作者:一只薄荷精 | 分类:古言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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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画的还挺像
南宫御的风寒倒是不难治,几帖药下去就见好。
可褚念夕急上了火,生了一嘴的泡,怎么撤火都不见效。还要被南宫御嘲笑她自诩神医治不好自己的病。
眼瞅着南宫御按照上一世的剧本稳扎稳打,势力逐渐扩大,褚念夕要气疯了!
杀不了他,那不就重生了个寂寞吗?
褚念夕受不了这屈辱!
她必须另辟蹊径,找到办法干掉南宫御!
罪证没有用,如今的南宫御权倾朝野,除了弑君篡位,怕是再无人能定他的罪。
于是她一边虚与委蛇与南宫御周旋,一边搜肠刮肚的想着南宫御有什么致命的弱点。
一边盼着自己的大腿南宫霈早日凯旋归来,好多一个靠山。
可是她心里也清楚,南宫霈打仗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之前不能确定的事情,在南宫御火速除掉柳相一半势力之后也逐渐清晰起来,私造甲兵的是南宫御,从中牟利的也是南宫御。
这些金银,兵刃,怕是都用到了溟西封地,北狄看似突然的转向进攻,若无人支持,绝对做不到掩人耳目。
有人给北狄人开了后门。
溟西就在漠北岭南的交界处,这个地理优势,得天独厚!
纵横捭阖,也一贯是南宫御夺权道路上惯用的伎俩。
想到这,她就有些担心南宫霈了。
攥着孤寒村的把柄,南宫御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跟褚守江有了来往。
朝堂之上,褚守江也不再与南宫御政见相左,这无疑是一个信号,让那些本就见风使舵的人更加精准的投入了南宫御的麾下。
才不过半月光景,南宫御就在这场夺嫡大战中迅速站稳了脚跟。教坊司一案,他成了最大赢家。
还要向褚念夕邀功,他说:“念夕,如你所愿,流光城再无这般肮脏的勾当,你想做的事,我都会帮你完成。”
褚念夕目光闪烁,嘴里藏着一句呼之欲出的真心话:南宫御,我想让你死啊!
她被困在深宫之中,说是给南宫御治病,实则被软禁,切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她有家回不了,有事办不成,孤立无援好似一只笼中乖雀。
不过南宫御也算是说话算数,即便是闲来无事就把她唤去诊脉,除了使唤她添茶倒水,陪他吃药,顶多是就着她的手指吃颗蜜饯,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可越是这样,褚念夕越觉得心慌,她害怕南宫御的耐心,他的耐心可以帮助他得到任何东西。
这些天,为了避嫌,她一直住在姑母的寝宫。
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流光城是什么地方?
那些位高权重之人不想听到的闲话是一句都传不出去的。
反之,若有人就是想听闲话,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流光城中几本流传甚广的画本子已经开始暗搓搓的写上一些天之娇女婚配为幌,芳心另有暗许的内容。
话里话外都是圣上错点鸳鸯谱,离北王府娶亲就是个笑话之类的。
宫里宫外再过分些的,说离北王妃从未离开皇宫日夜照料溟西王二人暗生情愫,才是真夫妻的说辞比比皆是。
连带着那些年,南宫御和褚念夕两人都在京都,早就互相倾慕的蛛丝马迹也被翻了出来,暗讽漠北来的离北王横刀夺爱是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反正是沸沸扬扬的传了个热火朝天。
褚念夕原本还没那么在意,直到有一天在褚贵妃的宫中闲逛,看着几个宫女正在捧着一本画本子乐得花枝乱颤,还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
她好奇,就凑过去看了一眼。
正巧瞧见那画中,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而那女子头顶带着一只凤凰式样的珠钗,她眼睛一眯,狐疑道:“一枝花钗而已,有必要画的这么详细吗?”
几个宫女看的太入神了,没听出是她,直接嘲笑她不懂,“这你都没看过?这本可是风靡流光城的画本子,听说有戏班子还改编了戏剧,一票难求呢。至于为什么一只花钗画的这么仔细,就是因为这本子就叫鸾凤钗!”
赶紧有人插嘴道:“讲述的就是一个落魄皇子,被人抢了心爱之人,而他对那女子情深不寿,日夜盼她回头的故事。”
褚念夕越听越不对劲,她抽出头上的鸾凤钗,眯着眼跟画本子上的插图比了比,这时一个丫头恍惚的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赶紧跪下磕头,一脸的惊恐求饶。
其他人见状噼里啪啦的跪了一地,纷纷哭着求饶,褚念夕没心情理会她们,直接拿了画本子就去找南宫御了。
南宫御住在距离养心殿最近的青阳宫里,褚念夕气势冲冲的找上门时,他正在替父皇分忧,批改着堆积成山的明黄色奏折。
褚念夕不顾井栏的阻拦,冲了进去,直接把画本子拍在桌上,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南宫御从疲倦中抽身出来,抬眸目光迷离的望了褚念夕一眼,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揉着眉心拿起面前的画本子问道:“这是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
瞧着褚念夕横眉冷对是真的生了气,南宫御才漫不经心的翻看了几眼,瞳仁颤了颤,唇角浮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极浅淡,也极诱人。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会以为本王有闲工夫看话本子吧?”
她把珠钗也一同扔了过去,“为什么上面画的样式跟这个一模一样?”
南宫御的眸色微沉,眉心微微蹙起,眼角带着一丝不悦,他拿着珠钗起身,走到褚念夕的面前,不辨喜怒道:“我说过让你仔细戴着,不许随便取下来。”
他自得的欣赏着鸾凤钗戴在她的发丝上熠熠生辉。
余光瞟到了画本子上的插画,也不知是来了什么兴致竟然学着画片上的样子将褚念夕抱在怀里,突然忍俊不禁的笑了,低低哑哑的:“画的还挺像。”
褚念夕真恼了,毫不客气的推开他,怒道:“你还敢说你不知情?若非你授意,嫌命长吗敢写这种东西?”
南宫御几乎是面不改色,甚至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角,“刚瞧了几眼,大致了解了。你这么生气,就是为了这个?”
“不然呢?”褚念夕怒道:“我跟你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你为什么要弄出这种东西来坏我贞洁名声?”
南宫御眼帘一掀,狭长的眸子渗出寒光,口中喃喃着她方才说过的话,眯眼道:“名声?”
他冷笑,袖口中的手指缓缓收拢,周身裹着寒气,“你在乎过名声吗?若真的在乎,便不该跟南宫霈私定终身!怎么,如今你还想着为他守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