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棒了，我找了半天规律， 发现所有的规律都行不通，原来规律在这！看来是我钻进了牛角尖了。”

郑择士回头正看见向晚舒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他赶忙对向晚舒行了一礼，“老师！”

“真是的，这么简单的题居然算了这么半天。”

“学生愚钝。”

向晚舒“行了，别酸了。我有事找你。”

“老师请说。”

向晚舒“我在村里准备盖一个蚊香厂，需要你把持账目。”

“没问题，这是我的本分。”

向晚舒“行，等盖完了我会让你派管事过去。还有小六子被我撵回家去了，他不在的这几天你多盯着点。”

“是，老师。”

向晚舒“我走了，你忙吧。”

“恭送老师！”

离开火锅店，向晚舒到街上买了些补品和吃食，来到了小六子的家。看着小六子破旧的家，向晚舒的心里有些难过，小六子那么努力的工作，赚了不少钱，可忙来忙去连一个修房子的时间都没有。

向晚舒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小六子喊了声“谁呀！”

“是我！”

小六子过来打开了门，将向晚舒迎了进来。

“姐，你怎么来了。”

向晚舒“我来看看奶奶。奶奶现在怎么样？”

“躺在炕上不清醒，偶尔醒过来一会，喝了点米汤或者糖水后就又睡着了。”

小六子带着向晚舒进了屋，小六子的爷爷正坐在炕边陪着老伴。

“爷爷，我们东家来了。”

爷爷惊讶地看着小六子身后的向晚舒，身体变得有些局促。短暂地愣了一下后，爷爷这才缓缓地下炕，费劲地弯腰要给向晚舒拿一个凳子。

向晚舒急忙拦住，“爷爷，您不用麻烦，我自己拿就行。”

小六子爷爷“那怎么行，小六子，赶紧给客人拿凳子，再倒点水。”

“是，爷爷。”

“小六子，不用麻烦了。我就是看看奶奶。”

向晚舒来到炕边，看着躺在炕上的奶奶，没说话。小六子趴在奶奶耳朵边上小声说“奶奶，我们东家来看您来了。”

奶奶听到了声音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寻找人的影子。

“老伴呀，小六子的东家来看你来了！你看！”

小六子爷爷指了指向晚舒的方向，奶奶这才瞥向了向晚舒的方向，看到了向晚舒。

老太太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没有力气能够说出一个字，只能无力地拍了拍身下的褥子，示意向晚舒坐下。

向晚舒微笑着对小六子奶奶说“奶奶，你躺着累不累，我扶您坐一会？”

老太太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脑袋轻轻动了动。

向晚舒示意小六子搭把手，两个人轻轻把小六子奶奶搀了起来，身后垫上褥子倚在墙边坐了一会。经过这么一折腾，小六子奶奶明显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坐起来之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就像一个破掉的风匣子。

向晚舒见老人的状态就知道已经时日无多了，但还是安慰着老人“奶奶，没事的，您这就是累着了，我给您带了补品，您多吃点，吃得饱儿饱儿的就有力气了，过两天您就能下地满街跑了。”

听了向晚舒的话，小六子奶奶的眉毛弯了弯，嘴也跟着扯了扯，像是开心地笑了。但笑过之后，小六子奶奶的眼中又充满了失落和无奈。

小六子奶奶看了看向晚舒又看了看小六子，向晚舒明白小六子奶奶的意思，她是想让向晚舒帮忙照顾小六子。

“奶奶，你放心吧，小六子就像我的弟弟一样，以后什么事有我管着他，他不听话我就揍他！”

小六子也紧忙道：“放心吧奶奶，等过几天您病好了，我就找人把咱家房子重新盖一下，到时候咱们就能住上新房子了。”

向晚舒“对，我再给您二老弄一床羽绒被，那玩意冬暖夏凉可好了！”

听着二人的话，小六子奶奶的眼中有充满了光，像是在想象着未来美好的生活。想着想着，小六子奶奶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脸变得有些发红，而后开始剧烈的咳嗽。

这时小六子爷爷着急了，“快快快，赶紧把你奶奶放下！”

向晚舒和小六子扶着奶奶的后背和头，慢慢把小六子奶奶放下，小六子爷爷也在一旁给自家老伴轻轻地抚摸胸口顺气。

小六子奶奶躺下去后终于不再咳嗽，但因为体力消耗太大，头上出了一层的汗，小六子爷爷拿来了汗巾，为小六子奶奶仔细地擦去了头上的汗。而小六子奶奶在一次陷入了沉睡。

向晚舒见此，知道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提出告辞。

“爷爷，小六子，我走了。”

小六子爷爷从炕上下来，站在原地，“吃了饭再走吧。”

向晚舒摆手“不了，爷爷，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多打扰了。”

“那爷爷就不留你了，路上慢点，注意安全啊！”

向晚舒“知道了爷爷，您在屋里坐着吧，我走了。”

小六子“姐，我送你。”

来到门外，向晚舒问小六子办丧事的应用之物都准备好了吗？小六子说最近太忙，还都没来得及准备。

向晚舒从怀中递给了一张纸扎铺的凭票，告诉小六子，她在吴玲那里压了五十两银子，奶奶葬礼的所有东西都从吴玲那里拿，要最好的，五十两不够就由小六子自己再添，够了就拉倒。

小六子推辞“姐，这使不得，奶奶的葬礼怎么能让您出钱呢？”

向晚舒摆摆手“好了，别推辞了，就当我随的份子钱，你自己的钱留着盖房子，好好孝顺爷爷，顺便再娶个媳妇。”

“谢谢姐姐。”

向晚舒“我走了，在家照顾好爷爷。别再让爷爷病倒了。”

“嗯，我知道。”

离开了小六子的家，向晚舒来到了城北，此时向爹爹正坐在凳子上和人家聊天呢。

“爹！”

向爹爹“你咋才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向晚舒“小六子的奶奶快要不行了，我带了点东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