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岳之墓场，宇智波斑看着面前的白绝本体，脸色阴沉。

就在刚刚，他试图再次分裂意识制造一个黑绝，然而……失败了！

他忍不住心生怀疑，立刻让白绝本体召回所有的白绝，然而白绝本体给出的所需要的时间比起之前要长得多。

“没有黑绝，我无法直接命令每一个白绝，只能够靠植物根系的网络传递信息。”

白绝本体毫无戒备地解释道。

事实上，他这个本体完全是黑绝骗宇智波斑的，是宇智波斑的一厢情愿，认为他是第一个被“造”出来的白绝，所以是本体、是控制白绝的中枢。

十万白绝都是中了无限月读被转化的忍界先民，哪里来的本体这种东西？

宇智波斑不知道白绝的真相，却也从白绝本体的话语中发现了更加让他确定自己的怀疑的信息。

白绝本体居然无法直接控制所有白绝，那过去到底是谁在控制白绝？

甚至，他过去……真的了解过白绝吗？

这些柱间细胞的克隆体，究竟是他的造物，还是黑绝的造物？

“绝，你们是听命于黑绝，还是听命于我？”

白绝眨了眨眼，回忆了一下：

“黑绝是你的意志，我们当然是听命于你。”

“哈……”

在白绝停顿回忆的时候，宇智波斑就已经忍不住发出一声笑声。

自从复活之后自认几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宇智波斑，如今回顾自己复活后的这段经历，突然感到那些计划和谋算是那么的不真实。

甚至……真的是在自己复活之后，才变得不真实的吗？

‘黑绝做这么多，不可能无欲无求，但之前又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确实在帮我做事，说明他的目标与我相同，我要做的事就是他要做的事。’

‘可问题是，如果是这样，黑绝没有理由隐藏身份，同样的目标是合作的良好基础，他能控制白绝，除非……月之眼计划有问题！’

‘我计划的终点，不是黑绝计划的终点，所以他才会有所隐瞒，但又帮助我完成计划……问题出在哪里？’

‘是我召唤外道魔像的时候？觉醒轮回眼的时候？是南贺神社的石碑？还是……更早之前？’

纷乱的思绪在沉默中渐渐沉淀，最终指向一个名字。

‘要不是黑绝出了意外，我也不会发现问题，甚至会一直在黑绝的影响下继续月之眼计划，而导致黑绝出意外的人……’

‘宇琦风斗！’

宇智波斑第一次正视这个被他数次忽略的名字，虽然计划被对方几次影响，但他从来没正视过对方，哪怕对方甚至被称作“半神”也是一样。

他可是和忍界之神齐名的

而且他的计划顺利进行的情况下，等他再次回到忍界的时候就是真正的神，所谓的“半神”和凡人在他面前没有差别。

但现在，宇智波斑发现自己似乎错了，黑绝一直以来的完美伪装让他都没有发现端倪，现在有心算无心，却依旧因为对方而没了音讯……

‘宇琦风斗，一定知道些什么！’

抬起头，宇智波斑看向刚才一直被他忽略在一边的白绝本体：

“绝，不用召回其他白绝了，通知宇琦风斗身边的白绝，让他们转告宇琦风斗，就说……”

宇智波斑顿了顿，苍老的手掌抬起按在脸上，放下的时候，一双明亮的三勾玉写轮眼在他的眼眶里熠熠生辉：

“我，宇智波斑，想找他聊聊。”

“宇智波……斑？”

白绝也是实诚，接到本体那边的消息就直接来传话了，以至于羽田、海老藏、分福、佐助、叶仓、蝎……

这一桌正围着炉子吃烧烤的人全都听到了。

“开什么玩笑……宇智波斑不是早就死了吗？”

叶仓看向风斗：

“是……吧？”

看到风斗若有所思的脸，叶仓的声音变得不确定起来。

“虽然能猜到黑绝出事之后他会做出反应，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直接的约谈……”

风斗想了想，看向白绝：

“可以，什么时候，在哪里？他定。”

“……诶？！”

伴随着白绝将消息传回本体，烤肉店的隔间里爆发出一阵惊呼。

“没有惊讶于我的身份，还让我定会面的时间和地点吗？”

宇智波斑低笑一声：

“那就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他，告诉他随时可以。”

话传过去不久，山岳之墓场响起了入口被打开的声音。

“就是在这里吗？没想到离神无毗桥不远……原来如此。”

看着走进来的宇琦风斗，宇智波斑有些许的震撼：

“你……”

“嗯？”

看了一圈环境，风斗的注意力终于汇聚到宇智波斑的身上：

坐在外道魔像的前方，一副垂垂老矣到几乎动弹不得的程度，但却依旧自然地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话说这个头发都白光了居然还保持着刺猬一样的发型啊，而且这把年纪依旧有如此茂密的头发……海老藏看了估计会哭出声吧？

“……”

“怎么了？不是你找我要聊聊的吗？怎么现在却不说话？”

宇智波斑眨了眨眼，一时间想说的东西有点多，反而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你，不怀疑我的身份？”

“不怀疑。”

“你早就知道我的存在。”

这一次宇智波斑的语气已经变成了陈述。

“是。”

“还有黑绝的存在？”

“没错。”

“黑绝现在是什么状态？”

“他被困在幻术当中，短时间内出不来。”

“有多短？”

“换算成现实世界……至少也要三四百年吧。”

“唔……”

随后，两人像是朋友闲聊一般你问一句我问一句，东拉西扯了半天，有时是对某人的看法，有时是对某件事的看法。

靠着这些零碎的细节，两人都在心中对对方建立起更立体的了解。

“黑绝究竟是什么？”

终于，宇智波斑问到了这个他格外关心的问题。

“嗯……”

风斗沉吟了一下：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了，我倒是更好奇，你是怎么会想到问这个的？”

其实也就是，宇智波斑为什么会知道黑绝不是原本他以为的东西。

风斗倒是不奇怪为什么黑绝会暴露，毕竟黑绝消失，没有了他本人的斡旋有太多地方可能暴露，他只是猜不到最初出问题的点在哪里，忍不住有些好奇。

“我试着再次分裂一个意识出来，却没有成功。”

回想起那个瞬间自己的心情，宇智波斑忍不住握紧了收在袖管里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