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珂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还假装心有余悸地样子，抚了抚胸口。

“是吗？”常玉琢也不知是听学堂说的话对了，还是书上看的，还是想明白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突然就知道了柴六的那种行为的可能性，“柴六叔莫不是吃醋了？”

“哥哥，为什么要吃醋，醋那么酸？”常玉珂露出一些嫌弃的眼神。

常玉琢有些被逗乐了，摸了摸常玉珂的头：“没什么，妹妹别担心。”

“担心。”常玉珂似有疑惑。

“对，哥哥会打听清楚的。如果娘亲真的开心，也不是不可以。”常玉琢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常玉琢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但是真的要为了自己和妹妹，让娘亲苦等几十年吗？

如果现在有这么一个人，让娘亲开心，自己和妹妹也喜欢，寡妇也可以再嫁。

“哦。”常玉珂已经达到目的，也就不再继续追问。

……

兄妹二人一席谈话过后，常玉琢天天得空就找机会盯着柴六和陈琼英。

有些时候被常玉珂发现，常玉琢也是插科打诨岔过话题，不过还是被常玉珂发现了常玉琢的小纸条。

“娘亲和柴六叔一起总账，柴六叔询问娘亲最近身体是否舒服，怎么总是在咳嗽。——柴六叔对娘亲关心。”

“娘亲特意给柴六叔煮了荷包蛋，说是犒劳柴六叔昨日帮忙总账。——娘亲知道柴六叔喜欢荷包蛋。”

“有人差点碰到娘亲，被柴六叔一把拦住了。——柴六叔是怎么知道娘亲要被碰到了？柴六叔不是在娘亲前面吗？”

“娘亲给柴六叔整理了衣服。——真的很有默契。”

“柴六叔出门给娘亲带了野果，是娘亲喜欢的，娘亲笑了很久。——柴六叔是不是也太好了？”

“…………”

密密麻麻，纸上写了很多趣事，可以看出，常玉琢越到后面，越有种磕CP的感觉。

……

某日下午，趁着陈琼英和柴六不在，常玉琢居然跑到了陈琼英屋子。

常玉珂一直跟着常玉琢，却假装无意间经过，发现了常玉琢。

“哥哥，你怎么在娘亲屋子？”常玉珂有些惊讶地问道。

“哥哥，你不是说，不可以随便进出别人的房间？娘亲的房间不能算别人的吗？”

常玉珂问得常玉琢有些不好意思了，常玉琢捂了捂常玉珂的嘴，嘘了一声，说道：“妹妹，你小声一点。”

常玉琢确实不好意思，但娘亲和柴六叔话都可紧了，只得从别的方向了解些蛛丝马迹。

“妹妹，你不想娘亲开心了吗？”常玉琢抛出问题给到常玉珂。

常玉珂点点头：“当然想。”

“那你就听话，哥哥待会儿告诉你为什么。”常玉琢见常玉珂安静下来，就慢慢打开了手中的画卷。

原来常玉琢已经拿到画了，动作还真快。

“哥哥，这不是柴六叔送给娘亲的话吗？”看到慢慢展开的画卷，常玉珂惊奇地说道。

常玉琢点头表示明白。

“咦，这下面还有人呢？好像柴六叔哟。”常玉珂这才发现，原来下半截还有呢，只是之前娘亲收得太快，自己没看到。

“对，这是柴六叔，在作画。”常玉琢清楚地记得当日柴六的穿着，“你没见过吗？”

“没有，我当时就看了一半，就被娘亲收走了。哥哥，这里写了什么？”常玉珂发现画不同于以前的画，题词居然在右下角。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常玉琢慢慢念了出来，语气越来越惊讶。

“哥哥，是什么意思？”常玉珂忍不住问道，做出好奇地意味。

没想到，柴六叔还挺猛，这么就表白了，就是不知道娘亲看到没。

“小孩子，不用知道。不知柴六叔为什么要送这幅画？”常玉琢仍有些不相信，生怕会错意。

“娘亲生日呀。况且之前娘亲还送过柴六叔礼物呢，柴六叔回礼，也很正常吧？”常玉珂假装无意地透露更多的信息。

“娘亲送过礼物？”常玉琢发现自己好多不知道的事儿，“什么礼物？”

“就是个墨玉的平安扣。”常玉珂一副满不在意地说道。

“墨玉平安扣！”常玉琢这下真的震惊了，自己可是见过柴六叔那墨玉平安扣，可宝贵的样子。

难道，自己真的忽略了什么？幸好，也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