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落魄公主的逆袭人生
作者:雨佳 | 分类:古言 | 字数:2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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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洗脱罪名
“老十一,父皇也没说好处是你收了,会不会是你的王妃收了银子,你完全不知情呢?毕竟,王妃忽然多出了这么多银票,很难不让人起疑。”太子很好心地帮萧玄承辩解。
“大哥,玉马交易的金额和数量,都是我会同礼部数人一起商量的,都是定好的,并未更改过价格啊。”
“十一弟,可是,前几天的奏折你刚才也看到了,事实确实如参本的那些人所说,这次玉马交易的马确实比以往的马好太多,但是价格还是以往的价格,这不就是变相的贱卖吗?”
“而且,确实在你府上,王妃的院子里搜出了信笺。老十一啊,你的王府疏于管理啊,你就是心太软了……”太子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看得宁曲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太子的演技还真是好啊。听起来像是在帮萧玄承开脱,可句句要人命,每一句都更加坐实了他中饱私囊的罪证。
宁曲尘此刻彻底明白了,一定是前几日,她们主仆四人忙于成衣店铺的事情之际,有人趁机溜进了烟雨阁,将写好的信笺放置其中,从而栽赃嫁祸。
而这个人,一定是临南王府的人。
临南王府之中,对她恨意深沉的,就只有那个人了——李乐。
只是,宁曲尘想不明白的是,太子为何也如此恨自己?大殿之上,这么急于坐实她的罪名。
“大哥,我问心无愧,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绝不会承认。而王妃,我相信她也不会陷我萧玄承于不仁不义。”此刻,萧玄承的内心似乎笃定了某种想法,斩钉截铁地对太子说道。
“皇上,能否听儿臣说两句。”宁曲尘不卑不亢地对视着高高在上的皇帝箫泰。
“说。”皇上睥睨地注视着宁曲尘。
“儿臣与皇兄宁偃文,在多年前,刚到西岭之时,有过书信问候。如今,已多年不曾联络。自从儿臣与临南王大婚,更是心归西岭,与大玉之人再无半分联络。这两份信笺均是有人刻意伪造。”
宁曲尘停顿了一下,对皇上说:“父皇,可仔细看信笺的落款处,只有我皇兄的署名,并无印鉴。而我皇兄为人谨慎,他的书信落款,除了署名之外,还有他的一方特制闲章,上刻苦寒香三字。我仍留存着八岁时皇兄寄来的信笺,可拿来与之对比。另外,字迹虽然模仿地有六七分相像,但细看,笔划上有颇多不符之处”
“此外,我写给皇兄那封信,伪造得更是过于简陋了,不知是何人陷害儿臣,但那个人一定没有见过我的字迹,完全臆想出来的笔迹。父皇,可否让人拿来纸笔,我写一遍,真伪立现。”
皇上听我辩解,似乎有了几分兴致,“陈让,拿纸笔来,让临南王妃把这封信重写一遍。再叫人去临南王府把宁偃文的信笺拿来。朕倒要看看,有无差距。”
“是。”大太监陈让立刻端来了笔墨纸砚。
“陈公公,您叮嘱一下,到了烟雨阁,问我的丫鬟海棠,她知道信笺所在何处。”宁曲尘真怕他们去了再把烟雨阁掀翻一遍。
转过头来,宁曲尘又对皇上说道:“回父皇,不是重写,儿臣从未写过,这只是照着伪造书信的文字誊抄一遍。”
宁曲尘活了两辈子,是很会看脸色的,看出皇上此时已不如方才那般气恼,对自己的话有了几分信任,便顺杆爬,和皇上略带矫情地咬文嚼字起来。
皇上给了她一个白眼,但脸上却不似先前那般冰冷无情:“行了,写吧。”
宁曲尘表面不慌不忙地蘸墨提笔,心中却如百爪挠心,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为了避免书法显着退步带来的漏洞,所以,一直尽量避免写字。
看来,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写什么体呢?宋徽宗的瘦金体还是王羲之的行书?得,还是张旭的狂草吧!
嗯,张旭的狂草好,简体字写出来不容易露馅,而且自己潦草的两把刷子,和狂草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宁曲尘磨磨蹭蹭地提笔、落下,一气呵成……
一旁的萧玄承、萧玄山甚至大太监陈让,都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字吗?
鬼画符?
没人做声。
“写完了吗?拿来给朕看看。”
“是。”大太监陈让闻声,赶快拿起宁曲尘未干的墨迹,转交给了皇上。
皇上瞪大了双眼,连语气都变得怒不可抑:“宁曲尘,你戏耍朕?”
宁曲尘扑通一声,赶紧跪下,连声说:“儿臣不敢,儿臣绝不敢戏耍父皇啊,儿臣的字一贯如此啊,确实不好看,还望父皇明察!”
宁曲尘来到西岭六年,只给皇兄回过几封信,那些信若还留着,也远在大玉。
而宁曲尘敢这么笃定这些人没人见过九公主的字,也是有原因的——这么多年,连她的死活都没人关心,更何况她的字。
而且,她确定,烟雨阁确实没有九公主的墨迹。
“弟妹,没想到你的字如此与众不同,师承何人?”太子还在不甘心地发问。
宁曲尘的眼底一片冷冰,直视着太子,毫不留情地说道:“太子殿下还是不信我的字体竟与伪造的信笺相差如此之大吗?让太子失望了!”
宁曲尘轻轻颔首,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事实如此,胜于雄辩。待我皇兄的书信拿来,对比即可知,这伪造皇兄的笔迹实在是拙劣;而我的笔迹,罕有人见过,所以,伪造之人,臆想着我和皇兄自幼师承同一人,笔体字迹应该也会相似,便在皇兄的笔体之上柔化了几分力道,来冒充我的。然而,没料到,我自幼一心钻研琴艺,并不擅长书法之道。所以,为了掩盖书法的拙劣,自幼便开始练习这种随意发挥的草书。是以,信笺上我的字迹,成了这次栽赃陷害的最大败笔。”
萧玄山的脸色,此刻并不好看,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宁曲尘接着说道:“至于寒都督搜出来的银票,确实是皇兄送于我的,不过于此次玉马交易无关。看银票的日期,便可知,这是皇兄多年来为我存下的嫁妆,于大婚当日,当做贺礼送到临南王府的。皇兄给妹妹的结婚贺礼,难道也犯法吗?”
宁曲尘料想,萧玄承不会就这个小小的谎言提出异议,再傻也不至于。
萧玄山当然知道银票上面的日期是几年前存的,但是,没人说行贿的银票一定要是现存的啊?也有可能拿出自己多年前的银票来完成这次行贿嘛!
但此刻,太子不想说了,他知道,大势已去,若再抓住不放,反而让人疑心。
这时,陈让拿着从烟雨阁带回来的信笺呈给了皇上。
经过几人的仔细对比,确实如宁曲尘所说,宁偃文的信笺都是有特殊的印鉴标记的。
“御史台的这几人越来越不像话了,玄山,你去查查,这几个上奏疏的御史大夫,到底是哪来的胆子,敢诬陷皇子!”
皇上怒发冲冠,声音中带着冷厉。
“是,儿臣一定会查清楚!”萧玄山对着皇上恭敬地说道,转过头,对宁曲尘和萧玄承则是充满着愤恨地咬牙说道:“御史台这些人越来越胆大妄为了,放心吧,为兄一定还十一弟和王妃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