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三一看，呦，这是遇到行家了。

“这位姑娘，您真是行家，一眼就让您看出来了，您看看小的伺候您买点什么水果？”

女人指了指摊前的几个苹果，郝老三将苹果挑出来放到秤上一称，“二斤半，您再拿几个凑三斤行吗，这样好算账。”

女人点了点头，又从苹果堆里挑了两个苹果。

“姑娘，您看好了，三斤高高的，收您五文钱。”

女人微笑着接过苹果，将五文钱递给了郝老三。郝老三送走了女人，又与向晚舒聊了一会天，当向晚舒要回去的时候，郝老三突然看见钱匣子里有一撮纸灰。

“哎？怎么有纸灰呢？”

向晚舒听到有纸灰，转头又回来了，她仔细地看了看纸灰的样子，跟李氏拿回来的纸灰一模一样！

郝老三看着向晚舒那微妙的表情，感觉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晚妹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郝老三的声音，向晚舒这才回过神来，她望着女人远去的方向，打算追过去看一看。

“三哥，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回来再说。”

说着，向晚舒就朝着女人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追到点心铺外，向晚舒看见女人正在店里买点心，付了钱，女人转身离开。

女人离开后，向晚舒也来到点心铺，找到老板询问女人的信息。点心铺老板说这个女人不是熟客，是最近几天才来的，不爱说话，每次都买一些比较松软的方糕，给完钱就走。

当向晚舒问老板她来之后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时，老板将一堆纸灰拿了出来。向晚舒一看，一模一样的纸灰！现在可以确定就是这个人干的！

向晚舒转身离开了点心铺，快步地追上了女人，这时发现女人又来到了玩具摊儿，买了几个玩具。等女人离开之后，向晚舒又来到了玩具摊，老板表示女人是第一次来买玩具，向晚舒告诉老板，这个人会戏法，她经常在城里买东西，但她给人家的钱很快都会变成纸灰。

老板起初不太相信，他以为向晚舒是骗他拿出钱匣子之后一把抢走，任由向晚舒怎么解释都不肯拿出来。

这时，有一个熟人过来给孩子买玩具，老板收完钱后让向晚舒躲远点后才拿出钱匣子，结果真的发现钱匣子里有一撮纸灰。

老板刚想询问什么，郝老三也追了过来，身边还带着几个人。

原来，在向晚舒离开之后，郝老三又与其他摊贩说起了此事，结果好几个商贩都遇到了一样的事。

不过这个女人从来没买过什么贵重的东西，全是一些吃食和小孩用的东西。对于商贩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所以没怎么在意过，直到郝老三一说，众人这才发现已经好多人被坑，于是就跟着郝老三一起找了过来。

向晚舒抬头看了看天，转身看向郝老三。

“这个时辰，那个女人大概要去我娘的小摊买卤煮了，我回去看看。”

“一起去吧，正好找她算账！”郝老三点头，众人又一起跟着向晚舒回到了李氏的小摊子，结果还是来晚了一步，女人已经买完东西走了。

大家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向晚舒并没有放弃，她找来了纸和笔，将女人的模样给画了下来，她拿着画像在城中到处询问，看有没有人认识她。奇怪的是城里的人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难道这个人不是城里的？

向晚舒想到这里，又回去找到郝老三，这个人到处进货，认识的人多。

向晚舒将画像给了郝老三，让他帮忙问一问看有没有人认识那个女人。

这之后的几天那个女人都没有出现，不知是不是害怕东窗事发，被人给抓住，不敢出来了。

又过了几天，郝老三慌张地找到向晚舒。

“晚妹子，不好了！撞鬼了，咱们撞鬼了！”

向晚舒端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了郝老三。

“三哥，咋回事？”

郝老三接过向晚舒递过来的水，哆哆嗦嗦地喝了一口，这才缓过一口气。

“你让我找的那个女人，我找到了！”

向晚舒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找到了！她是谁？现在在哪？”

郝老三又喝了一口水，这才开口。

“那个女人叫王月娥，家住城南的荣福村，前年嫁给了同村的梁书生。一年后，王月娥怀孕了，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在分娩的时候王月娥难产了，也没救过来，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全死了。那梁书生悲痛欲绝，变得疯疯癫癫。同村人不忍心，便帮着他家将王月娥厚葬了。”

“我还专门找王月娥的父母确认了此事，画像上的人也确实是王月娥。”

向晚舒听完冷汗都下来了，我靠，以前天天看僵尸片，没想到这回真的遇上了！也不对呀，电影里僵尸是那样的，王月娥也不像呀。

“三哥，你真的确定王月娥已经死了？不会是王月娥没死，村里人故意隐瞒了什么吧？”

郝老三挠了挠脑袋，思考了一会，犹豫地说“不会吧，村民们都说梁书生是在王月娥死后才疯的。生前两个人也很恩爱。”

向晚舒地头思索了一下“三哥，我还是有点不相信，你带我去王月娥的坟前看一看呗。”

郝老三一听，还要去？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啥都不去，最后是向晚舒硬拽着一路拖过去的。

到了王月娥的坟墓前，向晚舒先是鞠了三个躬以示尊敬，然后才在王月娥的坟墓前来回地观察。

看着王月娥的坟墓，向晚舒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王月娥都已经过世一年多了，坟头草都应该长很高了，可为何她的坟墓就不长草呢？而且坟头土看起来还很新，不像是旧坟呀。

她拍了拍手上的土，走过去叫躲在一旁的郝老三“三哥，走，去梁书生家看看 。”

郝老三带着向晚舒来到了梁书生家，两人一进门就看见梁书生蓬头垢面的蹲在地上，手里抱着一个布娃娃，嘴里念叨着“世聪乖，爹爹哄你睡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