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上课，晚上补习，深夜写作业。

莫宛快疯了。

早上，莫宛出门，碰到了柯远航。

“你怎么那么晚睡？”柯远航问，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他都会习惯性的拉上窗帘，自从上了高三，他每次拉上窗帘要睡觉的时候，莫宛卧室都是亮着的。

从淡黄色窗帘中，他能看到她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身影。

“写作业啊。”莫宛顶着黑眼圈，悠悠地说道。

“你还是换个家教吧，每天去补习班补习太浪费时间了。”

“不行，我碰到过那么多老师，没有一个比现在这个好。”

两人下了楼，莫宛上了电动车，就嗖的一下开走了，留下柯远航一个人在后面走着。

到达教室，还没来几个人，莫宛赶忙拿出历史书背诵。

“莫宛，那么卷啊。”班长喝着豆浆，坐在莫宛前面。

“不卷不卷，我比较烂。”说罢，又捂着耳朵背书了。

班长自觉没趣，便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待柯远航到了教室，莫宛刚背完昨天上课的内容，拿出水杯，放进一袋茶包，到走廊去装热水。

她的抽屉里有三大盒茶包，红茶绿茶和茉莉花茶，每天随机泡两包，一包撑半天。

在多次因为喝咖啡反胃吐死在厕所后，她发现还是喝茶更适合自己，虽然别人说咖啡效果好，但是她就是受不了咖啡的苦和气味的恶心。

莫宛觉得，她快疯了。

再这么下去，别说高考了，过几天的名校联考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想归想，七点半到了，她还是要站起来读语文，然后继续一早上的功课。

虽然数学课上，她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好歹能跟上一些。

除了数学，其他科目对她影响都不大，她的记忆力算是好的，但是思维不行。

每次刷数学题刷到崩溃，她都要花五分钟的时间冷静，然后花五分钟的时间后悔高一高二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再花五分钟时间咒骂莫佑德的“好心好意”。

“莫宛，你来背昨天的作文范本。”英语课，莫宛被老师点名了。

她站起来极其流利地背完了课文，不出意外，获得了老师的赞赏。

对她来说，英语就是小儿科，她完全可以自在地和她的后爸丹尼尔进行纯粹的英语口语交流。

上午放学，她松了口气，收拾书包要回公寓。

“你晚上要去超市吗？我要去搬桶水。”柯远航收拾好书包，站在她身边。

“不去啊，要补习。”莫宛头也不抬的说道，她超级累。

“那你饮水机没水的时候再跟我说，我帮你搬。”

“好，谢谢。”莫宛把今天的作业塞进书包，起身出了教室。

不过十分钟，莫宛就回到了公寓。

她一下瘫倒在床上，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

然后拼了命地起身，蹦跶了两下，让自己清醒和振作。

拿出作业写了一会儿，莫宛看了一眼下午的课表，两节语文，两节政治。

好像不忙啊，不然，请个假?

一旦有了这个心思，她就处处感觉不舒服，好像不请假，她就会废了一样。

“阮钰女士，下午帮我请个假。”她给阮钰发了条微信。

“收到，已请。”很快，阮钰就回复了。

“我方便知道你为什么请假吗？”

“总有什么是比读书重要的，”莫宛回道，然后又补充了一条，“比如说生命。”

“收到，阮阮记得照顾好生命。”

莫宛收起手机。

总有什么是比读书重要的，比如生命，比如快乐。

但是现在不读书，好像就少了快乐。

下午的时间都是她的，她吃完午饭，写完早上的作业后，就开始研究杜逸空昨晚扔给她的几道数学题。

“喂，杜逸空。”她给杜逸空打了个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完完全全写出数学的倒数第二道压轴题，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哇哦，谁啊。”

“女孩子的声音啊。”

“可以啊空子。”

手机里传出的不是杜逸空的声音，反而是一群其他男的的声音。

“别吵，我学生。”这次倒是杜逸空的声音了。

“学生哪里会直接叫老师大名的，哈哈哈哈。”

“我倒数第二题写出来了，赶紧发答案给我。”莫宛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微信发你，先挂了。”说罢，杜逸空就挂了电话。

“我就说是女孩子嘛。”杜逸空旁边的人说了句。

他们正在KTV唱歌，一共七个人，三个是他的室友，至于另外三个，则是他那很欠的室友的女朋友。

“空子你看，我当时一知道那个学生是个漂亮女孩子，就把活让给你，你死活不接一对一

，结果一让你帮我代天课，你就突然要接了。”

“真的很漂亮吧?”旁边那人笑道。

“刚好认识。”杜逸空抿了口酒，便没再说话，低头给莫宛发答案。

到了晚上，莫宛早早就到了补习教室，毕竟下午没上课，她整个人都是精神的。

“你下午不用上课吗？突然打电话。”杜逸空一进教室，就问道。

“下午请假。”莫宛回了一句，把自己写的卷子递给他。

杜逸空扫了几眼，又翻过面看了看。

“脑子还挺好使。”

“是吧。”莫宛笑道，给他递了瓶矿泉水。

“其他科都过关?”

“特别过关，就差数学。”

杜逸空拿起笔，又写了几道比较经典的题型和解法，然后引导莫宛弄懂。

转眼间两个小时过去了，已经九点了。

“你今天早点回去，我下午喝酒了，不能开车。”杜逸空放下笔，言外之意是，没办法送她，让她早点回去，比较安全。

“我后天联考啊。”莫宛回座位上收拾书包。

“你这两天能不能去我那上课，哦不对，就三天，我想早点睡，第二天不会犯困。”

“好。”杜逸空最终还是答应了。

得到了回复，莫宛还是很高兴的，悠哉的回了家。

给杜逸空发了条平安到家的信息后，莫宛继续开始努力读书了。

她莫宛，早晚也要成为国贸的金融优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