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香乱
作者:花木于简 | 分类:古言 | 字数:13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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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到吴州办案感觉不错
陈兴第一次来吴州,吴州正是秋高气爽,金桂飘香。他立刻被此地的风景迷住了,而且,女人也漂亮。个个身材娇小却风姿绰约,打扮清新脱俗,不似北方艳丽,却自有一种风情。
怪不得,连皇上都喜欢吴州女子呢。
陈兴心想,皇帝的风流韵事大街小巷传着,他自然也听得到。
只是当年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欧慎之在京城,这事他不说,谁也不知道真相。
查丁小刀倒不难,他在吴州城内还是很有名的,为人豪爽,爱交朋友,与人交往极讲义气,所以找了几个人问,大家都对他颇有好感。
只是表象,陈兴心中明白,一个人若要隐藏真实的身份,他做的事越明显越张扬,就越要掩盖什么。
他要掩盖什么?
这丁小刀孤身一人,之前和老母亲住在一起,前两年母亲去世,他便一直独居,也不曾婚配。如果我要找杀手,这样的人最合适。
问题是,找他的人,是卢俊杰,还是另有其人?
陈兴坐在茶馆里,想听听茶客们的闲聊,收集点信息,却不想他们所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如叽叽喳喳的鸟语。这吴中方言与京城相差太大,陈兴一边喝茶一边苦笑。昨日找了几个人问话,费了好大的劲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看来得找个能说官话的人。陈兴四处张望,目光却与进门的几个衙役相碰。
为首一人目光凶狠,盯着陈兴,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打听丁参将的事?”
这人官话讲的不错,陈兴笑了,吴州的官民关系不错嘛,这么快,官府已经知道我在调查丁小刀了。
陈兴未并说话,只默默地喝了口茶。来人坐在他的对面,将腰间的刀鞘取下,放在桌上。
陈兴瞧了一眼,,也将自己的剑取下,放在桌上。
那人一见剑,面色一变。
承琪的剑鞘黑漆描金,绘有五爪金龙,剑柄上镶有五色宝石。
“你到底是何人?”他一拍下桌子:“如何有这剑?”
陈兴一翻眼睛,笑道:“这剑是稀罕物吗?”
“这剑是平王府公子的,你是平王府的?”那人盯着陈兴。
陈兴倒有些奇怪,这吴州府的衙役,如何认得琪三的剑:“既然你知道这是平王府的剑,也该知我是何人。我且问你,你又是谁?在吴州府担任何职?”
来人却不答话,一挥手:“此人来路不明,有公子之剑,非盗即匪,抓了。”其他衙役立即围了上来,作势来抓。
陈兴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大理寺的牌子,举起高声道:“我乃大理寺司直陈兴,奉当今圣上之命,前来吴州调查太尉之案,尔等当竭力配合。”
众衙役一看,纷纷单腿跪下,为首之人拱手道:“不知是大理寺陈司直,多有得罪。”陈兴指着他道:“这位兄台,请借一步说话。”
为首那人道:“陈司直,在下吴州府参将吴三。”
“好,吴三,我本想暗自调查,但现在身份已露,有些事我就得问你了,你将所知道的事无俱细告知于我。”
吴三点头,两人坐下,重又叫了壶茶,慢慢喝着。
陈子清约了齐王喝酒。他很后悔自己动作慢了,还没有查出端睨,方太医那里已经动了手,又是两条人命。显然方太医也是被灭了口。
约齐王,陈子清没有把握能探出什么,但心中有股气堵着,不吐不快。
齐王承瑀从波波那里得知陈子清在诗会的异常,他常伴皇帝左右,倒不得不防,他还记得陈子清与承琪第一次见面,也是喝他的酒,他俩后来单独去了其他房间,不知谈了什么。
对于承琪笼络人的本事,齐王是佩服的,这似乎是天生的,他学不了,但他已经死了,陈子清或许可以为自己所用。
两人都抱着各自的心思,交杯换盏,几杯下肚,齐王望着窗外的灯火笑道:“陈兄你看,这京城的夜晚灯火灿烂,十分迷人。”
陈子清只瞥了一眼,道:“可惜有人看不到了。”
齐王收起笑容:“陈兄可有所指?”
陈子清道:“每天都有人死,死了的人自然看不到。”
齐王不语,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细细嚼着。
“诗会那天,齐王还留着琪三公子的座位,着实让人感动。”
“少了琪三,这世间就少了几分乐趣。”齐王叹道。
“至今未捉到凶手,即使捉到了,也不过是受人指使而已。”陈子清摇摇头,“倒是三司会审卢俊杰,似乎案情复杂,变得有趣。如果琪三公子还在,不知他会如何处理?”
齐王丢下筷子道:“是不是天下所有人都认为琪三是最聪明的?”
“那倒不是。”陈子清笑道:“琪三作诗不如你我,画画也很一般,书法虽然漂亮,但也称不上大家。他只是比我们更懂得欣赏和爱惜。”
“你倒很懂他。”齐王又喝了口酒,面色阴沉。
“死了就死了,死了能掩盖很多事情。没有机会再去了解了。”陈子清将手中酒杯转了个圈,望着杯子上的牡丹花。
“今天陈学士似乎有话要和本王讲。”
“我常在皇上左右,看皇上每日操劳国家大事,朝中百官理应尽力辅佐,共同治理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才是。可是,这天下,却是有些人想要夺的。”陈子清用力将酒杯放在桌上,抬眼望向齐王。
“皇上勤政爱民,谁敢有这样的忤逆之心,灭九族的。陈学士说这话,若空口无凭,犯下的诬陷之罪,可是重罪。”
“至少有人不想让皇上有后。”陈子清顿了一下,继续道:“皇上若没有嫡子,那么,皇后娘娘的继子,是不是就是未来皇帝呢?”
齐王的脸色发青:“这天下共知的事情,你何苦来问我?再说,是皇后娘娘喜欢我家宗光,由不得我。”
“谁受益,谁就是最大的嫌疑。”陈子清不看齐王,继续说:“齐王要想撇干净,看来很难了。”
“等辰妃娘娘生了再说吧,本王如何,自有公道。”齐王沉着脸:“以后,这酒看来不能和陈学士喝了,太无趣。”
“这事若不了结,这酒就不会喝得有趣。”陈子清淡淡说道,眼睛望向窗外,外面的吵闹声、嘻笑声、乐曲声依旧,此刻听来,却全是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