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阿姐采茶忙
作者:琴筝多少弦 | 分类:古言 | 字数:10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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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一箭三雕引祸水
怪不得招运青这样热情,果然是有所图的。
唐憾儿闷了一下,干笑笑:“好,我应了,来年见见就是。”
招运青笑得更亲切了,随即把祭祖仪式上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给她讲了一遍,又保证那天一定会在旁边提点她。
两人说了许久,终于结束了这次会面。
唐憾儿揉着笑得发酸的腮帮子往回走,招运青心满意足在自己房里喝茶。
“大管家,还真被您说准了,少主真应下了。”旁边一个小丫头叫做绣痕的凑上来说道。
招运青挑挑眉毛:“我还不知道她?若不当场直说,日后怕她赖账。”
“好歹是少主的身份,怎好意思赖账?”另一个小厮说道。
“她倒未必明着赖,但若到时候找借口推脱也是没办法,你们看她之前纳个黄溪午就不情不愿,身边的阿坤磨叽了快两年才收房,韦阿谣更是三拖四拖,我看呐,在婚事上她就不知道着急。”说着招运青自己先笑了,“她这是年纪小,还不知道男女情事的妙处,我得紧盯着点儿。”
。。
唐憾儿自然不知道招运青在背后说她,只是一路上生闷气,心想这阮家怎么回事,见缝插针的本事真是叫人刮目相看,还真赖上自己不肯放了。
罢了,不过就是见见,阮岁宁都见了,也就那样,到时候硬是不答应谁还能逼迫自己?
这样想着,唐憾儿回了永酽楼继续忙工作,把这些杂乱事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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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唐公司的年终报表上来,蕉园的生意是单列一份,两厢里盘账又盘了小半个月,给员工们发了工钱,又封了红包,哄得大家连声夸赞。
这样忙着,新年终于到来了。
招运青果然守诺,把年节祭祖准备的好好的,唐憾儿只管按着流程走,除了累些,基本不怎么操心。
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就又到了守岁的时候了。
唐憾儿有些乏累,坐在长桌前,拿手托着腮,不想吃亦不想动。韦阿谣拿了碟子陈皮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来喂她,又倒了碗果酒,放在面前备着。
过了许久,唐憾儿将胳膊伏在桌子上,侧着头趴上去,伸出一只手来去握那空酒瓶,不知怎的触动了愁肠,一滴泪悄悄地顺着眼角滑下来。
正是去年今夜,她和黄溪午喝了酒,趁着酒意冲到炸满烟花的夜色里拥吻......
溪郎,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新年快乐!
你,快乐吗?
..
一只手伸过来,夺走了瓶子。
又是景楸。
唐憾儿迅速一扭脸,将泪水沾在袖口上,方才抬起头来:“今年老太太睡得早?”
“年纪大了。”景楸冷冷一句。
唐憾儿没心情和他呛声,只默默拿了碗盏,跟他手中的酒瓶碰了碰,先一步喝干了。
景楸看着她,半晌,自己也喝了,然后又拿了另一瓶打开,给她倒上一盏。
这回是很淡很淡的酒,不会醉,想借着酒意做点什么都没理由。
唐憾儿半真半假的抱怨:“寨子里不兴喝烈酒吗?想醉都不成。”
“有烈的,改日送你一坛。”景楸自己又干了半瓶,看着她,“初二那天,你是故意的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去年的腊月初二是唐憾儿和黄溪午婚礼的日子,今年的这一天,唐憾儿想起来便陷入了难过,那天又恰是蕉园第三轮收获的日子,原说好了要去的却推脱没露面。
若是往常,俩人时不时躲来避去,景楸是不会在意的,偏那天他也较劲,忙完了正事就气呼呼的冲进永酽楼,正看见唐憾儿独自坐在阁楼上喝酒。
..
景楸到冲上阁楼的时候地上已经排着四只空瓶,整整齐齐,她手里还提着第五只。
景楸去夺,唐憾儿不给,还训斥他:“你是什么身份,擅闯永酽楼不怕人背后议论?”
自然是不合单身男子礼仪的,因此景楸顿了一瞬才说话:“他有什么好,值得你伤情?”
“......”
名字都没提,可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唐憾儿不料被他看透,又气又恼,“赶紧滚出去!”
“我...我走,你别喝了。”难得景楸也是要脸的。
“要你管!”再低的度数也抵不过喝的多,其实唐憾儿是有些醉意的,情绪上来,不管不顾,把酒瓶全都摔到景楸脚边,哗啦啦碎了一地。
而景楸,果真就气呼呼的又走了。
两人再次见面就是今天。
..
唐憾儿不接景楸的话茬,把韦阿谣拖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挑衅地看着他。
景楸到底是未出阁的身份,被她当面这一激就红了脸,匆匆说了句:“他比他好,你好好珍惜。”立刻转身找孩子们玩去了。
韦阿谣茫然不懂,又扭捏着想挣开:“妻主,小叔说的什么?”
唐憾儿没有正面回答:“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唐憾儿不高兴,就想借机发作,找谁出气好呢?
捻好的鞭炮引子,该点了呀!
..
小晃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不跟厅里众人凑热闹,反而在门外同小厮们玩烟火,毕竟平时禁忌火,也就这时候能放开了撒欢。
小晃自小在北*平玩惯了的,一向是个中好手,可这次玩着玩着就滑了手,只见一支响炮丢进了厅里。
“去帮我捡一下。”他顺手把一个小丫头推进门。
“啊呀!”小丫头害怕,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这声尖叫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引得众人齐齐扭头去看,然后,首先懵了的是韦庭辉,其次是郑梦京,再次,是本来昏昏欲睡的唐照秋。
唐照秋拍着桌子站起身来,颤巍巍拿手指着她:“你——是谁?”
小丫头更害怕了,赶紧跪下:“回家主,奴名叫阿梨。”
景枫上前一步,安抚的拍拍唐照秋手背,拉着人坐回去,又对着吓坏的姑娘和颜悦色发问:“别怕,你姓什么?”这才是大家最想知道的。
阿梨定定神,回道:“奴家姓邱。”
邱?
于是唐照秋刚坐下又站了起来,韦庭辉暗暗把手里的帕子揉成一团,郑梦京把怀里的唐崇交给身旁小厮,走到当厅,裙摆一撩,跪倒在地。
“妻主,既然天意如此,将她送至眼前,求妻主明察当年事。”
这大厅里大多数人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只因唐照秋脸色不好才一个个吓得噤了声,此时郑梦京话一出,便猜测是牵扯着什么秘事。
韦阿谣挣了挣,从唐憾儿怀里脱出身来坐下,有些紧张地望着厅内这一变故,他单纯惯了,没经历过这种场景。
唐憾儿把他手握住,小声安慰:“没事,你只管看热闹。”
不过,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唐照秋黑着脸把郑梦京和阿梨叫进了内室,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过了许久,午夜钟声遥遥响起,新的一年到了,而唐照秋再也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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