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不给本夫人笑一个?
作者:电灯鱼leo | 分类:古言 | 字数:4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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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南卡死了
第二十五章 南卡死了
“姐姐!二王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跛坐在地上的阚苏声音越来越大,种花隐约听见二王子,惊得猛地挣脱六哥的手臂,似一阵风般跑上前去,赫然见到一座崭新的墓碑,上面并无一个文字。
正中间的一座碑上,寥寥几笔刻画出一个头顶火种,脚踩火苗的小人,两头巨象随侍一旁,赫然一副老者拜月的模样。
左边那方碑上,双狮扑绣球,八人头上顶着一具棺木,棺椁里的人面容扭曲,似乎生前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右边的墓碑画满了五片花瓣的格桑花,尽管未用任何染料,却依旧能看见它们在肆意的绽放。
“阚苏哥哥,你说什么!这是南卡哥哥?”指着双狮绣球墓碑,种花不敢置信的问道。
这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他凭什么说这是南卡?
“双狮绣球,是只有青塘王或者其子孙才有资格立下的碑拓,中间这个碑拓是大祭师,种花,你数一数,这里有几个玛尼堆?若是九个,那就对了,王生九子,天机命数。”
一二三.....九!果然有九座玛尼堆。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是九个玛尼堆,就算有两只狮子,但是唃厮啰大将军又不止南卡一个儿子!”种花摇摇头,依旧不肯相信。
“可这是我的姐姐!如果,这里不是二王子,那我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那座画满了格桑花的墓碑原来是丽娘的墓碑,种花初到青塘的时候,在南卡的帐篷里见过她,而立之年,却生出许多华发,好几次在无人的时候落寞,在南卡面前极其温柔。
一开始种花不知道关系,还以为丽娘是南卡的生母。
那个少年说自己值钱,也许当初他来寻找自己,不过是为了跟他的父亲去做一个交易;
后来,那个少年知道自己爱干净,整夜都把最温暖的毯子包在自己身上;
那个少年的怀抱永远温暖,每次坐上大黑马,他都不许大黑马疾行,生怕颠了自己;
可那个少年,现在却自己一人独自躺在冰冷的坟茔里.......
种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泪珠儿一颗颗砸进黄土里,溅出许多小泥窝。
玛尼堆被风吹着,石头间隙里吹出一些声音,似哭声,又似笑声,斯斯呼啦啦的,一点都不好听。
也许他们只是短短相处了十来天,也许他们都还没有长大,彼此之间并不是爱情,但是这并不影响种花溢出浓浓地悲伤。
初来这世界,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像雏鸟睁眼,天地初开的第一道光,就像,心里最牢固的位置上的那个人。
他死了......
种花再也抑制不住,嚎啕大哭,情绪有些哽咽的种宜上前把种花抱在怀里,那么小小的一只,怎么有人舍得让她难过。
种记没有见过南卡达达罗,却也感受到了种花和阚苏的悲伤,哭声在四面八方的坟茔回荡,一个棕色的人影站在一块巨石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藐川城的方向。
“力敏!?”
阚苏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力敏!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姐姐和二王子都死了?你告诉我,我刚才说的不对,这不是真的,是不是?!”
力敏使劲拨开阚苏抓住自己双腿的手,蹲下来,摸着阚苏的头顶的说道,“以后你就叫我哥哥吧,以前你总是觉得我只比先出生一刻钟,不服气我做你的哥哥,现在姐姐已经死了,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让我做你的哥哥。”
“力敏,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我的姐姐,那是我的姐姐,我们两个六岁失去双亲,是姐姐照顾我们长大,在我心理,姐姐就像我的妈妈一样!还有二王子,我们是兄弟啊!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
“是瞎毡,他先我们一步来到藐川城,设计陷害了二王子,杀了姐姐,又毒杀了大祭师。”
“瞎毡!我要去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阚苏双眼通红,抓起圆月双刃钩,挥舞着双手,还没跑两步,就摔倒在一处半截墓碑边上,那是阚苏亲生父母的墓碑,不知在何年,已经被风雨残害,只剩下一半。
“没有证据,我只是不愿意相信瞎毡的话,这只是我的猜测,我看到姐姐的时候,姐姐就已经死了,
然后二王子跟着瞎毡进了城主府,没多一会,我就看见二王子被人像破麻袋一样扔出了城主府,
族人都以为是二王子杀害了大祭师,所以,没有一个人帮我收殓尸体......甚至,我是在一片充满恨意的目光中,离开的藐川城。”
“青塘城已经没有我在乎的人了,只有你,我放心不下你,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力敏缓缓地走过去,扶起哭的伤心欲绝的阚苏,一把按过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两兄弟瞬间泪满衣襟。
种花听着力敏的话,蹲下来紧紧地抱住南卡的墓碑。
他那个时候一个人,该有多么的绝望呢?
瞎毡不是他的兄弟吗?杀他的时候难道没有手抖一下吗?
有没有可能,南卡根本就没死,对,诈死,剧本都是这么演的,芦苇管呢?出气口呢?不行不行,南卡哥哥肯定憋坏了。
种花一个猛子推开了玛尼堆,双手使劲的刨着土,小十见状,正欲上去帮忙,种宜一把抱住小十,必须要让妹妹疯一下,悲伤会把一个人憋坏的。
新土总是很柔软,可那些锋利的碎石一点不留情,种花娇嫩的手指尖,慢慢渗出了血迹侵染在她刨出的一角弓上。
双弦三旦弓,是南卡达达罗最喜欢的武器,双弦已然断裂,萎缩在两端,就像阴阳相隔的两人,永远无法再见。
种花死死的抱住双弦三旦弓,一遍一遍聚拢着双弦,试图把它们恢复如初,双弦少了一段,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相连.......
种花哭晕在坟茔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