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子？”

向晚舒突然想到，当初李五为了省事，好像没挖处理池，说是直接流到河里就行了。自己说过他几次，看来这是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还是没挖。

“大哥，我去后面看看。”

向晚舒来到工厂里面一看，果然是李五为了省事，根本没挖处理池，废水正滴滴答答的往河里流呢。

向晚舒回到门口，示意程爷将这群百姓交给自己，事情由她来处理。

“各位乡亲们，对不住大家，因为我们的加工厂影响到了大家的生活。你们能跟我说说下游的情况吗？”

百姓们对向晚舒的印象很好，所以说起话来十分的客气，大家都极力的控制情绪，和向晚舒心平气和的说明了下游河道被污染的情况。

不用亲眼去看就知道，村民们肯定没撒谎。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走的，向晚舒让村民们带着自己实地去看一看。

临走的时候，向晚舒特意嘱咐程爷，自己没有回来之前不要开工。

向晚舒跟着村民们沿着河边往下游走，一路上就可以看到岸边漂浮着一些已经变质发臭的土豆渣子。等到了下游更是如此，最严重的地方，土豆渣子已经覆盖住了整个河面，散发着阵阵恶臭，严重的影响到了大家的生活。

回到加工厂，程爷和李五问向晚舒下游的情况怎么样？向晚舒又忍不住数落了李五一顿，李五瘪瘪嘴，谁知道这渣子这么厉害，水冲都冲不下去。

三个人在一起合计了一会，最终决定拿出一些钱来赔偿百姓，并保证自己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会再让渣子留到河里。

村民们却表示，自己不要赔偿，他们只要厂里能够派人去打捞河上漂浮的渣子，疏通河道，并且以后不再往河里排放污水就行了。

程爷和李五暗自生气，我要是愿意清理渣子还给你们钱干什么，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想要在城里混的下去，非万不得已，就不能和百姓撕破脸，要是他们急眼了，出来两个愣头青出去告状，自己也够难受的。

于是二人点头答应，自己一定会办好这件事的。

得到了程爷和李五的答复后，村民们这才满意的离开了。程爷和李五都带着人来的，这会打架不成，那就去打捞渣子吧。

手下的打手们放下手里的家伙，乘着小船，拿着工具，到河上打捞渣子去。

在没有挖好处理池之前工厂不能开工，向晚舒带着厂里的工人们在后院挖起了处理池，但向晚舒知道，这处理池不论挖的多大，总有填满的一天，而且那么多的渣子，需要找个地方消化掉。

想来想去，向晚舒决定还是搞养殖是最好的。至于养什么，当然是养猪喽。

根据以往的经验，猪吃了这土豆渣子之后，长的贼快，就像吹气球一样，几乎一天一个样儿。不过就现在这些渣子的排放量，单凭自己养殖的猪是吃不完的。于是向晚舒决定把渣子留下一部分搞养殖，剩下的就免费送给养猪的人，谁愿意要，就自己过来拉走。这样就能解决掉这些土豆渣子了。

想到这里，向晚舒立马写了一封信给向爹爹，让他给自己拉来一些黑猪。

向晚舒让程爷的人在加工厂周围圈了一大块地，这里地势平坦又没有野兽出没，最适合搞养殖。黑猪拉来之后，所有人都看着车上的黑猪新奇。

这黑猪长得像野猪似的，但却比野猪看着可爱又温顺很多，唯独就是有点淘气，一路上有好几只猪从车上跳了出来，把自己摔的一瘸一拐的。

黑猪下地之后，在院子里撒起欢来。任谁看了都觉得喜庆。

一转眼，已经到了七月份，很快就要到中元节了。这么大的地方，人肯定多，人多，坟就多，对于向晚舒来说这就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于是向晚舒请来了程爷和李五，准备邀请他们合伙，一起挣点快钱。

“大哥，二哥，我有个能挣快钱的买卖，你们干不干？”

李五笑着说“快钱？有多快？”

向晚舒“从现在开始到七月十五吧。要是情况好的话还能做的长远。”

程爷放下茶杯，饶有兴趣的问“说说看。”

向晚舒从袖子里拿出了两锭元宝给二人看。

“大哥，二哥，你们看一看这两个元宝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李五一指程爷，“这得问咱大哥，他对银子门儿清。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果然，李五刚说完，程爷看出了向晚舒手里的假银子。

“你左手的银子是真的，右手的银子是假的！”

李五笑着对向晚舒说，“怎么样，大哥厉害吧？”

程爷嫌弃的说“少臭捧了，你看三妹右手的银子，哪有这么有棱有角的？”

李五仔细一看，确实是这样，真正的银子都是圆角的，哪有这么棱角分明的。

李五好奇的问“三妹，你这银子是从哪来的？”

向晚舒“这是我自己折的！”

李五“折这玩意干啥？你不会是想拿这东西去掉包儿吧？”

向晚舒摇摇头，“才不是呢，最近不是要七月十五了嘛，这阳人在世花银子，阴人在下面儿是不是也得花银子？”

二人一琢磨，好像是这个么道理。

“三妹，难道你说的这个挣快钱指的就是这个？”

向晚舒“没错，我听说二哥手下好像有一家纸扎铺，咱们可以把这纸元宝放到二哥的纸扎铺去卖。”

程爷两手一摊，“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向晚舒“嘿嘿，当然是需要大哥帮忙嘛。生产这东西可需要人手呢，所以我需要向大哥和二哥借人，最好把你们家里的所有丫鬟都借给我！”

这个倒不难，程爷和李五家里，里里外外的丫鬟加起来怎么也有个几十人，借给向晚舒一些完全没有问题。

于是二人回家，召集起了家里的丫鬟，把她们送到了向晚舒的家里。

此时一车车的材料已经送到了向晚舒家，柳红和燕子正在带着人卸车，院里也支起了遮阳挡雨的棚子，丫鬟们来到向晚舒家，在柳红和燕子的带领下，开始元宝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