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总是到来的很快

饱餐过后，胖子还是选择回潘家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跟他们汇合

剩下三个男人洗好澡，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秦怨的床

秦怨看着三人激烈交战的眼神，做了一个让人心碎的决定

“我去陪刘灿，你们自己找屋睡。”

“可是我刚刚来北京，你舍得让我守空房吗?”

吴邪企图卖惨

“北京可比杭州冷多了....”

秦怨只是摸摸他的头，说道

“小三爷乖，自己也能睡好，冷也别玩火，小心尿裤子哟~”

说罢转身去了刘灿的房间，推开门，就看见他抱着枕头缩在床角

“刘灿。”

“大哥哥”

秦怨抱歉的说

“他们三个把房间占了，我来跟你挤一挤，不介意吧?”

刘灿连忙摇头

“那我睡地下好了。”

“地下那么冷，这床上睡两个还是有余量的，跟我一块睡吧。”

“那我睡外边。”

“就在里头睡。”

秦怨掀开被子就躺下，刘灿磨蹭了半晌，也跟着躺下

秋寒干燥，属于秦怨身上的檀木香气渐渐散发

刘灿只觉得比起父亲身上的烟酒味，后妈一天到晚喷的劣质香水，这样的味道对于他来说，是好闻的

“你也听到，我明天就要走了”

刘灿抓紧了被子的一角，不由得问

“还会回来吗?”

“会的，只是时间有些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忙完赶回来”

“去干什么?”

“很重要的事。”

刘灿沉默了一会，转身面对秦怨

“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去，我可以帮忙，端茶倒水都可以。”

“不行，你现在的义务是读书，这个年纪，不适合跟着我东奔西跑”

“明天我会找一个保姆，他会负责送你上下学。”

刘灿心底五味杂陈，说是来做小厮打理院子，其实就是变相的领养他

不知道长大以后，这份恩情他能不能还上，上课的时候老师总是养育之恩大于天

他在父母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充斥在耳边的，只有败家子跟没出息，甚至读书，也是他跟弟弟一天一换

“你....收留我，到底图什么呢”

秦怨只是笑，伸手轻拍他的背

“觉得这院子太过冷清，要是有些小孩子嬉闹....”

秦怨话锋一转

“还是说，你不想我收养你?”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还。”

“这不是小朋友应该考虑的，睡觉吧，我会拜托人给你安排入学。”

秦怨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刘灿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直到刘灿入睡

上界

“老头，她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风絮一脸凝重，看着黯然的魂灯

“她的求生本能太低，加上魂体受损，难上加难，我已经尽力维护她的生命体征，你还要我怎样”

风絮压下火气

“到底还要养多久?”

“尚未可知。”

天道离开了养魂池，风絮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捧起那盏魂灯，苦笑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不.....”

只是微弱的气音，就足矣让风絮开心，尽管字句无情

“那我滚，你好生养着，我过段时间会来看你。”

风絮留下一支珠钗，放在魂池旁，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