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一名落魄公主的逆袭人生

作者:雨佳 | 分类:古言 | 字数:27.8万

第107章 戏精

书名:一名落魄公主的逆袭人生 作者:雨佳 字数:3293 更新时间:2024-11-16 12:56:26

在萧玄承和白无咎的死亡凝视之下,皇甫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了银针,找准穴位施针。

一刻钟后,宁曲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有了血色,脉象也恢复了正常。

当然,依旧昏睡不醒。

白无咎照例让随行太医过来诊脉,结果显示,脉象一切正常。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就算脉象正常了,我的孙女也很难醒来。”

皇甫说罢,呜呜地哭了起来。

白无咎见皇甫这次哭得真了几分,想说句孺子可教,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

于是,拍了拍皇甫的肩膀,语气高冷地说道:“下次表演应该再卖力点,显得真!”

说罢,白无咎便走到了外殿,直接坐到了大殿中央的座椅之上,生硬冰冷地喊了句:“进来吧。”

门外的宁柏左右看了看,确认了一下,喊的应是自己呢。

于是,探着头走了进来。

“无咎啊,尘儿的事让你操心了。”宁柏的寒暄倒是随口就来。

白无咎盯着自动坐于下首的宁柏,他尴尬的神情中有着刻意的亲近,眼神闪烁不明似有不安的躲闪。

是的,他也参与了。

都是在演戏。

忽然改立太子,宁偃文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在他的亲妹妹宁曲尘昏迷不醒的时候!

这太值得怀疑了!

萧玄承听到了外殿的动静,也跟着走了出来。

皇甫留在内殿照看宁曲尘,却一直在留心着外殿的一举一动。

白无咎姿态随意地和宁柏聊了起来:“大玉忽然改立太子,这是何意啊?”

宁柏早就猜到了白无咎会有此问,也早早就想到了应对的答案。

“嗨,还不是原太子醉心佛法,执意要出家,这才改立了偃文。”宁柏一副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白无咎一声冷笑,宁培澜素来礼佛倒是真话,但“执意出家”一说,却是在被废之后的事了。

这点情报还是不会错的。

呵呵,现在才想起来剪除姜家党羽?蛇大成蟒啊……

白无咎递上了一封信,陈仑恭谨地拿过来,给了宁柏。

这封信是昨日姜斌派人送来的,信中承诺送南楚黄金万两,换白无咎出兵攻打大玉,当然只是装装样子,另需白无咎归还大玉一座城池。

姜斌的谋划是,待白无咎攻来,他的儿子护国将军姜长民率军应战,两军对垒时南楚佯装不敌,派人阵前和谈。

届时,白无咎退兵,并归还大玉一座城池。

姜斌的算计其实也算合理,毕竟大玉南部的一座边陲小城,价值远远不值万两黄金。

而姜斌要的只是,他的儿子姜长民通过此一战在军中立威,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间节点,巩固姜家的地位。

至于今后,南楚和大玉再开战时,再送南楚几座城池也不过是一纸合约的事儿。

但白无咎不置可否,压根就没给姜斌回信。

反而,今日和宁柏相见之时,将姜斌的信当作礼物,送给了宁柏。

未央殿内,宁柏拿着信的手,不住地颤抖。

“姜斌……这个老匹夫!”宁柏咬牙切齿,将信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偃文……”

一直候在未央殿外的宁偃文,得令快步走了进来。

宁柏手捂着心脏,低垂着头,喘着粗气,将信让陈仑递给了宁偃文,“去,命人将姜斌这个老匹夫给朕抓进来,打入天牢。”

宁偃文看过信件,立即明白了问题的严重。他看了眼一旁冷眼旁观的萧玄承,和一旁挂着浅淡笑意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白无咎,欲言又止。

“说吧,信是无咎带来的,玄承也看了,人已经丢到国外了,人尽皆知,没什么不能说的。”宁柏已经被气得没了力气,也不顾得是否还有外国的皇帝和太子在场了,只恨不得现在就把姜斌抓到殿前,亲自砍了他的脑袋才解气。

万两黄金?他这是贪腐了多少钱啊?

通敌叛国,拿着贪腐大玉的钱,行背叛大玉之事!

此人不除,死不瞑目!

“父皇,兹事体大,明日朝会再议吧。”宁偃文早就知道姜家里通外国,只是苦于没有实在的证据,所以,如今拿到了信件,反倒没有宁柏那般失望和愤怒。

宁柏点点头,虽然心中的愤怒无以言表,但听偃文的也好,力求明日一网打尽。

而且,萧白二人在宫中,确实不方便审问,就等明日二人走了再说吧。

宁偃文在未央殿中硬是装出一副自信笃定的神态,自己国家的宰相通敌,这已经成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此刻在萧白二人面前,再一次沦为笑柄,只好咬着牙做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可当他甫一走出未央殿,便攥紧了拳头,眼中的恨意再也无法掩饰。

回到东宫,他紧急召见了兵部侍郎袁敬之。

袁敬之是宁偃文的同窗,二人有着深厚的友谊。在宁偃文郁郁不得志的那些年,袁敬之是宁偃文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虽然袁敬之是个小小的兵部侍郎,但性格豪爽、为人侠义,在军中有着很多追随者。

宁偃文给了袁敬之密令,紧急安排袁敬之,明日散朝之后,将军中的姜家人同时抓捕。

待宁偃文离去,宁柏叹口气,对萧白二人尴尬地说道:“让两位见笑了……””

“哪里哪里,朕也是今日才真切意识到大玉的富有。一个宰相,可以随随便便甩出万两黄金!比之西岭啊,姜斌一人,富可敌国了。”

萧玄承早就在一旁暗暗心惊,西岭的官员别说贪腐万两黄金了,就是万两白银估计都难。

可有些话,自己说说可以,别人说出来,那就是看不起人了。

萧玄承斜睨了一眼白无咎,“我西岭再贫困,也不会去偷去抢别人的东西,我西岭人行走于阳光下,到哪都是坦荡磊落。不像有些贼人,只会暗中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贼人,跟我呈口舌之快?萧玄承毫不留情地指责白无咎。

“朕哪里不磊落,萧玄承,你知道吗?朕与尘儿的婚姻早于尘儿和亲西岭之前。尘儿与我可以说是指腹为婚。”

白无咎将目光递给了宁柏。

宁柏能说什么呢?婚约只停留在南楚朝堂,出使的使者也在半途被南楚追回。宁柏也是在半年前宁曲尘到了南楚时,才从白无咎的来信中得知。

归根结底,宁曲尘和白无咎的婚姻,只停留在了南楚。

大玉从始至终,根本毫不知情啊。

不过,宁柏心里苦啊,我能怎么说呢?我敢指责谁呢?

“说来,都是朕的错。现在尘儿昏迷,二位是不是就暂时别争婚姻的先后了吧。一切待尘儿醒了之后,由她自己做主吧。”

白无咎自信满满,自然也不屑与萧玄承争此一时的输赢。

“宁柏,就这十日来看,大玉并无良医。尘儿现在状况稳定,朕就带尘儿回南楚了。”

白无咎话音刚落,宁柏还未来得及反驳,萧玄承腾地站了起来,“你这个贼人,休想再带走尘儿!”

白无咎仿佛看着手下败将般斜睨着萧玄承,一字一顿地说道:“尘儿,我必须带走!”

萧玄承眼中寒光闪烁,不多废话,凌厉的剑直指白无咎。

白无咎的出手丝毫不慢,二人开始在未央殿外殿中打斗起来。

二人的侍卫齐刷刷地冲了进来,紧紧地盯着场上的二人,随时做好了主子一旦落下风便冲上去的准备。

一时间,大殿上刀剑飞舞,二人打斗了上百回合。

萧玄承渐渐不敌,露出了破绽,清风找准时机冲了上去,替萧玄承化解了危机。

看到清风凌厉的剑气越舞越急,一旁的楚源立即上场相助白无咎。

场面一如回门礼当日般混乱不堪。

宁柏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喊了几句,“哎呀,别打了,快住手吧”……

心中却在偷笑,好,打得好,最好两败俱伤。

内殿的宁曲尘听闻外殿的动静,幽幽睁开双眼,向皇甫示意。

皇甫想到萧白二人刚才对自己的逼迫,心中怒气未消,本不想插手。

可他心中明白,若二人中任何一人受伤,恐怕这丫头都是要心疼自责的。

于是,他叹口气,对着外殿大喊了一声:“不好了……”

果然,殿外疾风骤雨般的声响立刻停了下来,萧白二人急匆匆地冲进了内殿。

二人齐齐地蹲到了尘儿的床榻之前,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见宁曲尘气色如常,二人怒视皇甫,恍悟上当。

“你们俩还真是不明白我孙女的良苦用心啊,她那日自刎是为何?”皇甫一声长叹,“莫不是非要我孙女真的死了,你们才肯罢休?”

萧白二人一时无言。萧玄承双眼含泪,想到尘儿那日颓然倒地的模样,心中的伤口再次撕痛。

口中喃喃地唤着“尘儿……”

“不如,你们就等着尘儿醒来,让她自己决定去向吧。”皇甫看着二人面上戚色,知晓他们其实都是真心待尘儿之人,于是,缓缓说道:“这一次,我保证……保证好好医治尘儿。”

这是承认了自己之前刻意为宁曲尘调脉象之事啊。

只是,居心何在?

白无咎和萧玄承都想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只是单纯地希望宁曲尘留在大玉吗?

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必须留下的理由?

这一群戏精,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