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开男主和纯情反派HE了
作者:猫是猫猫头 | 分类:古言 | 字数:6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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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叶烬明大老鼠
许娇娇歪头,有些不理解。
可看向叶易阳通红的俊秀的脸,她好像懵懵懂懂又明白了。
为什么害羞,就因为她刚刚叫了他的小名么?
许娇娇觉得他红脸的样子很是可爱。
叶易阳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真是笨,这么轻易就露馅了,他欲盖弥彰的走过去坐下,将金疮药递给许娇娇。
“后面我看不见,你……你来吧!”
许娇娇点头,一脸认真的开始给他涂药。
冰凉的指尖带着药膏,轻轻的在他后背上描摹,不疼,还有点痒。
叶易阳勾起嘴角,其实她小时候也不是没叫过他乳名。
但那个时候的叶易阳才十二三岁,便觉得自己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叫乳名实在是丢人,总捂着嘴的不让她喊。
渐渐地,娇娇就不唤他“阿阳”了。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喊他的乳名,用那种亲昵的、毫无防备的语气,一如他午夜梦中的荒唐景色。
许娇娇不知道叶易阳在想什么,她看着少年背后深的快要入骨的伤疤,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
一定很疼吧,许娇娇屏住呼吸,含着泪手上动作便更加轻柔。
只是涂到伤口深的地方,叶易阳抽了一丝凉气立刻将许娇娇吓得不敢动作。
她只能回忆着母亲给她上药的情景,学着母亲的模样,撅起小嘴靠近,慢慢给叶易阳脊背的伤口吹了吹。
……
柔软的香风袭来,带着微凉的风吹在他脊背的伤口上,叶易阳阖下眼帘,一双眼睛中不再有迟疑,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许娇娇的指尖划过他的脊柱,叶易阳浑身一颤,起身捏住了她的手腕:“好了,随便涂涂吧。”
许娇娇仰头看他,认真的道:“可是,嬷嬷说,留疤会不好看的。”
叶易阳嘴角微弯,眸中是多日来没有的清亮。
他低头,鼻尖与榻上的小姑娘相贴,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阻止她的逃离。
叶易阳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低沉,他沉声问:“那娇娇,会介意我的疤痕丑吗?”
……?
许娇娇摇头,她有些不理解,他的后背丑不丑,为什么要问她在意还是不在意?
叶易阳噗嗤一笑,顽劣的啄了啄她的嘴角,又坏心眼的在那红唇上一碾。
“既然娇娇不在意,那就这样好不好?这些疤痕,是在无时无刻的警告我,警告我差点失去你的曾经。”
许娇娇听不懂他没头没脑什么警告的话,她被他亲了第一反应只觉得害羞,第二反应便是有些庆幸——
庆幸他心中唯有自己一个人,这就够了。
“我真的得走了,父亲若是长时间寻不见我会发火。”
许娇娇站在门口,看向身后高大的少年,少年上半身已经是裸着的,只是细细缠了绷带,遮掩了大半身体。
叶易阳没再挽留,只是点头。
然而在许娇娇看不到地方,他的目光愈发幽深,带着刻骨的余念……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
不过几日,叶烬明便完好无损的从大理寺的牢狱中被放了出来。
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玄色长袍穿得得体又禁欲,哪里有半分阶下囚的模样。
人人都言,这陛下是没有胆量惩治活阎王,这不装模作样的关了几日,又给人放出来了。
“那日的事情,你不必上心,不过是有心之人的胡言乱语,朕怎么会信?”
成帝的脸上依旧是往常的表情,不冷不淡的好像没什么变化。
如果忽略他——藏在眼底的恨意。
“瞧着你的模样,这些日子苦了你,也委屈你了,坚政的事还是交给太子去做,至于监察司么,朕会派一位得力之人辅佐于你,你也可省下心来好好休息。”
叶烬明对他的那些想法心知肚明,打着为他好的名号,实际上只是为了削夺他的政权,不过如此。
然,叶烬明垂眸低顺,薄唇微动,声音冷淡:“是,儿臣自然懂得父皇苦心。”
“善。”
叶烬明躬身告退,成帝的眼睛却有些疼,他看着眼前出众男人的背影,便不由得想到自己早死的发妻。
这孩子,越看越像她,唯独不像自己。
良久,已经年过半百的皇帝摆了摆手。
赵云昌便上前来,成帝吩咐道:“去,把国师给朕喊过来。”
赵云昌立刻领命,临踏出门槛时,又听见身后的帝王开口:“令国师……带上九转仙丹吧。”
“是,陛下。”
翌日。
宫中忽然挂满白幡。
太后薨了——
叶烬明于更深露重之时忽然出现在阮月榻前,被吵醒的阮月听见这个消息眼皮一跳,直接道:“真是天助我也。”
“小姐……您醒了?”
碧儿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外间传来,阮月这才想起她如今在城阳侯府,自不比摄政王府人员稀少,反而是仆役众多。
没有得到阮月的答复,门咯吱响了一下。
阮月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一下子从榻上起身,将站在眼前的高大男人扯倒,而后将人整个藏在了柔软宽大的薄被之中。
“……”
叶烬明被扯的错愕,待他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几乎是趴在阮月怀里的,他的鼻尖此时正对着少女柔软的腹部。
身上是沾染了栀子花香的被褥,叶烬明的头被一双雪白藕臂环着,不由分说的往她怀中带去。
隔着薄薄的纱衣,阮月甚至能感受到他那滚烫的呼吸。
开门声响起。
碧儿走近,睡眼惺忪:“小姐,您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冷风一吹,阮月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忽然感到一阵窘迫:“没,没事,我只是白天睡多了,不困,你先回去睡吧。”
被藏在被子里的叶烬明挑眉:小骗子……
“那小姐有事叫奴婢。”
就在阮月松了口气时,她纤细的腰忽然被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一声惊呼便卡在嗓子眼里。
碧儿转身,看向脸色通红的阮月,不解的问:“小姐?”
阮月扯了扯嘴角,按下那不安分的手,警告的掐了下,语气平淡:“没事,不过一只老鼠跑过去了。”
碧儿不疑有他,退了出去。
……
叶淮安看着眼前对立的棋局,薄唇一弯,笑得如惑人的妖精,他抬手落下一子。
太后一死,北狄嫁公主的计划便只能延后。
天朝的规矩不算迂腐,若有国丧,则皇室直属一年内不可嫁娶,民间三月内不得操办喜事。
北狄想和天朝交好,就得遵守天朝的规矩。
如此一来,叶易阳那小子便不用娶那北狄的公主,他与许娇娇于今年冬月便可成年,过了年,便能成亲。
拢安王说白了是异姓王,只是承了先帝的恩,这才赐了国姓为叶,说到底,拢安王世子哪里算得上是太后的直属亲孙,他的婚事,自然按民间算即可。
而对于摄政王和郡主来说,守孝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一年,足够他们做成很多事情了。
叶淮安抬头,窗外的下弦月此时如勾,清凉的月光洒进屋内,照影在棋盘上影影绰绰的漂亮极了。
要变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