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鉴茶虐渣
作者:派大瑆 | 分类:古言 | 字数:78.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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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憋出内伤
瞿兰亦脑子灵光一闪,道:“臣女发现那盘点心在灯光下似是变了颜色,略有些青色,与往日不同,太子殿下又没找人试吃,臣女一时心慌,便挥手将那盘点心打落了,冒犯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谅解。”
夏侯旭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点头道:“今儿个亏得兰亦眼利,如若不然,本宫便也中了招去了。”
太后脸色灰白,脸上皱纹更深了,道:“既是查清楚了,今儿倒是万幸了,兰亦倒是个福气人儿,随便眼睛一扫,便看出了这碟点心不妥来。”
皇贵妃嘴唇动了动,夏侯旭一眼扫了过去,她身子往后缩了缩,到底没说什么来。
瞿兰亦只勉强地站着,手脚此时才略有些回暖了。
太后道:“好了,诸位也看了,皇上自病后身子好了许多,有太医们照料着,又有兰亦照看,一定会早日康复的,你们没什么事,便别来打扰皇上了。”
众妃嫔齐齐应了声是。
妗妃儿从侧边走上前来,对太后行礼,“母后请放心,臣妾定会好好儿侍奉皇上。”
太后点了点头,用手抚了抚额头,夏侯旭便道:“皇祖母,想必您也累了,您且先回去歇息,皇孙定会替您好好照顾父皇的。”
“也好。”太后道。
皇贵妃忙走了过来,扶了太后的胳膊。
皇帝身子在哆嗦,大声道:“滚,滚,朕不需要你们伺候!”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道:“皇帝,你便好好儿休息吧,您可一定要好,如若不然,咱们可怎么办才好?”
说着,拭了拭眼泪,扶了皇贵妃的手走出殿外。
一众妃嫔也跟着退走了。
瞿兰亦脚一软,差点儿跌了下去,皇帝忙哆嗦着道:“小兰亦,别怕,别怕……”
夏侯旭与妗妃儿送了太后回殿,妗妃儿便来到了两人跟前,向皇帝行礼,道:“皇上,您可都看见了,除了臣妾,有谁会顾着皇上的生死?她们来了又去,连太后都眼角不扫您一眼,您可得放清楚明白些,别再闹出什么事端来!”
皇帝握紧了瞿兰亦的手,含混地怒骂,“你这个贱妇!”
瞿兰亦道:“你是姑爹的妃嫔,便这样对姑爹说话?”
妗妃儿理都没理她,转头向夏侯旭道:“太子殿下,臣妾说得有没有道理?”
夏侯旭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抬起眼眸,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
妗妃儿挑着眼眉扫向了瞿兰亦,道:“瞿兰亦,你便那么大本事,眼睛一扫,就明白那糕点有问题?”
皇帝手一用劲,把瞿兰亦的手掐得生疼,“你,你……”
夏侯旭的眼眸落到了瞿兰亦的身上。
瞿兰亦垂头道:“我偶然间发现的,怎么了?”
妗妃儿哼了一声,还待再说,夏侯旭道:“退下!”
妗妃儿身子一扭,“太子殿下……!”
夏侯旭冷冷扫了她一眼。
她一甩袖子,愤愤地跟着宫婢们退了下去。
瞿兰亦脚步才一移动,夏侯旭便道:“说,为何要救本宫?”
瞿兰亦半仰起下巴,“救你?你用得着我救么?”
“恩……”夏侯旭眯起了眼。
瞿兰亦哼了一声,手紧紧地抓住了裙摆,掌心冒出汗来,“我是你未来的太子妃,不是么?”她语气平静,“总不能我还未嫁过来,便成了寡妇了。”
“好,很好!”夏侯旭眼眸一沉,往殿门口便走,走了没两步,又停住了脚,双拳握紧,“瞿兰亦,我若死了,岂不正和你意?”
她隔他几步之远,都听见了他沉重的呼吸声。
她掌心的汗更多了,道:“太子殿下放心,臣女不会再傻了!”
他猛地回头,眼睛如鹰般地盯紧了她,看着她的头顶不动,冷笑两声,一言不发,一摔袖子,便往殿门口走了去。
瞿兰亦后退两步,扶着椅栏,这才站得稳了,侧过头去,却见皇帝偏着头盯着她,眼底有说不出的悲哀。
“小兰亦,你,你,哎……”他重重地垂下头去。
瞿兰亦道:“姑爹,别急,你会好的?”
“不,不是的,我不担心这个,我只是担心你……”皇帝说出了这句完整的话,却又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了。
瞿兰亦忙扶他到了内室,让他躺下,给他扎针,直忙到了深夜,才走出了寝宫。
容青早在外边等得心急了,见她一脸苍白的出来,道:“姑娘,您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黎贵人身上的毒都清得差不多了,您的身子却拖跨了。”
瞿兰亦道:“容青,你怕什么?我既能解了黎娘娘身上的毒,也自能解了我自己身上的。”
容青差点哭了出来,“姑娘,您就别逞强了,你每晚都痛得睡不着觉,再这么下去,可不得了了,不行,奴婢要找太子殿下说个清楚!”
瞿兰亦忙拉住了她,“容青,你做死么?他若是知道了,更有借口不让我探望姑爹了!”
容青垂下头去,嘴里边道:“姑娘,你以为他不会知道么?”
瞿兰亦头一阵阵的昏,便没听清楚,“容青,你说什么?”
容青见她身子摇晃,忙上前扶了她进轿子,道:“姑娘,你且先歇歇。”
瞿兰亦坐进了轿子里,见轿子仿佛比往日大了许多,也不在意,一进轿子,全身放松下来,顿觉疲累不堪,便睡了过去了。
……
“都退下!”任灼道。
殿内侍从全都退下了,任灼忙上前扶住了夏侯旭,“主子,您怎么样了?”
夏侯旭身子摇晃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来,摇头,“没事!”
“怎么会没事?”任灼道,“殿下,您就应当把实情和瞿姑娘说个清楚,别让她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了,您这边才给她稳住了病情,她那边又不顾一切的胡来,您自己身上还有伤呢!”
夏侯旭扶了起风的手,慢慢地坐到榻上,抬眸看了他一眼。
任灼咽了口唾沫,梗起脖子道:“本来就是这样的,主子,什么苦您都自己独一个人咽下,这怎么成?”
夏侯旭沉眸道:“任灼,告诉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脸上藏不住心思的!”
“主子,您嫌属下话多,属下也得劝劝您,主子,属下知道,她和瞿家的人不同,但她到底姓瞿的,咱们都准备了这么久了,您该放手的时侯,还是得放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