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聘如席
作者:鱼猫悠悠 | 分类:现言 | 字数:11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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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结婚
宣席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你还要去哪吗?”
“带你去个地方。”
宣席看着越来越眼熟的路,“你要去瓦舍?”
“嗯。”
“去那干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秦聘朝着宣席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宣席也回以微笑,不得不说,宣席的笑容是秦聘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笑容,尽管看了这么多年,但还是险些走了神,伸手把宣席的脸扭过去,“开车呢,别诱惑我,危险。”
宣席有些无奈,但是过了这么久也习惯了她随时随地的口出狂言。
秦聘熟练的将车开进别墅区,来到了原本宣席的别墅门前。
“这个房子我已经卖了,霍子糕没告诉你吗?”宣席不解的问。
秦聘却一脸神秘的说道,“下车。”
宣席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但又不敢相信,只好跟着秦聘下了车。
看着秦聘打开大门,在门口输入指纹打开了门,宣席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是你买下了这个别墅?”
秦聘牵起宣席的手,“进来再说。”
两人走进别墅,打开灯,里面的东西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宣席看着面前的一切。
秦聘面对着他,“宣席,我们18年才见面,在这之前我确实很混蛋,不是什么好人,每天像个混世小魔王一样,人的劣根性被我展现的淋漓尽致。遇到你后我确实收敛了些,但是我随心所欲惯了,有些时候总是做一些事情惹你生气。对不起。”秦聘的眼里逐渐蓄起泪水。继续说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自从你和我在一起后,你总是在包容我,带着我成为更好的人。可是我不但不领情,还仗着你的爱越发为所欲为,甚至还让你住院。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离开我,而是在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就重新回到我身边。谢谢你,宣席。”
宣席神色动容的抚上秦聘的脸,“你不用谢我,也不用和我道歉。你是我选的女朋友,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我爱你,不只是爱你好的一面,而是爱你的所有,只要是你,我都全盘接受。我之所以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回到你身边,是因为我相信,你也同样的爱着我,只是你还小,关于爱这件事还不太了解,但是没关系,我愿意和你一起学习,我愿意等你正视你的内心。直到你发现你有多爱我。”
秦聘泪眼汪汪的看着宣席,踮起脚尖吻上了宣席的唇。
两人忘我的接吻,没一会宣席感觉手上有些冰凉的触感,但是很快就被接吻的快感掩盖过去。
直到两人目光迷离的离开对方的唇,宣席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多了一枚戒指,样式是很简约的素戒指,表面有些花纹,这个样式宣席从来没见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婚戒。于是举起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聘也举起自己的手,笑意盈盈的说道,“情侣戒指。之前你说,我从来没有买过东西给你。从那次之后我也反思过了,除了那次的生日礼物,我好像确实没有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给你,反而是你每次都默默的为我的首饰盒里填东西。你也真是的,干嘛那么默不作声的,要不是阿姨打扫的时候偶然碰见,我都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你买的。”
宣席满眼温柔的看着她,“最开始的时候,是想给你准备个惊喜,结果你这个粗心的笨蛋一直都没发现那是我给你买的,我又不服气,就一直给你买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发现,谁知道你从来没追究过那些东西是谁给你的。后来就养成习惯了。”
秦聘被他气笑了,打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傻。”
“可能是吧。”
两人窝在沙发上,宣席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不过你这戒指是在哪买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款式?”
秦聘趴在他的胸口,“什么买的,这是我亲手做的好吗?”
“你做的?”
看着宣席如此惊讶的样子,“干嘛,这么不相信?我当时怕你把我赶出去,想着给你带点礼物去哄哄你,谁知道我都不用礼物。”
宣席纤长的手指捏着秦聘的脸颊,“早知道有这种好东西,我应该再坚持一下的。”
秦聘笑了笑,“什么好东西,我第一次做,坑坑洼洼的一点都不好看,也只有你不嫌弃我。”
宣席亲了一下秦聘的额头,“谁说的,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你喜欢就好。”
“我当时都说了那么让你伤心的话,为什么你还愿意买下这栋别墅?”
“因为是我做错了事,我应该接受你的怒火。也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里面装着的是我们的回忆,装着宝贝的盒子怎么可以丢掉呢。就算你生气扔了,我也会跟在你身后捡回来的。”
看着秦聘真诚的眼神,宣席突然觉得自己很罪恶,宠溺的捏了捏秦聘的鼻子,“你这张嘴真是厉害,以后不要说你的谈判技巧不好了,简直比我还要厉害。真是被你忽悠的晕头转向。”
第331章 结婚
秦聘顺势跨坐在宣席的腿上,抱住他,“我爱你,我愿意动脑去做任何让你开心的事情,我愿意动用我全身所有的招数让你留下,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况且,我说的都是真的。”
宣席回抱住怀里这个瘦弱的身躯,“你只要站在那里,我就已经哪都去不了了。”
“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秦聘的话一出,能明显感觉到宣席身体的僵硬,半天宣席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秦聘从宣席的怀里出来,奇怪的看着宣席,“你不愿意?”
只见宣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说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
宣席认真的看着秦聘看了半天,突然把秦聘推到一边,“你等我,等我一会。”说完就出了门外。
秦聘还是第一次见宣席这副样子,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慌忙又笨拙。看着他奔跑的身影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不一会,宣席就带着一堆人走了进来指着秦聘说道,“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看着宣席不似刚才的表情,带了些傲慢与邪恶,像是电视里喜欢恶作剧的二世祖。
秦聘缓缓站起身,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些,“你这是干什么?”
“你刚才向我求婚了对不对?你说你要嫁给我。”宣席双手环胸颐指气使的站在人群中。
周围的人惊讶的看着宣席,其中不少的穿着凉爽的女人被宣席搂在怀里,“真不愧是宣少啊,居然真的把秦聘给拿下了,好厉害。”
“谁知道她那么好骗,喜欢我的女人多了,难道要我都娶回来吗,真是好笑。”
“是啊,真是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居然也妄想和宣少在一起。”
“不过也是没想到,我居然拿下了你秦聘这么难啃的骨头,看来女人也都没什么区别,都一样的。也不枉我浪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在你身上。”
宣席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脸上的得意也格外显眼。
那神情深深刺痛了秦聘的心。
将秦聘生生吓醒,直到睁开眼睛看着宣席的睡颜才确定,刚才只是梦,但是心痛残留的刺痛感却让秦聘心有余悸。
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不可否认,那些话,那个场景给秦聘的打击是巨大的。
秦聘不安的抓紧了宣席的衬衫领口。
感受到秦聘的动作,宣席也睁开了眼睛,“醒了?”
秦聘抬起头从宣席的身上起来,“我怎么睡着了?”
宣席也从沙发上起身,“我也想知道,我们聊着聊着你就睡着了。看来以后说话的时候不能让你趴在我身上了。”看着浑身散发着温暖的宣席,秦聘怎么也不能将刚才梦里的宣席和现实的宣席联系在一起。
“几点了?”
“12点了。房间有收拾吗?”
“嗯。”秦聘点点头。
“那我们上去睡吧。”
两人洗漱完,秦聘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转头看了眼宣席,然后悄悄的拿起手机躲到被子里玩了起来。
没一会就感受到被子里的动作,自己的腰上也多了一只大手,隔着被子传来声音,“睡不着吗?”
秦聘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我吵到你了?”
“没有,可能是刚才睡多了,我也没睡实。”
“我也是,都不困了。”
宣席把秦聘手里的手机拿走,将她抱在怀里,“熬夜对身体不好,睡不着也闭上眼睛休息吧。”
“嗯。”秦聘老实的窝在宣席的怀里,只是躺了半天还是睡不着,反而更心烦了。
于是悄悄离开宣席的怀抱,下了床跑到书房去玩电脑,找了一部还不错的电影看了起来。没一会儿,天就亮了,秦聘看了眼时间,已经5点多快六点了。
也开始感受到困意了,于是关上电脑回到卧室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秦聘醒的时候已经中午12点了,宣席也已经起床了。睁开眼睛去找手机,然后又躺了回去,反正今天也没事,秦聘已经做好在床上萎靡一天的准备了。
谁知道刚打开手机秦聘就看到了宣席发的朋友圈,宣席这个人从来不发朋友圈的,这大概是他有朋友圈以来发的第一条,是他手部特写的照片,虽然戒指一般还有些丑,但是戴在宣席的手上就显得很有设计感,还配文女朋友亲手做的,是亲手。
秦聘顿时觉得脸有些烫,臭不要脸了这么多年,居然久违的觉得有些社恐。赶紧划走,当作没看见。
关了手机秦聘去到楼下发现桌子上留了张字条,‘出去给女朋友赚钱买好东西了,醒了给我发消息。席。’
秦聘笑着拿出手机给宣席发了消息,‘我起来了。’
很快宣席就回了消息,‘昨天几点睡的?’
秦聘没有回复,坐在餐桌前解决了早餐。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开车出去了。
晚上宣席回到家,家里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看着中午秦聘给自己发的要出门的消息,就再也没有回复了。
宣席给她打了电话,那边还在占线,觉得有些奇怪,“今天不是没事?去哪了?”
而此刻的秦聘正躲在酒吧里独自喝着酒,天台上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吹散了她的衣角。不可否认,秦聘确实害怕了,因为那个梦。从两人确定关系那一天到在这之前,秦聘都无比确定自己绝对不会结婚,但是梦里,自己居然和他求婚了,那一刻,自己居然真的想结婚了。结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禁锢,意味着命运共同体,意味着责任与担当。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自己可以对物体负责,可以对事情负责,唯独不可以对人负责。人不是没有感情没有感觉的物体,现在正在相爱的时候自己都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要是结婚的话,要怎么办?
不可能的,根本做不到的。
想着,秦聘举起酒瓶将一整瓶酒全部喝了下去。
“什么事情让我们秦总愁的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秦聘转过头去,居然是柳令。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瑟菲尼也和你一起回来了?”
柳令在秦聘的旁边坐下,“我的家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秦聘熟练的将瓶口磕向桌角,瓶盖砰的一声飞了出去,把酒递给柳令,“吵架了?”
“我还是做不到,我不喜欢她。”
“你们在一起两年了吧,才发现你不喜欢她?”
柳令看了秦聘一眼,“不和她在一起怎么能快速的打开进口渠道。”
秦聘喝酒的手一顿,缓缓放下酒瓶,神色复杂的看着远方,没有说话。
看秦聘的反应,柳令笑着说道,“怎么,听到不是你的原因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这个反应?”
“玩笑开的也要有个限度,你在德国这几年就学了这些吗?”
柳令的笑容和手中的啤酒一样苦涩,“你还在乎吗?还是你更在乎瑟菲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