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娇无处逃,反派要掏心窝
作者:薄荷岛羽 | 分类:现言 | 字数:4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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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李子村
李子村是齐母娘家所在的村子。
叫李子村,不是因为那里长了很多的李子树,而是因为李子村除了外来人口,大部分的人都姓李,所以叫李子村。
记忆里,外婆家对阮酥这个没有亲缘关系的外孙女很好,那位红旗表姐对她也很好。
李红旗表姐是个很温柔的大姐姐,才二十一岁,初中毕业在镇上的纺织厂里做工,是正式工,在这个年代已经是一个可以帮忙支撑家庭的大人了。
“红旗表姐的对象上门,我们一家去干嘛?”阮酥腮帮子鼓啊鼓地咀嚼着嘴里的鱼丸。
嗯,鱼丸子真好吃。
齐母温和地笑了笑:“就我们母女两人去,不带你爸。我们是去帮忙相看的,如果可以,你红旗表姐过年前就能结婚了,说不定明年都能抱上孩子了。”
阮酥一惊:!!!
这么快的节奏吗?
说实话,这对她来说感觉有一点点可怕。
见阮酥一脸惊讶,齐母发笑:“这就嫌快了?你红旗表姐还是自己自由恋爱的呢。我那个时候都是父母一手操办,我结婚前也就见了你爸一面,也不晓得是个好人坏人,这么多年也过下来了。”
见说到自己,齐父哼了一声,一脸傲娇:“我当时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个好人呢。”
齐母摇头,朝阮酥挤了挤眼:看,你爸的样子。
阮酥:阿巴阿巴,中年狗粮真好吃。
不过,话说回来,盲婚哑嫁还是很可怕的。
也就齐母齐父不是坏人,人品也好,即使一开始陌生,也过的和和美美了。
要是盲婚哑嫁了一个坏人,真是一辈子都毁了。
“好了好了,吃饭吧。”齐母亲自给齐父夹了一筷子菜,齐父才满意地咧了咧嘴角。
第二天,一大早,阮酥就被薅起来了。
阮酥:我光知道要出门做客,但是我真不知道要起这么早啊,这么早。
一脸呆滞地起床,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很多。
起得太早,没什么胃口,但是齐母早就预料了这种情况,她早早起来摊了加鸡蛋的面饼子。
用油纸包起来,放在要带回娘家的东西里。
齐母骑着齐柏留在家里的自行车带着阮酥。
也幸好有这辆自行车,不然她们母女两可能就要半夜就开始赶路了。
李子村和桃李村,名字就差一个,但是距离可不近。
她们现在骑着自行车,估估量量着大概正好能赶上中午的饭点。
门口,齐母坐在自行车上,小腿有力地撑着地,阮酥抱着篮子坐在后座上。
“酥酥,坐稳了吗?”
阮酥点点头:“妈,我坐好了。”
齐父:“注意安全,要是晚上回不来就别回来了,直接住在那,乌漆嘛黑地赶路不安全。”
“行,我心里有数。”齐母应着。
然后脚一抬,踩着脚踏板唰地骑起了车。
阮酥紧紧抱着篮子,手指紧紧抓着齐母背后的衣服角。
齐母:“要是饿了,就拿篮子里的饼吃。”
“好的妈。”
一路上有村子里的人打招呼:“齐婶子,带着闺女去哪?”
齐母笑了笑,打了个马虎眼:“好久不回娘家了,回去亲香亲香。”
说实话了,但是没有完全说实话。
毕竟李红旗的事情还没彻底定下来,即使是不认识她娘家人的村里人,也不适合透露太多。
这年头,女孩子的声誉特别重要。
打了几个马虎眼哈哈,总算是骑出了村子,接下来就是乡间的羊肠小道,有点颠,但是风光无限好,视野开阔地很。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砰热里吹来的微风,路两边各种野花野香扑鼻,田地里的麦子已经开始变得绿黄绿黄了,再过一段时间,成熟变黄了之后,就可以收割了。
阮酥眯着眼睛,享受地仰起脑袋,有些乱糟糟的发丝糊到脸上,痒呼呼的。
有点饿了,她就从篮子里拿出还有些温热的饼子慢悠悠地啃着,满嘴的香喷喷粮食味。
吃了一会又干了,又从篮子里拿出齐母准备的竹筒子白糖水。
竹筒子是齐父用齐家后院里长的竹子做的。
竹筒做起来不难。
先用刀把砍下来的竹子的竹子皮给削掉,再控制力度和方位把竹筒的筒口筒底用锯子弄平了,最后再把粗糙的地方给磨掉,直到光滑。
这里是最费时间的步骤。
接下来就简单了,把刚刚上面做好的竹筒雏形放到大锅里烧煮,用蒸汽杀菌。不杀菌,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生菌,洗也洗不掉。
最后的最后,煮竹筒杀菌的步骤结束,把竹筒放到太阳底下晒,过最后一道杀菌步骤,漂亮光滑的竹筒就新鲜出炉了。
文雅的人还可以在磨竹筒的步骤时在竹筒上刻字刻画,然后杀菌。
齐父不仅会做竹筒子,还会用竹子做凉席,编篮子,做竹椅子,甚至还能做竹马等小玩具。
但目前这个手艺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做了不能卖,只能在家里用用,或者是村里人请齐父帮忙做个东西,用自家种的菜或母鸡下的蛋,来以物换物。
每年夏天,总有几户人家要来找齐父做凉席,齐父做的凉席漂亮滑溜,还能在编凉席的时候,依靠竹子上的纹路,改变路径,变成一副画。
阮酥房间床上的凉席就是这样的,上面是一副竹子纹路拼凑成的山水水墨画,好看极了。
在阮酥看来,齐父就是那种宝藏手工艺人啊,还是自学成才的那种。
齐家祖上就是根正苗红的三代贫农,只能是凭借自己的大脑自学成才,自己琢磨。
怪不得能生出三个优秀的儿子,基因可以说很不错了。
而齐母也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女性
家里家外的一把手。
阮酥吃着饼,忍不住笑了。
能够再活一次,最幸运的就是得到了这么一对疼爱她的父母吧。
“妈~你真好。能当你的女儿,我真幸运。”
正在骑自行车热到淌汗的齐母突然听到这句话,心里像是吃了冰块似的,舒心凉。
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对她甜言蜜语起来了。
齐母老脸一红,磕磕巴巴地回了一句:“那咱们当生生世世的母女,妈都疼你。”
阮酥笑了笑,抱住齐母的腰,鼻尖是妈妈的味道。
“下辈子,我当妈妈,你当女儿,我疼你。我们换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