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亭记
作者:脑壳儿 | 分类:仙侠 | 字数:6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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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石头的归宿
叶宸以为,小女孩会径直离去,可奇迹还是发生了。
小女孩竟然转过了身。
“唉?怎么掉了?”
小女孩快速的取下背上的背篓,放在地上查看,只见背篓的底部有几个破洞。
“我捡的石头都没了!”
小女孩略微有些伤心,一手提着破背篓,一手握着叶宸这块石头,向着沙滩边缘走去。
从附近捋来一把枯草,垫在背篓底下,小女孩打算将手中的石头放进去,眼看就要放下,小女孩又犹豫了。
“不!不!难道要把我扔掉吗?”叶宸心急无比。
好在,小女孩背起了破背篓,将叶宸钻在手里,蹦蹦跳跳地,向着远处走去。
沿途,透过小女孩的手指间,叶宸也看到了河谷之外的景象,此处和土狼岭边缘差不多,褐色的农田里有人在劳作,附近也有奇怪的树木自由的生长着,只是没有绿色的气息,满眼皆是一股昏暗的景象。
渐渐地,眼前出现了一片用泥土夯起的土房子,上面盖上了茅草,铺上了一层厚厚地土。
“是楠楠回来了吗?”一道慈祥的声音响起。
“爷爷,我回来了!”小女孩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了。
“好!今天捡到心仪的石头了吗?”
“嗯……捡到了一个!”
“嗯,那就好!”
小女孩告别了爷爷,来到一间卧室内,卧室内的景象惊的叶宸差一点脱离小女孩的手心。
在卧室内,几乎堆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鹅卵石,其中有一些,就连叶宸都觉得好看。
“我这是进了……”
叶宸不知道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好不容易被捡到,竟然是最不起眼的。
“好吧!总比没人捡的要强!”
小女孩在叶宸的叹息声中将叶宸放在了床上,主要的原因是卧室太小,实在没有地方安置叶宸这块石头。
“就把你先放在这里!”
小女孩说罢,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
不久后,叶宸听到了小女孩与她爷爷的对话:“把你今天捡到的石头,给爷爷看看呗?”
“好!”
小女孩回到卧室内,拿起了床上的叶宸,来到简陋的餐桌旁,双手捧着递给了爷爷。
“嗯!不错!还不错!”
“爷爷,你为什么觉得不错呢?”
“这块石头品项是最差的,可它是有温度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老爷爷缓缓开口,对叶宸比较满意。
此刻,借着爷孙女两人的谈话,叶宸也看清了两人碗里的晚饭。
老者的碗里有三颗黑色的豆子,女孩的碗里只有一颗黑色豆子。
老爷爷将叶宸放在一边,将碗挪到了身前。
“楠楠!你怎么都把冥米给我吃了?你只吃一颗怎么够?”
“爷爷,我不饿,你每天还要干活,更需要冥米。”
“哈哈!楠楠长大了!”老爷爷微笑着说道。
小女孩嬉笑着,端起碗将一粒冥米直接倒进了嘴里。
“冥米,难道这里真是冥界,我不是转世投胎成了石头!”
叶宸平静的心被再次震动。
“爷爷,为什么他们只分给我们这么点冥米呢?”
“楠楠,你已经长大了,要不了多久就明白了。”
老爷爷面目慈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转身走了出去。
小女孩看着老爷爷的背影,眼神久久没有离开。
叶宸刚来,并不清楚这里一些,即使清楚,也没有任何办法。
接下来呢一段时间,小女孩每天都会出去捡石,偶尔也会带来一块漂亮的石头,只是叶宸是比较幸运地,每当小女孩睡觉的时候,都会把叶宸这颗很不起眼的石头握在手心。
渐渐地,几年又过去了,小女孩变得漂亮了,老爷爷已经拄起了拐杖,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
这一日,小女孩的家里来了许多人,像是她的亲戚朋友。
原来,小女孩叫司马馨楠,叶宸所处的地方,是冥界广阔地域之中一处很不起眼的不毛之地。众人主要靠劳作为生,每一位即将成年的孩童,都要为自己选取一块心仪的石头,作为自己的另一半,直到终老,消失在天地之间。
叶宸也终于明白,孩童们捡石头是用来做什么的。
接近正午时分,小女孩将自己心仪的几块石头摆在一张简陋的木桌上,石头早已洗刷干净,静静地摆放着,等待着亲朋好友的围观。
突然,一位大姐开口了。
“哇!你们看,这块石头也太垃圾了,怎么会把这样的石头也摆在桌上。”
司马馨楠生怕亲朋好友多嘴,故意将叶宸摆放在边缘位置,可是还是经不住众人的围观和口舌。
一时间,司马馨楠觉得脸红无比,可她从心底,已经认可了叶宸这块极为普通的石头。
面对亲朋好友的质问和不屑,以及各种嘲讽,司马馨楠并没有放在心上,整个人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馨楠!你打算选哪块石头呢?我觉得这块最漂亮!”
“不对!我觉得这块好!看着结实!”
“哪里好了!我觉得还是这块小的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司马馨楠几乎陷入了沉默。
“楠楠,不管选那个,爷爷永远支持你!”
司马老爷爷慈祥的声音在司马馨楠耳边响起。司马馨楠终于在所有亲朋好友的注视下,看了一眼老爷爷,拿起了位于最边缘的叶宸。
“我选它!”
被选中,叶宸还是比较激动的,可听到的声音,就连叶宸也无法忍受。
司马馨楠握紧叶宸,跑向了屋内,一颗颗泪珠在脸颊滑落,不过小丫头硬是没有哭出声来。
收拾了一下情绪,司马馨楠再次回到了院子里的木桌旁。
木桌上其余的石头已经不见了,反而出现了一只褐色的陶土花盆,里面装着黑色的不知名土壤,在亲朋好友的惋惜声中,司马馨楠将叶宸种了进去,埋进了土里。
“什么情况!我竟然被种了?被买了?难道我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吗?可我现在是石头啊!……”
一时间,叶宸被无数疑惑弥漫,纵使放声呐喊,也没有人听的到。
不久后,司马馨楠将一粒冥米揉碎,里面加入水搅拌了许久,才将整碗水倒进了花盆里。
“怎么!还给我浇水啊?难道我不是石头?是种子?”
叶宸在呐喊,可惜没有人解答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