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火葬场!神医王妃跑路忙
作者:胖小花 | 分类:古言 | 字数:9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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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这场报复,才刚刚开始
景稚月的精力不济,谢空青和岭南王也都不敢让她心绪起伏太大。
短短的几句话后岭南王很是自觉地走了出去,看到出来的谢空青立马就问:“孩子呢?”
“孩子在哪儿?”
谢空青顾及着还没睡踏实的景稚月,答得很不情愿:“在隔壁。”
岭南王拔腿就要去。
谢空青冷着脸说:“珏儿是本王的女儿。”
“她叫谢珏。”
言下之意就是,老爷子你喜当外祖没问题,你愿意稀罕孙女儿也可以。
但是你休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岭南王也不知是听出来了还是在蓄意装傻,脚下一顿也只是说:“珏儿?这个名字不错。”
“我先去看看孩子,等我出来了有事儿跟你说。”
谢空青眯眼打量着他的背影,想了想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他要去看着。
得了亲娘的逗哄,又吃饱喝足了,出生第二天的谢珏在自己的小摇篮里睡的极其香甜。
刚出生的小娃娃皱巴巴的,小脸蛋也红得惊人。
可就是这么个把双眼都睡成了缝的小娃娃,在岭南王的眼中却是世间难得一寻的稀世珍宝。
他蹲在摇篮边上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甚至都不敢碰。
谢空青脸色无声紧绷,满眼警惕地说:“看够了吗?”
“看够了你是不是可以……”
“谢空青。”
“我是她的外祖。”
岭南王意味不明地扫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出了眼前的事实:“这孩子体内有我岭南的血脉,她不光是你的掌上明珠,她也是岭南的王孙。”
谢空青一听他说这个就无比来火,眉梢一扬就想不尊长辈。
可岭南王却像是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似的自顾自地说:“生来尊贵,为王为珏。”
“她是淮南王的掌中珍玉,也是岭南王冠上的明珠。”
“多给她一层尊荣不好吗?你还是觉得岭南会害她?”
似乎是觉得自己声音大了怕吵到谢珏安眠,岭南王索性站起来说:“还有,我是你岳父。”
“不想跟我去我女儿的面前论个长幼的话,你最好是把你在外的架子收一收,你老丈人不吃这一套。”
单论谁的拳头硬,谢空青谁都不怵。
可要是搬出来长幼之辈论个高低,那他有些时候就不得不服。
因为岭南王跟正在赶往岭南的宣平侯不一样,他对景稚月真的没坏心。
他恨不得给自己的女儿摘星星捧月亮,这回的变故也非他本意。
谢空青可以借机生事,碍于这一层的缘故,也不会闹得太过。
当岭南王把岳父的架子端出来时,他未开口气势就先弱了三分。
比年龄辈分他真的要输。
许是看出了他的不情愿,岭南王冷嗤一声幽幽道:“你先别急着嫌弃。”
“要不是稚月先看上你了,我也不是很想当你的岳父。”
“不过事到如今说那么多都没用,这回的事儿我想跟你好生说说,要不要谈谈?”
“我说的是,开诚布公地谈谈。”
在此之前防备都是双向的。
谢空青暗中扼制着岭南的扩张,不想让岭南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失控,想借机来把岭南打造成自己给景稚月缔造的温床,让岭南上下再不敢说半个不字。
岭南王始终提防着谢空青对岭南可能的摄入,时刻警惕着不想让他掺和太多。
因为互有质疑,所以才会险些被离间成功。
可经此一事,岭南王的想法发生了改变。
谢空青舌尖轻轻顶了顶侧颚的软肉,要笑不笑地说:“好啊,那就谈谈。”
议政室内的谈话持续了半日,除了岭南王和谢空青以外,无人知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
日头逐渐偏西,谢空青回了宿月殿。
岭南王叫来了自己的亲信。
当日夜晚,整个王宫迎来了一次针对影卫史无前例的大清洗。
谢空青坐在床边,看着小脸苍白的景稚月心疼得暗暗吸气。
“真不睡了?”
景稚月掀起眼皮看他:“你们走了我就一直在睡。”
准确的说,她白日里睡了差不多五个时辰,这会儿眼皮当真是合不上了。
谢空青揪着被子掖了又掖,哭笑不得地说:“那你想不想吃什么?我去给你那点儿吃的?”
景稚月头疼道:“你已经喂我吃了三顿了。”
“怎么,把我当猪养?”
“我想把你当猫养。”
谢空青揽着她轻轻地说:“我一直就觉得你跟猫儿似的,心思多爪子利,动作还灵巧怎么都逮不住。”
“我一直就担心哪天真的让你跑了,不敢想万一你跑了的话我怎么办。”
来来回回的跑了又抓,抓了又放。
折腾了那么久,他现在每次能想起的,就是每一次误以为自己真的要失去的惶恐。
说起这个景稚月被气笑了。
她揪着谢空青的软肉咬牙:“你还好意思说?”
“想想你之前逼着我写的那些检讨,你哪儿来的脸提的?”
主动造孽的人还真就是不要脸!
谢空青低头埋在她的肩窝里,闷闷地笑着说:“我那不是逗你玩吗?”
景稚月挑眉冷笑:“那我也逗逗你?”
“得,今日不写出来三封检讨你休想再往我身边凑一步,你……”
“哎呀,先欠着,明日再写。”
谢空青彻底把脸皮扔了是一如既往的不做人,抱着妻子望着摇篮中的谢珏,志得意满得活像是吞了什么千年的仙丹。
景稚月被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逗得好笑,刚要打趣他几句就听到外头的人说:“王爷,已经开始进网了。”
谢空青眼中冷色一闪而过,轻轻地说:“放开手脚都赶过来,这里藏着本王的宝贝呢,不怕不上钩的。”
他说对了。
宿月殿中藏着景稚月母女和被转移来的桑念悦,此时藏在暗中的人的确是迫不及待地想下杀手。
可既然是来了,怎么可能那么轻巧就能回去?
景稚月歪在他胸口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你跟父王说好了?”
谢空青哄孩子似的软了声调:“差不多了。”
“你要是能安心睡一觉,醒来明日就不一样了。”
“我保证……”
景稚月嘴上说着自己不想睡,可身体的亏空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她的呼吸渐轻渐浅,谢空青轻手轻脚地把被子最后一丝可能漏风的地方盖好,走出去负手看着天边浓重的墨色,闭了闭眼说:“收网。”
这场报复,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