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种草莓的江先生
作者:点星 | 分类:现言 | 字数: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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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跟自己划清界线
江景昫心里明确了。
荥缊是在跟自己划清界线,用实际行动。
所以她今天喊他参加聚餐也只是属于公事公办,因为她出了钱,该他出力,他以她男朋友身份出席场合也是属于出力的部分。
荥缊找到几个运单上最早的日期,挑出来自顾自地拆开里面的东西,这像套娃似的,大盒里有小盒,全是快递包装,真像拆盲盒一样。
印着国徽的金币、齐沉澈海外发行的签名磁带,够古老,还有书、各式各样的小玩意、黄金做的乌龟茶宠等等,第一年就寄来这么多东西。
她手都拆酸了只拆了一次的,还有两年的,先把第一年的东西摆了出来,放在茶几上,很明显类型不同,将其分类。
她当时一股脑地全部扔在箱子里,从未拆开过,书都折了角,怎么抹都抹不平。
“这些是什么?”
江景昫也蹲在茶几的一面瞧着这些小玩意,看她的动作很轻柔,这些东西对她很重要?
荥缊微微蹙眉,“你怎么还在这,回去吧,有点晚了。”
看她有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你怎么不去死呀?”那梦里女人的话突然冲进了他的脑海。
她不需要他,荥缊的话也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眼前花花绿绿的,恍恍惚惚的重影,荥缊在自己眼前若隐若现。
那女人的嘴巴一直在喊,耳边是她的声音“去死呀!”
荥缊见江景昫没有动,抬眸看他,他眼睛发直,仿佛失了魂,她挥手在他眼前,他也不曾眨眼。
“江景昫。”走到他身边,晃了晃他人,他蹲着一推就跌坐下来,“喂!江景昫。”
“什么?”转头,荥缊的脸逐渐清晰没有重影,她的手还抓着自己的手臂,“没事,只是低血糖。”
“那你坐沙发上吧。”扶着他坐上沙发,拿了含糖的果汁饮料给他,“喝完就回去吧。”
看他嘴唇都白了,像经过一场战斗,“我在经期,脾气不是很好。”
她在跟他解释?
“没事,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女人经期多多少少都会不舒服,腰酸背痛或者肚子胀疼等一系列不成文的不舒服。
她是有不舒服但是她暂时不想让他碰她,“你不用这么好心,我有需要会告诉你的。”
说话都像在赌气般,继续摆弄着她的东西。
江景昫喝了口果汁,瞄到放在自己面前的玩意是个黄金叶,上面刻着字“ich vermisse dich ”,他捏了起来,背面也刻着“Ich auch”。
“这是柯喜然送的生日礼物。”抢过来,也将正反面看了看,眼神闪过一丝了然,笑,“金的还是不错,升值。”
德文的“我想你”和“我也是”,是柯喜然送的,谁信。
讽刺道:“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拿金子刻思念。”
像被踩中了尾巴,她一下就跳了起来,一脚踩在沙发上。
用金叶子挑着江景昫的下巴,像个痞子,盛气凌人,“就是段希嘉送的,那有如何。”
叶子边缘轻轻滑过他的脸庞轮廓,“你不就是我拿这些东西买的吗?”叶子点了点他的鼻尖,“江、景、昫,日子还长,希望你多摆正摆正自己的位置。”
想当乙方,她给他机会,但请专业点,不要动不动跟她这阴阳怪气的。
“少招惹我。”收回金叶子,收回脚。
荥缊看懂了上面的德文,因为之前有一任男朋友是德文同传,他充满神秘浪漫,他们分手也很和平。
看江景昫看懂了,估计也是因为国外的学习经历。
她现在只看出这个东西应该是段希嘉送的,那么柯喜然寄来的礼物是三个人的,原来段希嘉也曾在分手之后痛苦过。
让他在这看她伤春悲秋,追忆往昔,他真的需要静静,他宁愿重复地看那段视频,至少看不到她脸上思和恋。
他捏着饮料瓶,青筋暴起。
荥缊很快脱离情绪,往箱子里捡,明天再拆第二波,正好生日当天拆最后一波,很愉快,“明天请他们吃饭,地址到时候发你手机上,你有时间就来。”
她颔首低眉看着箱子里的礼物,他也明白她说的是那些人。
她把箱子搬起又放下,确实有点重,她的腰又使不上劲,江景昫最终还是起身帮她。
荥缊让他搬到床头柜旁边,他不情愿地放在那个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随后荥缊让他出主卧门,把他关在了门外,他失落地走到次卧门口,拧了拧门把手,打不开,她把次卧锁了,站在次卧门口看着主卧。
荥缊从主卧出来,拿着家居服,是长袖,不是他们情侣款的。
荥缊走进卫生间问道:“走的时候记得把阳台的被套拿走。”那是他之前睡过的。
“我还没喝完果汁,你说喝完就走。”屁颠颠地坐回沙发拿起果汁给她看。
荥缊也不说,进卫生间洗澡洗头。
卫生间的水声萦绕在他耳边,她经期洗澡还是要注意,不然容易不舒服,洗完之后还是得尽快把头发吹干,所以他还是不放心等她洗完。
“咔嚓。”卫生间门被打开,他立马拿起果汁假装喝起来,看着她走到阳台吹头发。
她的头发有点打结,烦躁地扯了两下,似乎把自己扯痛了,又耐下性子顺头发。
他没有照顾过经期的女人,他之前搜过注意事项,为了巩固他又趁刚刚荥缊洗澡再次复习过了。
他拿着毯子和端着温水过来,给她盖上,最重要第一条保暖,把温水端到小桌面上,拿过吹风机。
“我自己吹。”
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一直在眼前晃,还各种嘘寒问暖,她就想起她之前跟他表达感觉时,问问他吃醋,他说拿钱办事。
柯喜然今天又提到分手时她求爱的事,两个事就像是故事对照,晚上看到那些东西更是思绪万千,一肚子的怄火。
“你后面这看不到,我先帮你吹顺。”
他温柔地解着结,吹着头发,顺毛就像顺炸毛的小动物一样。
吹风机暖风吹过她每根发丝,荥缊也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