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看来，向逸仙是一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天鹅仙。

在柳惊鸿看来，向逸仙只是一个自我封闭，一个交际障碍的天帝之女，一个普普通通且有个性缺陷的女仙。

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骤然改变，所以柳拂晓在柳惊鸿身上使用了古老之力，使得柳惊鸿退行返祖，还封印柳惊鸿前世在另一个宇宙时间，十万年仙君大部分记忆。

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骤然改变，所以季沧澜和京落生花费十八年左右时间，为柳惊鸿种下心种。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向逸仙依然被黑天鹅之身控制了身体，柳惊鸿和公孙又晴，甚至向逸仙本尊都有危险！

柳惊鸿气极之下，面无表情，“我生气了。”

“我开心了。”黑天鹅之身的笑容越发灿烂，犹如接近中午的朝阳，阳光温暖而不刺痛眼睛，“你无法借道白天鹅，可以借道我。”

向逸仙身上没有半点魔气和魔念，甚至一缕破碎的魔韵都没有。

柳惊鸿内心更加惊恐，难道他一言成谶，黑天鹅之身才是向逸仙本尊？

撤退？

不！

恐惧时，向前一步。

无畏时，退后一步。

柳惊鸿不退返近，大步一跨，与向逸仙之有两拳的距离，四目相对，咧嘴露出同款灿烂笑容，“我越向你借道，便会让你越强？”

柳惊鸿大概能明白黑天鹅之身的算计了。

黑天鹅之身为了不让柳惊鸿被向逸仙一怒杀之，设局让向逸仙、公孙又晴、束清涵稀里糊涂就同时与柳惊鸿缔结道侣姻缘仙契，捆缚姻缘天链。

还加上一句生死与共的殉情条款。

咦？

柳惊鸿想起自己第一次降神借道，脸色大变，惊讶声脱口而出，“难道我一直借道的是黑天鹅之身？向逸仙主动跟我缔结缔约，不可再强行借道她的道路，便是为了围堵你的力量增加！”

黑天鹅之身笑着摇头，“柳惊鸿你没发现吗？我天生克制邪魔歪道，我们互惠互利，互相成就。”

柳惊鸿想不出第二个可能，“你到底哪来仙级大邪祟？”

如果黑天鹅之身仅仅是向逸仙的心魔，那么缔结的天契也对黑天鹅之身有效，柳惊鸿不可能单独向黑天鹅之身借道，否则一样遭受天地法则的惩罚。

向逸仙一定也是这样想，所以才会主动跟柳惊鸿缔结这一条天契。

“我就是向逸仙。”黑天鹅之身笑容慢慢收敛，淡漠逐渐铺上惊世美丽的仙容，特有寒气再次从向逸仙身上散发而出，温暖感觉快速消失。

“这……”柳惊鸿陷入沉默，黑天鹅之身如果不挑明，柳惊鸿在以后绝境之中下意识向她借道成功后，恐怕会沾沾自喜。

黑天鹅之身主动挑明后，其实就是想要诱惑柳惊鸿？

不行！

必须把黑天鹅之身彻底封死，至少在柳惊鸿斩断姻缘天链，毁掉道侣姻缘仙契之前，必须把黑天鹅之身封死！

柳惊鸿能够越过向逸仙本尊，单独借道黑天鹅之身的修真道路上的道影。

不管黑天鹅之身，究竟是什么鬼怪玄奇之邪魔，其本质上就能够给柳惊鸿一个巨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