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一而安
作者:阿三每 | 分类:现言 | 字数:46.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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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腿都断了还要来捧场
曾浩初中毕业在拳馆里学过一段时间,当时他家里人想让他多些男子气概,余岁安还教过他几招。
结果每次还没碰到他,他就疼得掉金豆子,搞得拳馆里的教练都不敢认真教他,他家里人见他连拳套买的都是粉色了,最终只好打消了让他变得阳刚这个想法。
但他自己不阳刚不影响他喜欢阳刚的人,不学打拳了之后,他还是经常去拳馆玩,跟江哥他们混得还挺熟的,不过这学期很少去了,他成天忙着学各种乐器。
“为什么啊?”余岁安都要疯了,“礼物到了不就行了吗?我不去你就不快乐了吗?”
“少废话,”曾浩说,“敢不来我以后再也不给你介绍生意了。”
曾浩以前确实给他介绍过几次生意,为此,他还请曾浩吃过两顿饭,不过后来他发现,曾浩总喜欢有意无意地跟他搞些亲密的小举动,他就开始有点怕曾浩了。
感觉这个人很豁得出去,有点可怕。
“就这么说定了,地址我发给你了。”曾浩收起手机,“礼物别乱送,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周六。
余岁安一放学就冲出学校,赶到拳馆正好才刚过六点,准备了一会后学员就来了。
陪她练完后,再随便收拾一下,正好7点钟。
他出了拳馆,找了家精品店,给曾浩买了一个粉红豹的大娃娃,一百多块钱。
曾浩就喜欢这玩意儿,去年生日也是逼着他买的这个。
其实他也知道,曾浩要这个,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喜欢粉红豹,另一方面是因为知道他没多少钱,毕竟他从来都不给别人指定礼物。
现在的小年轻,送起礼物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大几百的礼物说买就买了,反正自己生日的时候都会收回来。
但余岁安不一样,他没顾择一那么富有,随便出手就是两千多的鞋,其次他也不过生日,不指望能收到别人的礼物。
他这辈子唯一收到的生日礼物还是那个被他扔进了抽屉的打火机。
送他打火机的那个人,还说以后每年生日都会给他送礼物。
这才多久,他生日还没到呢,那个人就成了陌生人。
果然,有些话只能听听。
又晃了会,随便找家小饭馆吃了碗盖浇饭后,时间也差不多了。
余岁安抱着巨大的娃娃往KTV走去。
曾浩定的那家KTV离拳馆不远,就隔着两条街,走过去大概只需要十五分钟。
余岁安到KTV的时候,正好碰见出来拿酒的云海。
“哥!”云海小跑着过来,然后一脸嫌弃地望着他手中的粉红豹,“怎么又是这玩意儿?”
“你问我啊?”余岁安没好气道,“我他妈还想问问曾浩那个傻逼呢,老子一路过来,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过了。”
云海一顿爆笑:“行吧,一起进去,赶紧用这个粉红色的炸弹炸死曾浩。”
余岁安乐了,把粉红豹递给云海:“你去炸死他。”
“别别,”云海躲开老远,“我怕他用他粉色的铅笔盒砸死我。”
两人边走边笑,进了包厢。
豪华包厢里坐了二十几个人,都是七班的,一见余岁安进来都笑了起来。
“哟,粉红豹又来了。”
“曾浩,你的爱来了!”
正在点歌的曾浩立马蹿了过来,“我的粉红豹终于来了!”
“给你,”余岁安一脸嫌弃地把粉红豹塞给曾浩,“祝你年年二十!”
角落里的顾择一看着余岁安这幅不耐烦的神情,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老子今年十九!”曾浩故作气恼,“不过谢谢啦,我很喜欢,来抱一个。”
顾择一看着这边,眉头微微皱了皱。
曾浩什么时候跟余岁安关系这么好了?难道也是跟云海一样在学校装作关系不好吗?
云海迅速凑上去,冲曾浩张开双臂:“有什么冲我来!”
“你给我滚!”曾浩推开云海,然后又一手抱着粉红豹,一手揽着云海的肩,说说笑笑的去了点歌台。
余岁安看了看包厢里的人,瞥见了角落里的顾择一。
顾择一低着头,一直在手机屏幕上按着。
关系真好啊,腿都断了还要来人家捧场。
余岁安恨恨地收回眼神,走到杨赛身边坐下。
“吃了吗?”杨赛问。
“嗯。”余岁安点点头。
“没想到你还真来了。”杨赛笑了笑。
“能不来吗?”余岁安说,“我要今天不来,他能把我桌子涂成粉色的。”
杨赛靠在沙发上笑个不停:“是浩哥的作风。”
余岁安探过身子,从果盘里拿了个葡萄吃着,皮都懒得吐,直接咽了下去。
“困死了,”余岁安说,“我睡会啊。”
“嗯,”杨赛应了声。
“谁的浮夸?谁的浮夸?”曾浩举着话筒问。
“我我我!”云海抢过话筒,“还有一个呢?万凯,咱们来!”
余岁安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就被云海杀猪般的蹩脚粤语震醒了,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坐了起来。
“放弃了?”杨赛问。
“形势所逼。”余岁安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烟,“来一根吗?”
“来。”杨赛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
杨赛很少抽烟,要么喝酒喝嗨了会来一根,要么身边抽烟的人太多,她也会来一根,用她的话来说,抽二手烟不如抽一手烟。
“给我一根,”曾浩跑了过来。
“你又不抽烟?”余岁安说,“别浪费我烟了,六七毛一根呢。”
“你管我?”曾浩抢过他的烟盒,从里面拿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凑过来让他点,“今天我生日,寿星公最大。”
“行吧,”余岁安给他点了烟,又给杨赛点,最后才是自己。
“诶,”杨赛翘着二郎腿,踢了踢余岁安,“顾择一什么时候也学会抽烟了?”
余岁安瞥了顾择一一眼,说:“不知道,管他呢。”
杨赛摇摇头,心里默默叹口气。
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杨赛和余岁安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
是云海唱破了音,脸憋得通红。
“真难听啊,”杨赛说,“又唱不上去,还每次还都要唱。”
“赶紧派个好心人提醒一下他吧。”余岁安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