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霍贵朝柳柳扑过去，脸上尽是痴迷与淫欲，被她尖叫了一声躲开了。

却还是被成霍贵扯住了衣服，纱衣本就薄，这一下子柳柳的整个胸口和后背全都露了出来。

成霍贵的眼中闪过白花花的一片，咧嘴笑的更开了。

柳柳这下子被吓狠了，惊慌失措中还被凳子绊了一跤，哐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带着茶杯四分五裂的溅了一地的茶水。

还没忘了捂住胸口，把衣服往上拉。

“叫……柳柳是吧？”

成霍贵笑眯眯的走过去，开口说着。

“你们这，包括你那姐姐还有那几个，我早就腻了，你可要争气些叫我好好爽一爽啊~”

“等等……等等！我们花馆，卖艺不卖身，成霍公子可是……可是搞错了！”

成霍贵的手就要抚上柳柳的背，她微微一往后俯身，手掌刚好按在了那摊茶杯碎片之上，尖锐的瓷片刺进皮肤，稍稍唤醒了柳柳的理智来。

她声音还是颤，却努力的喊了出来。

“卖艺不卖身？”

成霍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起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那个姐姐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成霍贵这话的意思何其明显，柳柳很敏锐的察觉出了什么，顾不得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开口问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成霍贵脸上笑意更盛，两步走上前去扯过柳柳的胳膊。

成年男人的力气何其大，柳柳根本挣脱不开，只能任由成霍贵将自己一把推倒在床上。

成霍贵的两只手死死按住了柳柳的手腕，看到她慌到几乎有些苍白的脸，成霍贵俯下了头去，到了柳柳颈间。

他猛的吸了一口气，随后顺着一路向上，鼻尖点过柳柳的颈、脸庞、眉眼、最后凑近了柳柳的耳朵。

他一边露出餍足的表情一边贴近柳柳，的耳边，“呼”的吹了一口气，柳柳吓的一激灵。

成霍贵露出得逞的笑来，低声开口说道：

“来你们这花馆的除了王公贵族，还有别的人吗？我们想看女子跳舞耍琴，古阿多少舞妓乐师任我们挑选，有谁敢开口拒绝？”

“你们这些一个个空有姿色身姿的女人，你以为是怎么入的了本公子的眼的？”

“你……说谎！”

柳柳的手明明抵着成霍贵的胸口，手臂却抖得剧烈，一点力都用不上，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三个字。

眼睛里蒙上了一片红。

“你这就知道本公子是不是在说谎了……”

成霍贵说着开始撕扯柳柳的衣服。

此时她却什么都听不到感觉不到了。

柳柳想起了两年前她撞见的在一间厢房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的箜若。

当时箜若衣衫不整，头发还有些凌乱，她唤了一声姐姐，问发生了什么事。

箜若好似在抹眼泪的手顿了一瞬，随后转过了头来。

她明明看见箜若的眼眶都是红的，眼角还有泪痕。

可是箜若说是和客人喝酒喝的，她竟然相信了。

还有箜若每次接客都不叫她出门，接完客之后再见她时，她早已经换了衣服。

还有一次偶然间听到徐陌和绿翘讲小话说：

“昨日那客人竟然拿了皮鞭和红枣进去的，红枣出来的时候，站都站不稳……”

什么喝酒。

什么卖艺不卖身。

通通都是假话，明明那么明显，她到底是在做着些什么？

为什么绿翘和红枣她们在每次她去接客都一脸忧心？

“呵。”

成霍贵见柳柳这个样子，抬眼嗤笑了一声。

“本公子听闻，你和你那姐姐感情甚是深厚，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柳柳的瞳孔骤然一缩就欲反驳，却发现，就连反驳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说她厌恶透了箜若那副假仁假义的样子，说她自以为箜若恶毒的联合花馆里的人打压她不让她出头，还是说……

还是说她亲手给箜若下了毒。

柳柳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你也不小了吧，每日在这里待着，你当真就瞧不出什么来吗？”

成霍贵又接着开口说道。

是了，明明那么明显，那么多蛛丝马迹，为什么她看不出来。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想看出来？

两行泪自眼角滑落，柳柳却没有呜咽出声，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她果真像婆婆说的一样，变成了像阿娘一样的人。

变成了一个满腹猜忌、满心妒忌、且自以为是的伤害身边的人的、小时候的她最讨厌的人。

她本就不该活下去的。

成霍贵见柳柳丝毫不反抗了，嘴角挂起满意的笑，对准柳柳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柳柳发出微不可察的一声哼闷，却直接让成霍贵更兴奋了，正欲往下伸手。

“砰——”的一声，厢房的门被生生的从外面破开了。

一柄黑漆漆的剑鞘随后飞了进来，在成霍贵和柳柳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上了成霍贵的后颈。

只见成霍贵随后一下子趴倒了下去。

柳柳感受到身上之人的气息弱了下去，睁开了眼偏头看过去。

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苏护身后微微有些气喘的箜若。

“姐姐！你没事！”

柳柳的眼里又亮起了一点光，她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成霍贵，坐起身来开口惊呼了一声。

苏护另一旁的叶承安见了这幅场面侧身进了厢房，来到柳柳身前坐下，拉过了她的一只手。

柳柳下意识的就要往回抽，叶承安却紧紧的拉住，另一只手探上了柳柳的脉。

柳柳一顿，便任由叶承安探看，目光看向箜若。

“怎么，我没事你很失望吗？”

箜若这才看向柳柳，淡淡的开口说道。

可她的眸子里，却分明闪过痛意。

“不！姐姐，我……”

柳柳下意识的要反驳，翻身下了榻，结果话说到一半却不知道要怎么说，顿在了原地闭了嘴。

“她没事，没有受伤，也没有被那男子欺负了。”

叶承安此时也站起了身，悠悠的开口说道。

箜若看向柳柳，目光带着冷意，看到她肩膀那个渗着血的牙印子时，却还是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