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吟讲述的众人，想法和他们差不多。

都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工会会跨部门撬墙角，还是接下来江吟讲出谭志明给的答案，才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谁都知道，管理局和工会之间是两个不同方向的部门。一般来说是不会存在冲突的，但是这种极具冲突意味的挖墙脚事件一出，就足以证明，要么是工会局长脑子突然出现了问题，非要往南墙上撞一撞。

要么，就是有了什么让他无法割舍的诱惑，促使他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如何，看起来也很是明显的。

剩下的也只是找出到底是什么才是勾引工会局长的那颗“苹果”，问题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可是这次却不是这样的。

他们最开始思考的方向是最近是不是上面要有什么政策下来，会引起管理局和工会竞争的那种。

但是他们询问了一圈，却完全没有答案。

最近落实的最大的政策，就是空间裂缝的开发和移居。

但是这个也早就商讨完了啊？现在都已经在实行阶段了。

那还有什么能让他这么急切的事情吗？

他们想不出来。

最后只能无奈之下，管理局内自查，看看是谁往外泄漏的消息。

这件事也很好想到。

林清是谭志明心腹这件事是人尽皆知的，而江吟的存在就不那么明显了。

一般人知道的也只是，江吟和研究部的人关系不错。大概是能力上的作用，可以帮助一些研究的进行，也因此导致江吟在研究部的地位不错。

但一般人是不会觉得她在管理局别的地方也能有地位的。

可是上次来请人的那个人的说法可不一样。

那个人说的是：‘我们局长请江小姐和林先生去一趟。’

注意，是“江小姐”和“林先生”。

这就意味着，背后的人至少是把她和林清放在的是同一位置。

这就很奇怪了。

所以，在一方面调查受阻的时候，他们自然且顺滑的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事实也证明，这个方向的选择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给他们带来了意外惊喜。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透露消息的那个人。

而那个依靠出卖消息以期获取利益的人，自然不会只贩卖江吟这一个消息，甚至，江吟的消息也只是一个贩卖别的消息的搭头而已。

而那个人卖出去的消息也堪称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不少假的。

这让当时负责筛选消息的江吟一时之间头大如斗，她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林清会那么着急的叫她去帮忙了。

就这个工作，她也想找个人来帮她解决啊！

不止要注意分辨消息的真假，还要注意分辨购买消息的那个人能不能辨认消息的真假，会不会被这个人嘴里的洗脑包给骗了，就此相信一个毫无根据的事情，然后以此来施展自己合纵连横的技巧，试图在假消息给自己带来的错觉里疯狂操作，然后给自己搏出一片天地。

江吟当时理消息理的脑袋都要炸了，也幸好，她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消息。

是有关于管理局内部的那个空间裂缝的消息。

江吟顿了一下，将那个被自己瞥到只言片语的消息拿到了最前面，先看了看左上角标注的时间。

嗯，时间很近。

审讯的人在审问的时候，也有注意询问这个人卖出消息的时间。在这个时候，这个严谨的习惯确实是帮了很大的忙。

让江吟心中本就倾向于这个可能性的天平，更向这个方向倾斜了一些。

不过，这个消息…

江吟看着除了提到了空间裂缝之外，剩下的部分全部都是胡编乱造的消息，皱起了眉头。

这个样子，哪怕她觉得再像，也没办法就这么把结论给他们。

江吟只能先把这张纸单独拿出来，等一会儿和别的可能性一起拿去讨论。

结果也和江吟想的差不多，谭志明他们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倒不是说相信这个消息的迷惑性，更多的应该是相信工会局长的脑子。

没办法，这个消息上面怎么看都充满了“抢钱”、“在线等一个冤大头”等等的标签。

他们是不怎么想相信工会局长的脑子有这么差的，要是相信工会局长会相信这个，不如去相信这次挖墙脚是因为工会局长的脑子出了问题。

可是他们把其他的消息都验证了一遍，都确认不是因为这些消息之后，他们的眼光还是只能放在这个最后仅存的消息上面。

“不行、不行。”

林清疯狂摇头，“我还是不敢相信工会局长会去信这么离谱的消息。”

江吟没有说话，虽然这个消息是她挑出来的，但是她也不是很能想的明白。

倒是拿着这张纸端详了很久的谭志明看出了点东西。

“你们说，这个消息里对那边最重要的部分，会不会只有空间裂缝这个地方？”

“？？？”

没等江吟他们问出口，谭志明就仔细讲解了一下自己的死路，总结起来的话倒也很是简单。

简单来说就是，工会局长可以从这个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的消息中，提取出，管理局已经发现了这个空间裂缝，和管理局还没有打开这个空间裂缝，两个信息。

江吟思考了一下，理解了这个死路是怎么形成的。

如果他们已经开启并使用了这个空间裂缝的话，这个买消息的人是必然不会卖出这样的消息的。也就是说，工会局长是清楚这个空间裂缝的情况的。

至少也是清楚一部分情况的。

想到这儿，江吟有些沉默，这就意味着…

“工会局长也有可能是“全灵教”的人？”

江吟抬头往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果然是林清。

“有可能。”

林清面色严肃，正要说些什么，谭志明紧跟着说出了下一句话。

“当然，也不排除他是被别的洗脑包骗了的可能性的。”

谭志明这话一出，林清的情绪都不连贯了。想说的话也没能说出来，硬生生的被他噎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