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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火葬场!神医王妃跑路忙

作者:胖小花 | 分类:古言 | 字数:92.2万

第465章 到底是谁动的黑手?

书名:开局火葬场!神医王妃跑路忙 作者:胖小花 字数:2465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2:56

景稚月险些母女双亡,桑念悦至今仍是命悬一线。

同一日内,岭南的两位王储同时出事儿,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同样是刚知情的肖老爷子诧异道:“既是如此,那王爷为何不把这事儿知会淮南王一声?”

别的不说,起码先转移一下谢空青的注意力,省得这个疯子发疯啊!

岭南王苦涩一叹,撑着额角沙哑地说:“淮南王疑心本王有心包庇,可本王何尝不是在疑他故意做鬼?”

“今日若可事成,本王膝下的两个女儿都没了,那最大的得利者不就是他吗?”

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借机入兵岭南,对当权者而言,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肖老爷子本来是想替谢空青反驳几句,可话到嘴边默默又咽了回去。

景稚月现在是母女均安,可桑念悦生死难料,还在鬼门关上来回蹦跶。

谢空青还借此名正言顺地搅起了莫大的风浪。

他可不是什么善茬,之前也有过对桑念悦下手的先例,谁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是他冒险之下的自导自演?

室内一时寂寂,刘长史忍无可忍地说:“王爷,我觉得这事儿不是谢空青做的。”

肖老爷子有心想阻止一下,可刘长史却心直口快地说:“他或许是不把二王女的性命当回事儿,刀下屠戮多少人也都麻木不慈,可他绝不会拿自己的妻女做戏。”

说到底谢空青数次发疯数次大屠,归结起因都在景稚月的身上。

要不是景稚月出了差错,他能直接疯成这样?

苏城迟疑半晌也低低地说:“其实仔细想想,咱们说不定是进了个误区。”

“如果此事是有心人想搅动风云,那同时对两位王女下手,借此激化岭南与淮南王之间的疑心,逼着双方暂破友军之谊,互下杀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倘若真是如此,那王爷此时忧女心切导致对淮南王的防备,恰恰就中了幕后之人的诡计。”

如果今日景稚月和桑念悦同时身亡,岭南王怀疑是谢空青下的黑手,谢空青不满他的作为势必要调兵与岭南反目成仇。

此番厮杀下来,得利者是谁?

一语出疑云渐散,被怒火席卷了理智的岭南王后背也浸出了一层冷汗。

刘长史阴沉着脸说:“大乾?或是大邺?”

“到底是谁动的黑手?”

“是谁?”

谢空青洗去一身的血污坐在床边,左侧是力竭昏睡过去的妻子,手边是安稳睡在摇篮中的女儿。

他伸手抚平景稚月在梦中也紧锁的眉心,微不可闻地说:“大邺刚被我敲了一笔狠的,正是气急败坏的时候,可真正促动此事的会是谁?”

“至于大乾……”

他拿着帕子轻轻擦去景稚月额角的薄汗,喃喃道:“那个废物何时有了这样的胆儿?”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王爷。”

门外的青竹低低地说:“叶溪闻来了。”

片刻后谢空青走了出来,才发觉天空不知何时开始落起了细细的飞雪。

叶溪闻站在树下微微抬头,看着落在掌心的碎雪微妙地说:“岭南四季如春,据说已经有数十年不曾落过雪了。”

这场雪来得太出人意料了。

“所以你在望京的时候没看够?”

谢空青轻描淡写地接了一句:“找我什么事儿?”

叶溪闻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听说岭南王手中有两株千年的山参,是可续命回魂的宝贝,这两根山参一株今日送到了宿月殿,另外一株送到了关押桑念悦的地牢之中。”

“桑念悦好像真的不行了。”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桑念悦但凡不是丧心病狂了,她就不敢对景稚月下手。

可叶溪闻也只是冷眼看着谢空青失控。

毕竟岭南王宫内的这潭水比想象中的更深,要不让谢空青先发作一番把浪震起来,那怎么看得见藏在水底的鱼?

谢空青的人手未至,眼下既要小心护着刚出生的女儿和元气大伤的景稚月,还要防备着王宫里的其他人,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可叶溪闻却不同。

他仗着自己消息渠道广路子多,一日的工夫就查探出了不少细节。

“桑念悦今日是跟王妃前后脚出的事儿,她被岭南王的人暗中带回王宫的时候,人就已经要不行了,裴言风出城查探过她遭截杀的地方,痕迹被抹除得很干净,对方的动作也很利索,不像是临时起意的行动。”

景稚月的身边本来有数百位暗卫时刻护着,可今日出事儿的时候无人支援,宿月殿上下也空得可怕,由此可见也是有备而来。

能做得如此不留痕迹,还这般迅速。

叶溪闻眼中冷色渐闪,幽幽地说:“这个内鬼的段数可不低。”

对岭南的情况如此熟悉,还可不留痕迹地调动王宫内的守卫,同时对两位王女下手,这样的人选能数得出来的可不多。

谢空青摩挲着指腹突然说:“岭南王之前中毒的事儿查清了吗?”

叶溪闻讥讽道:“好像是一直在查。”

可过去那么久了,现在不还是没消息么?

谢空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价,顿了下轻飘飘地说出了两个字:“影卫。”

影卫是岭南王最信得过的人,也是藏在岭南王宫中最神出鬼没的一柄利刃。

这把刀之前到了景稚月的手中,还协助她在上陵一战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

可刀是会弑主的。

叶溪闻想到的也是这个。

他抿紧了唇沉沉地说:“影卫的情况只有王妃和岭南王清楚,其余的很难查证,不过吴非倒是从家里带来了个有意思的消息。”

“什么?”

“他说,老爷子早年在望京的时候,曾见过行事风格与影卫极其相似的人。”

谢空青听到这话,眉梢不可控地往上扬起。

“望京?”

叶溪闻似乎也是觉得可笑,啧了一声说:“老爷子说是机缘巧合下在宫里见到的。”

“就在先皇的身边。”

吴老爷子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也绝不说无把握的话。

他既然是让吴非带来了这样的话,就足以证明他的把握。

捕捉到谢空青眉眼间迅速笼聚而起的煞气,叶溪闻忍不住嘲道:“那位是没什么大本事,可若论耍见不得人的阴谋伎俩,那可是大乾皇朝百年来罕见的翘楚。”

“尽管前来谈和的使臣已经在赶往岭南的路上了,可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会甘心就此被你撵着打吧?”

“再软弱的狗,也是长了咬人的獠牙的。”

当今不是个玩意儿,可先皇算得上是个人物。

当年岭南在先皇的手下被迫臣服,先皇深谋远虑,不可能不留后手。

说到底从先皇手中接过皇位的人是另一位,谢空青当年也只是个处处受限的王爷,他也无从得知,先皇究竟给自己的废物儿子留下了什么保命的底牌。

谢空青脑中无声闪过种种过往,下压的唇角逐渐染上了风雪的冰霜。

“我倒是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