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福星,大仙女的人间造化
作者:苏苏不姓苏呀 | 分类:古言 | 字数:12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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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梁双双求救
压抑着自己心里的嫌恶,道:“瞧你这孩子,怎么毛手毛脚的!”
月亮和安安却已经离了座,赶着过去查看梁双双烫伤没有。
毕竟这时节浙州天气十分暖和,大家穿的也都单薄。
梁双双忍着疼,咬着嘴唇道:“郡主,云华小姐,不碍的。”
月亮道:“怎么会没事,这可是烧得滚烫的茶水。”
说罢,不由分说抓起梁双双的手就要离席。
“走,跟我去那边换件衣裙,再好好看看烫伤没有。”
安安见梁双双面上有些为难,瞟了一眼张氏的方向。
于是她转身向着张氏道:“梁家大嫂,我们要带双双去换件衣裳看看伤着没有,你没意见吧?”
这话问的。
张氏也不敢有意见啊!
毕竟她在外面还要经营自己好嫡母的形象。
听了这话,月亮和安安便一边一个扶着梁双双去了月亮的院子。
哪知三人刚进了云华院,梁双双就挣开了两人的手。
她身子一扭就给安安跪下了。
“郡主,求求你带我去见我三叔。”
一边说,一边已经泪流满面。
她嘴里的三叔就是梁谨。
安安和月亮对视一眼。
如此看来,这个梁双双烫伤倒有些是故意为之了。
“梁小姐,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月亮拉了她一把。
梁双双不肯起来。
继续哭道;“郡主,今日民女失礼了。
可,可我没办法。”
安安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先起来吧!”
月亮也继续劝她:“是啊梁小姐,你还是起来说话。
郡主她不喜欢人家动不动就下跪。”
梁双双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这才站了起来。
“郡主,民女有罪,不该如此无礼!”
安安示意月亮带她继续往院子里走。
“梁小姐,我也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烫伤自己。
毕竟,那是滚烫的茶水。”
一听安安这么说,梁双双刚回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月亮掏出帕子给她擦泪,道:“不管有什么事,先看了你的伤再说。”
三人进了屋子。
月亮去找衣服给梁双双换。
东方硕这两日把浙州城最有名的裁缝都找了个遍。
硬逼着月亮和安安每人都做了四季衣裳。
每一季都做了十套。
所以俩人的衣服根本穿不完。
好在安安个子高,身量跟十二岁的梁双双差不多。
月亮知道安安也穿不了这些衣服。
于是便自作主张拿了一套安安的裙子。
“梁小姐,这套是郡主的,你们身量差不多,应该可以穿。”
梁双双一听这是安安的裙子,又见料子十分华贵。
说什么也不换。
安安拉着她的手道:“梁小姐,你是梁大哥的侄女,我送你衣服穿也是应该的。”
梁双双这才接了裙子。
又道:“郡主,云华小姐,你们不要再叫我梁小姐了。
就叫我双双吧!”
月亮先道:“这样很好。
我叫你双双姐姐,你就叫我月亮吧!”
“月亮?”
梁双双不解地问。
月亮点点头,道:“这是我一个恩人给取的名字,我也习惯了。
现在倒觉得月亮听着更顺耳呢!”
梁双双笑笑:“月亮!”
三个人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所以也没那么多避讳。
再说了,梁双双身边又没有跟着的丫头。
所以月亮便帮着她将衣服换下来。
除了外面的衣裙,月亮和安安都是一愣。
原来她外面衣裙还算光鲜,可里面的衬裙却十分破旧。
且不说看颜色已经洗过很多次了。
就是大小都能看出自己改过的痕迹。
月亮愤愤道:“这个张氏,她竟这般苛待你。
你爹都不管的吗?”
梁双双苦笑一声:“我爹?
我爹比张氏还恨我。
在他眼里,我的存在就是他的污点吧!”
“所以你才想去找你三叔?”
安安问。
梁双双点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爹也不待见三叔。
那一年,三叔回来我求他带我走。
谁知道让我爹知道了,跟我三叔大吵一架。
后来,嫡母还说三叔想拐带我,没安好心!”
梁双双说着,又落下泪来。
“本来,我想着忍一忍就算了。
免得因为我,搞得家宅不宁。
可——”
“可我前几天不小心听见了嫡母与外面媒人的谈话,她,她竟然想把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妾!
呜呜呜呜!”
说到这里,梁双双彻底绷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太过分了!”
月亮气得小脸儿通红。
“郡主,我,我除了三叔实在也没个投奔的地方。
所以,所以才斗胆求到了郡主这里。”
“郡主,咱们帮帮双双姐姐吧!”
安安拍拍两人的手以示安慰。
“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多谢郡主!”
梁双双心里欢喜,又要给安安下跪。
安安一把按住了她。
“以后咱们在一块儿别动不动就跪。”
月亮笑笑:“我就说吧,郡主跟那些人都不一样。
她不喜欢人家动不动下跪。”
说罢,又道:“双双姐姐,你等等。
我去拿一套衬裙给你。”
双双不好意思,伸手要拦着。
安安笑道:“双双,你让她去。
刚才都说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这么客气。”
梁双双不到两岁就死了娘。
有记忆以来都是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
虽说太奶奶和二姨奶奶(梁谨的娘)都照顾自己。
但毕竟她跟在张氏身边生活。
张氏在外面又会装模作样。
所以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梁雪儿跟她是姐妹不假。
可她自诩自己是嫡出,很看不上梁双双。
还时常骂她是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
今日到了东方府中,她第一次感受到不要任何回报的善意。
她们年龄接近,梁双双第一次在同龄人身上感受到纯粹的友谊。
她总是忍不住掉泪。
有委屈,更有感激和感动。
安安又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宁可忍受滚水烫伤也要赌一个单独跟自己说话的机会。
可见她在张氏手底下的生活有多难。
只是,若将她带走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梁家在浙州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
尤其是那个梁奋。
自己做了没脸的事偏偏在外面还十分要个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