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稳拿虐文剧本全员躺枪
作者:剑吟挽歌 | 分类:古言 | 字数:2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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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世(往事)
正不知如何回答时,江迟一句话打破了这极静的氛围,“细辛师父怎的相信那些个牛鼻子老道的说法。
这世间哪来的道法,连鬼啊、妖啊,世人也没见过一个,就胡乱编造些个书籍糊人。”
怀瑾正愁着说不来谎话,巧了,江迟替她解了这个圈套。她带着盘算附和道:“江守将说的有理。”
细辛目光伶俐,不耐烦的剐了江迟一眼,“江守将,这午时将至。你怎的还在这,不去准备吃食。”
怀瑾此刻心里清楚了,他是有意支开江迟,说明方才他定是撞见了她与昼锦谈话的情形,再有所隐瞒也是无用了。
“江守将,劳烦你了。”
江迟见怀瑾这么说,微微颔首,行了个礼,“末将这就去准备,苏姑娘且好生等着。”
说罢,离开了房间。
屋中俩人,面面相觑。
细辛双目凝视着怀瑾,质问道:“你究竟是谁?方才同你说话的又是谁?你为何有意接近玉易?”
怀瑾对此,丝毫不显得慌乱,认真答道:“先是苏月白,再是黎元春,如今是苏卿。与我说话的,是元初太古的仙君。
至于接近无常……”
她神色低沉,眸中泛泪,“他,是帝夜行,是赢秋平,是我…夫。我与他历了三生三世……这一世为三世,我为复活他而来。”
怀瑾与他说了她前两生的经历,因果结局,包括了秋平编织的完美爱情之后的辛酸。
没有归隐山林,更没有双宿双栖,只有黎元春二十有四,香消玉殒。
细辛闻言心头一震,虽是研究了多年的道,前世今生有所耳闻,如今有人与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言论,他竟一时慌乱了。
他看向怀瑾,她清冷的眼眸微润,又想起之前为她诊脉,似有几副灵魂。现今看来是经历太多了,灵魂情感堆积所致。
面前女子,抿唇不语,泪水也被禁锢在了眼眶。
他轻叹一声:“如你所说,你觉得我信?”
“若是旁人,定然不信。若是你,我信你会知晓其中玄妙,不然此刻你也不会坐在这,听我诉说。”怀瑾掩了眼角的泪,说道。
细辛扶额,这一时间,所听闻的事情太多了,别说是如此玄妙之事。
虽说他早已经猜想到了,可没想到其中之事,如此离奇坎坷,不禁多问:“不说你前生,只说你今世……”
“苏姑娘,细辛师父,用餐了!”
江迟的出现打断了细辛的言语,怀瑾应着“好”,起身对着细辛说道:“先行用餐吧,一会院外与我一同赏花,不知细辛意下如何?”
细辛没再多说什么,也不是全然等不及。她是如此坦荡荡的人,那便先行用餐,午时过后再说也不迟。
他像是方才没发生什么似的,丹唇勾起,“苏姑娘既然这样说了,在下哪有不应的道理?”
——
同日,玉无常已到了南国,正在地牢之中审讯浮生。
浮生双目猩红,四肢被铁链禁锢,恶狠狠的看着玉无常,说道:“自己看不好女人,抓老夫做甚?
当日老夫就没来过地牢!你问老夫?老夫怎知她去了哪?莫不是被你那小兵小卒糟蹋了!”
玉无常怒视着浮生,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在浮生的身上。
身旁的守将听了浮生的说法,想起了西疆人当日用的手段。恭敬的立在玉无常身前说道:“陛下,这老贼可能真的不知。
那日一行西疆人前来救人,用的都是些个蛊术,一众士兵都被迷惑,互相厮杀在了一起。
末将在来地牢检查时,也发现了几具士兵的尸体,同样是自相残杀。
虽然末将活捉一人,不过只像是一个小喽啰,对于西疆或许只是个诱敌的棋子。想来是不知子南怀已经被救走了。”
玉无常厌恶的仍开了手中的鞭子,抽出佩剑一剑结果了浮生。
转而对着守将,淡淡道:“派人去西疆查。”
玉无常好似想起了什么,补充到:“还有,让江疾去西京边界医圣别院,帮本皇探望一人。”
守将即刻退出了地牢,按照玉无常的吩咐去做事了。
经历了几日的奔波劳累,玉无常也觉得身心俱疲,也该歇息了。
他并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来到了怀瑾居住的宫殿。
只是一处公主居住的宫殿,其富丽堂皇像是倾尽一个王国的财力所打造的。
玉无常坐在怀瑾的书案前,打量起桌上的物件,看了看拿起了桌上卷轴最长的画。
他随之缓缓打开画卷,一张熟悉不过的面容显现,深邃的眼眸,温和的笑容。正是他自己,或者说是五百年前的元平皇帝。
再往下看,画中的他身旁站着一名女子,清冷脱俗,嘴角的笑意确是泛着丝丝温暖。
画中俩人站在一棵月白花树下,携手赏花。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衫,腰间的石佩尤为醒目,青色的佩,系着红色的缎带。
画上还题着:三生三世,唯愿相逢。
玉无常拿着画卷喃喃自语道:“此行,你若是未离开,那你便是真的苏卿,当是我多虑了。
若是你逃了……那你,只能是那子南怀,伺机逃跑的亡国之辈,一颗平定边境的棋子。
几年恩怨,多日情谊,全看你一念之间,是做那黎元春,还是那颗棋子,我奉陪到底。”
他早已在心里有了猜测,从江迟通传子南怀不见了开始,还有那块与众不同的石佩。
一直都是他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猜测,偏偏是知晓了这一切,还是想来南国看看事情能否有所转机。
还是怀瑾对他的情太真了,让他分辨不了是真情还是假意,她甚至愿意以身相许。
可她是如何做到平复伤疤,日行百里?这些显然没那么重要了。
而此行不带她同行的目的,便是要看看,她到底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逃了。她若是去了西部母族,那他便起兵,逼得西部将她交出来。
作为子南怀归来的她,此情也就算是走到了绝路,散了。
管她是用的什么法子,他此刻更在意的是这段情感的结果。
在他的心里,这就是一段本不该开始的孽缘,从第一眼就注定了。
——
他悠悠合上双目,长叹了一口气,“母妃,你可会怪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