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鹅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化作一只洁白无瑕的白天鹅，仰着孤高的鹅头，站在柳惊鸿身后。

黑天鹅右手直指白天鹅，因太压抑魔性，整个右手臂都在颤抖，“他仅仅一介凡夫俗子，沽名钓誉来的四个仙号，最高修为也才出窍期，还是我们的一口灵食水族妖怪，你敢信他？”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现在做的决定，不也是你内心另一个决定？是非对错，那就用结果来证明，最坏的结果也仅仅是消亡罢了，作为一具还未真正独立的情绪之身，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白天鹅光芒皎洁如月光，将黑天鹅背后已经潜入进来一半的邪祟黑天鹅照出背影。“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黑天鹅猛地转过身去，看到竟然是邪祟黑天鹅悄然进来，“该死！”右手掣出十根黑天鹅羽，将邪祟钉在界膜之上，任由邪祟哭嚎怒骂“死贱货”等各种难听词汇。

黑天鹅转过身来，惊骇喝道，“万万不可！柳惊鸿现在已是邪魔灵体，你浩然正气的天使力量会让他瞬间燃烧灭亡！”

白天鹅以翅膀将柳惊鸿环抱，化作无数光芒沁入柳惊鸿的魂体之中。“我信他。”

黑天鹅本来还想吞食柳惊鸿剩余魂力，好能够反击邪祟。

现在倒好，自己分出的一道情绪结合灵体，直接把柳惊鸿给烧没。

黑天鹅狠咬牙，打出法印，黑天鹅羽就像鱼竿一样，直接将邪祟黑天鹅整个拉入心灵间隙空间。

邪祟黑天鹅还没兴奋多久，看见柳惊鸿犹如黑炭雕刻而成一般的模样，脸上笑容顿时僵硬。

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席卷而来，恐惧如海啸一般淹没她深邃的贪婪。

“这是什么情况？”邪祟黑天鹅咽了咽口水，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

“等的就是你！”柳惊鸿第一次没有强行降神借道，直接获得力量加持，这一具白天鹅可是成百上千不同的情绪之身结合而成，远比天道洪流之中，向逸仙道路上的那些道影强大无数倍。

“嗡！阿！咪！惹！哞！嘎！恰！罗！”柳惊鸿口吐大日如来一切佛心大无畏八字真言，连跺八次地面，眉心浮现原本属于向逸仙眉心处的专属莲花花钿。

在大日如来一切佛心大无畏八字真言加持下，萦绕柳惊鸿一身的邪气汹汹燃烧，化作袅袅佛火，映照十轮十色功德环。

黑天鹅啧啧冷笑，双手交叉在胸前，“你——”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撕成两半。

邪祟黑天鹅一手拿着一半黑天鹅的魂体，“柳惊鸿你一半，我一半如何？你我都为邪物之皇，不该内斗，而是放眼整个仙界三十三诸天。”

“我觉得不好，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柳惊鸿猛地站起身来，黑漆漆的魂体上，浮现金色与白色交织的魂线，双眸就跟白天鹅的化身一样纯白无瑕，“让本座细数你的罪孽！”

“敬酒不吃吃罚！”邪祟黑天鹅怒吼，“别以为我会怕你！”

“哦？是吗？”柳惊鸿有白天鹅加身，念诵不动明王经，身后浮现佛母法身，“那便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