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芷薇不禁皱眉。

想不到，祁夜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联想他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她还真是难以想象。

“是你…”

江枝听到动静。但她动弹不得。

韩芷薇回过神。冷声质问。

“说。你到底是谁？”

江枝感到一阵难堪。

韩芷薇再度打量了一圈周围的陈设。一股鄙夷的视线冷冷刺向床上不能动作的江枝。

“你真是出来卖的？”

只是一句话。就刺的江枝痛不欲生。江枝下意识否认。

“不…我不是…”

她的嗓音几不可闻。

也对。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她现在跟妓女也没什么两样。

甚至还不如妓女。

因为就算是妓女，也有基本的人权。她们有自由，她们会得到钱。

而她，毫无自由。她能得到的，就只有祁夜的暴力和羞辱。

“你不是？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跟你问句话就这么费劲？”

韩芷薇抬腿想要上前。又嫌恶的紧。

这时，站在门口的祁夜也终于出声。

“韩小姐，你闹也闹够了吧？”

“我闹？祁夜，你就是个变态吧？你这些…像什么样子？”

韩芷薇再高傲，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还是不自觉红了脸。

祁夜嗤笑着上前。语气也不似先前温和。

“那看来，韩小姐真的不适合做我的未婚妻。就只是这个程度，你就已经接受不了了吗？那倘若我真的娶了韩小姐，婚后生活岂不是寡淡无趣？”

“你！”

“韩芷薇。这个婚约原本对我来说就无关痛痒。如果你能安分一点，我也是能娶你的。”

祁夜刻意上前，形状暧昧的俯身在韩芷薇熏红的耳边。

“我现在要开始享用我的礼物了。韩小姐如果实在是赖着不想走，也可以取而代之。我想这么高贵的韩小姐穿上这些衣服，一定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滚开！”

韩芷薇听到这里立即出手推开祁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气愤离开。

韩芷薇走后，女仆这才为他们关上房门，安静退去。

江枝默默抓紧身下的床单。等待着男人的羞辱。

黑色皮鞋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到床边坐下。男人正睨着眸子打量着她。

“枝枝，你会为我吃醋吗？”

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江枝不受控制的打起寒战。

“我…没有惹她…”

男人轻笑。

“我知道。枝枝，我在问你，你会为我吃醋吗？”

这是他第二次提问。

江枝大概猜想，他是想听她说会的。只是，她莫名的说不出口。

“你…你有…未婚妻…”

“那又怎样？”

“我…”

祁夜摸摸她耳后的发丝。

“你怕她？放心。我不会娶她。”

江枝心底一震。

“为什么？”

“她哪有你好？身体好用，人也听话。我想怎么干，你都不会反抗。”

祁夜说着，就去拉扯她腰间的系带。江枝怕的不行。

她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再一次的折磨，可是，她不能拒绝祁夜，更不能惹他生气。

否则，就只会招致他更加残忍的对待。

“我会…”

她终于还是开口，带着哭腔。

他终于像是满意。

“说什么？”

“再说一遍。说清楚。”

祁夜的嗓音，带着循循善诱的蛊惑。

“我…我会吃醋，我会为主人吃醋…”

“是吗？”

祁夜笑问她，却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

“我刚刚听说，在医院里，你遇到了什么老朋友？”

“是什么样的老朋友？枝枝可以和我说说吗？”

“我才只是离开了一下，就错过了这么精彩的戏码。还真是遗憾。”

江枝知道他说的是江湛。她也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他迟早会知道。

“我和他不熟。”

“是吗？”

“真的，只是在福利院时认识。后来，就没有联系了。”

准确的说，是在她被祁夜霸占后，就失去联系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她还能有机会见到江湛。

祁夜像是暂时饶恕她这宗罪。话风一转。

“枝枝啊，这次走出了别墅，是不是很开心？”

江枝急忙否认。

“没有…我没有…”

“不要紧张。人啊，总是会向往自由的。”

“这只能说明，我这个做主人的，还是没有驯养好我的宠物。你说是吗？”

“没有…主人，我真的没有！”

祁夜忽的握紧连接她脖颈处的锁链。

“其实，我还以为你会抓住这次机会逃出去。毕竟，医院那种地方，有很多机会。”

“可是你没有。还是说，你还没来得及实施你的逃亡计划？”

“如果是那样的话，真的相当遗憾。枝枝啊，你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主人…”

“你看你，一见到我，不是哭，就是抖个不停。好像我对你多么残忍一样？”

“今天，我就放过枝枝一次。好不好？”

江枝眼底闪过一丝希冀。

“啪嗒，啪嗒。”

两声脆响，江枝的手腕和脖颈被解放出来。

同时，江枝也明白了祁夜的意思。

眼眸微微闪动。她别无选择。慢慢坐起身，跪坐在床边，手指微颤的去碰他的皮带搭扣。

江枝的余光，看到玻璃反射的画面。更觉屈辱。

他们之间永远是这样。

祁夜永远尊如神邸。

而她，卑微如他脚边攀附的蝼蚁。

许久以后，他好心的带她来浴室清洗。

冰凉的水流依次打过她的嘴角，发丝，锁骨，还有她身上那层薄的要命的衣料。

祁夜像是在认真的帮她冲洗。每一处暧昧的污秽都照顾到。

见到她把自己抱作一团。祁夜这才意识到，把水温调到适宜的温度。顺手，也搁置手里的花洒，切换了头顶的淋浴开关。

祁夜从身后环抱着江枝。一同被水流淋湿。

“江枝。告诉我，你是谁？”

江枝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我…”

“说。”

江枝只能试探着揣摩男人的心意。

“我是…主人的宠物…”

听到答案的祁夜似乎微愣。之后大笑。

“哈哈哈…是。回答的好。”

“枝枝，永远记住这个答案。”

之后一连几天，江枝都没有见到祁夜。

这对于江枝来说，简直是从未有过的好事。

她甚至吃粥的时候，都可以把一整碗粥全部喝光了。

祁夜不在的时候，她其实更像一只宠物。

每天只需要等着女仆来为她梳洗，换上新的裙子。按时为她端来饭菜，并负责盯着她吃完。

其余的时间，就是等待着祁夜来找她。

其实，她每一刻都在心底期盼，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再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