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律师
作者:江宁 | 分类:都市 | 字数:6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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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色诱威逼
安奕鸣决定不惜严刑拷打兼威逼色诱,无论失身才是失财他都要把韩遂的身份弄清楚,这家伙根本就是枚定时炸弹,搞不好哪天就从他脑子里炸开,炸一个血肉横飞。他已经制定好行动计划,在脑子里一步步演练着,先如何,再如何,如果不行,最终如何。
杨乐然刚从浴室出来,就被安奕鸣扑倒在床上,她怕痒,安奕鸣抓住弱点专攻痒痒肉,她笑得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求饶,指天发誓自己肯定有问必答从实招来,骗得安奕鸣刚收回手后,她立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裹成茧子一般,只露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弱兮兮地求饶:“不可以动粗。”
安奕鸣故作凶悍,粗着嗓子低吼,“竹签子辣椒水老虎凳,选一个。”
“打死我也不说!”杨乐然的英雄气概一点都不明显,连声音都缩在被子后面,“除非……”
安奕鸣一手一只拖鞋,凶神恶煞一般,“还敢有除非?”
这个人还真是适合做坏人呢,杨乐然心说,念头一转,说:“除非,一段脱衣舞!”
嚯?士可杀不可辱呀!安奕鸣龇牙咧嘴,作势要重新扑上去。
“你爸妈就在对面哦。”杨乐然冷冷甩出威胁。
安奕鸣垂头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摆出一个扭捏、羞涩的姿势——双手紧捏着睡衣下摆,轻咬着嘴唇,微斜着身子看杨乐然,缓缓点了点头。
杨乐然已经笑到喘不过来气。
只见安大律师,自下而上一颗、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先甩开左边的衣袖,施施然转个身,再甩开右边的衣袖,露出健硕的胸肌。
“哇哦!”杨乐然无声惊呼,从被子里拿出一只手,朝着安奕鸣翘了翘大拇指。现在最缺的是一首性感火爆的歌曲。不对,应该录下来,这绝对是日后欺压凌辱他的秘密武器。手机放在床尾,为免被安奕鸣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杨乐然笑地前仰后跌的同时,偷偷伸出脚丫子去够手机。
大狗熊怎么蹭树挠痒痒,安奕鸣就怎么摆腰移胯,一只手做兰花指状拉扯着睡裤的腰绳,睡裤褪到一半时抬头,准备甩一个妩媚的眼神,发现杨乐然正贼笑着举着手机。
“哎,禁止使用手机!”这万一流传出去,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两人嬉闹了好一阵子,杨乐然才呵呵笑着问:“贾青青跟你说什么了?”
“杨乐然找了新男朋友,又高又帅还是专业人士,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等着被踹吧。”安奕鸣相信杨乐然在情感方面是有洁癖的,所以他更关心的是她被泼咖啡的事,不过这样的糗事,她不提,他总也不好说。
杨乐然太佩服贾青青挑拨离间的能力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她是贾青青,看到杨乐然带着个男人参加这么私密的会面,应该也会怀疑两个人的关系吧,而且,曾经在福利院里,韩遂为了气安奕鸣还来了那么一出“表演”,“所以,你很想知道韩遂是谁?”
杨乐然曾经把安奕鸣和赵慧的关系问了个底儿掉,如今安奕鸣只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太过仁慈了?他把杨乐然拉起来,拿过吹风机,示意要给她吹头发。
安奕鸣两只手很大,手指也很长,左手小指有伤,是他打篮球时留下的,倒是不影响活动,就是阴雨天的时候会有轻微的酸疼,而且微微有些弯曲,伸不直。不过帮自己的女人吹头发,他手指倒是灵便得很,杨乐然发丝细软,手指穿插其间,每根指头都能感受到滑腻。
“韩遂是我在加拿大旅行时认识的。”
韩遂是杨乐然在马路上捡来的,之所以用捡这个词,是因为当时的韩遂醉倒人事不省,像一滩泥似的摊在马路上,如果当时杨乐然手里有一把铁锨的话,就不是用捡,而是用铲的了。
彼时的韩遂诸事不利,先是被女朋友甩了,紧接着又失去了工作,还因为没钱交房租被房东赶了出来,喝了个烂醉后把自己扔在了大马路上,如果不是杨乐然,他还真有可能死在异国他乡。
更巧合的是,两个人搭乘同一班飞机去土耳其,数小时的行程,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韩遂还一本正经地追过杨乐然一段时间,用他的话来说,异国他乡相遇是冥冥中注定的,如果他不放手一追,就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不过,所谓的追求仅限于口头说说而已,这两个人只适合做朋友,完全不适合做情侣。
韩遂虽然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却是个逗比,身姿也软,为女朋友双膝跪地也心甘情愿,而杨乐然看起来温和,脾气却冷硬倔强,所有的浪漫情节在她看来都是毫无意义的。不过,性格大相径庭的两个人,面对同样的感情失败,倒是做出了同样的决策,放逐自我。
放逐不等于放纵。这两人在长达数年的异国旅行中,一位成了知名旅行作家兼厨子,一位则成了摄影师兼插画师,倒是珠联璧合得很。还记得某年两人流浪至欧洲某国时,当地的小龙虾横行霸道,严重破坏生态环境,新闻媒体以此为噱头大肆宣传,说什么欢迎中国人来吃小龙虾。韩遂哼了一声,言道这里缺的不是中国人而是中餐厨子,他卷起袖子,抄起大铁锅,从传统的麻辣小龙虾、清蒸小龙虾到十三香、蒜香、冰镇、卤水等等,挽救了一家濒临倒闭的中餐厅,也挽救了当地的环境,而韩遂,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所以,当贾青青把咖啡泼到杨乐然脸上的时候,韩遂抓起两个巨大号的冷水壶,从上而下,把贾青青浇了个透心凉,当他准备再找第三个冷水壶的时候,侍应生冲了上来。当然,主要是阻拦失控尖叫的贾青青,韩遂一直很平静,把桌上整盒面巾纸拿起来递给杨乐然,自己还反手抽出两张,一边插着手上的水珠,一边笑眯眯看着贾青青,好像是在端详,是把她清蒸还是红烧?
对韩遂的表现,安奕鸣基本满意,在冬天浇冷水比泼热水更酸爽,“你没伤着吧?”
杨乐然摇了摇头,咖啡已经在桌上放了很久,根本就不热,就是黏黏得很不舒服,事后回忆,那一瞬间她脑子里基本上是空白的,甚至连尴尬都没有,好像贾青青应当有这一泼,她也应该承受这一泼。如果说她心里原本对贾青青和欢欢还有那么一丝难舍情分的话,这一刻过后,就都没有了。她也退出到事件的第三方立场,用更客观、更理性的角度去看这件事,“能说说,你和贾青青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
“别用勾当这么贬义的词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安奕鸣摸着下巴,思索着,“贾青青是病急乱投医,我是将计就计。下周三开庭,你和你妈妈都不要去开庭了。”
杨乐然一愣,“为什么?”
“别用这眼神看着我,我和她真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清不楚。你也曾经是法官,应该明白婚姻家庭类纠纷,从来都没有完整到完美无缺的证据链条,粗心点的法官大而化之把所有的举证压力都交给双方当事人最后以证据不足驳回诉讼请求,细心点的法官则会充分发挥问询制庭审的长处不把最终那个故事凑完整了绝不把手,所以,我需要分析法官的审判心理才对。”安奕鸣的这张大床,尺寸足有2米×2.2米,明明很宽大,他却还是要挤到杨乐然身边,非要搂着她才觉得舒服。
分别这么多年,杨乐然习惯了一个人,习惯到任何一个人都走不进她身旁一米的距离,不管是睡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还是青年旅馆的上下铺上,她都是习惯性地缩在被子里,腿脚收到胸前,搂抱着自己,才能抵抗被子里的瑟瑟寒气,而这个冬天,她过得很暖。。
杨乐然揉乱安奕鸣的头发,他的大脑袋,真像是头狮子,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偶尔才会抬起尾巴赶苍蝇,但这并不妨碍他隐藏着的力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暴起。
安奕鸣由着杨乐然折腾自己的头发,又说:“案子的主审法官姓朱,女,四十多岁,从事民事审判二十多年的老法官,历任书记员、助理审判员、审判员,如今又成为员额法官,经验非常丰富,见惯家长里短、人心黑暗,我敢说她拿到案子的一瞬间,就下了欢欢是老爷子亲生儿子的判断,所以我认为她庭审的重点会是不择手段的追逐真相。”
“你的意思是她会不停地盘问?”手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耙梳着安奕鸣的头发,脑袋倒是很清醒,杨乐然没想到安奕鸣会把主审法官的情况都探查清楚。不过,婚姻家庭案件大多没有特别完善的证据,庭审方向与法官的个性有关,虽然都是审案子,但好的法官就是能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查问出案件真想。这不是说法官不懂得居中裁判的原则,而是大陆法庭一直以来都是以法官询问为主,大众对法官的要求也是积极主动的查明案件事实,否则也不会有“包青天”、“海青天”这种集侦查、审判于一体的“法官”形象了。
“是,所以你和你妈妈都不适合出庭。朱法官是个严肃冷酷、雷厉风行的人,如果对方提出鉴定,她肯定会当庭询问你们是否同意,说同意吧,与我们的策略不符,说不同意吧,会给朱法官留下不好的印象。只有我自己出庭,才能以暂时不能询问当事人意见,把这个问题重新交回给法庭,由朱法官来做决定。”安奕鸣嘿嘿一笑又说:“据我了解,朱法官为人正直,嫉恶如仇,十几年前因为丈夫劈腿而离婚,独自把女儿养大,所以心理上她肯定是偏向我们的,只要有这个心理偏向,她再怎么盘问,我们都会占据优势地位。”
杨乐然咋舌,“律师真可怕。”
“你以为我们庭前询问哪个法官主审案件目的是什么?难听点说就是看人下菜碟,法官脾气好的,庭前准备可以潦草点,稍微迟到一点也没关系,甚至两个法院的案子冲突了还可以申请改期。”安奕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晚上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还真是困了。
杨乐然偎进安奕鸣怀里,也打了个哈欠,她心里有一根弦松了下来,睡意便奔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