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出征

元宵佳节前夕，满城皆惊！

边境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外敌入侵的战报！

“报——！”

皇帝紧急召开朝会，众大臣匆匆赶来。

斥候快步走进殿内，跪下行礼：“启禀陛下，北境羌族联合西域，于半月前发动攻击，已接连拿下两城！我军节节败退，边关请求支援！”

“什么？！”

闻此噩耗，满殿哗然！

半月前，那不正值新年？！

境内反贼叛乱，境外外敌入侵，这是，天要亡大峪啊！

皇帝猛地站起身，神色几乎可以说是狰狞：“好一个羌族！好一个西域！竟然趁着我大峪新年时期放松警惕之时做出这种事，当真是选了一个好时机！”

“众卿，说说该怎么办？”皇帝缓缓坐下，看着台下众大臣。

众人面面相觑：还能怎么办，让镇国公上啊！这个战神不去，谁还有必胜的能力？！

于是乎，早朝下时，叶慕手里拿着一道凤旨回府。

宴温满眼担忧的迎上去：“羌族明明被打的需要几年恢复元气，怎么会这么快卷土重来？西域为何会同意和一个伤痕累累的战败之国合作？还选在这个时间节点？”

叶慕拉着自家夫郎坐下，放下凤旨，这才解释道：“羌族早有觊觎我大峪之心，选在这个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时机，倒是刚刚好，况且那时正值我国内乱，若说是有反贼联合外敌也是有可能。”

宴温不知怎的，心慌乱的厉害：“为什么只有你去？大峪没有别的将领了吗？你才刚刚养好伤，这次还要面对两个国家，如此劲敌，若是......”

叶慕握住宴温双手，看着他的眼睛笑的温和：“夫郎也不是没和我上过战场，怎得这么担忧？别怕，我大峪将士个个骁勇善战，不惧外敌！”

被温热的手握住，宴温才觉得安心一些，可是从前上战场，他从未有这种感觉，这实在是......

“我跟你一起去！”宴温看着叶慕，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然。

叶慕眉头紧锁：“不行！你......”

二人还未争执完，叶家其他人匆匆赶了过来。

叶倾染接住叶慕的话：“娘说得对，爹爹，此次你不能去。”

叶慕看到众人前来相劝，这才展平眉头，松了一口气。

宴温看向叶倾染：“可是我担心......”

叶倾染神色凝重：“爹爹，这次你的确不能去，若是要顾及你，娘容易分心。”

宴温果然犹豫起来：“我......”

叶慕双手放在他肩头：“别担心，我和娘和倾染商议一番，不会有事的。”

宴温心头慌乱，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是大事，不能被他一人的情感所影响。

三人去了书房，宁安郡子和子书陌陪着宴温。

“爹爹，母亲一向厉害，定会平安归来！”

宴温勉强扯出一抹笑：“爹爹明白。”

宁安郡子自己也担心的不行，但还是安慰着宴温：“孩子，慕儿那么舍不得你，就算只是为了你，她也会努力平安回来的。”

“我知道的，爹爹。”

——

书房

三人围坐在书桌前，神色是同样的凝重。

叶柳率先开口：“这次战事实属艰难。西域的战力养了这么多年，只怕是有所提升，羌族虽然元气大伤，却也非是好打，她们游牧民族，几乎全民皆兵！这一仗，不容易！”

叶慕点点头：“我知道，母亲，但是国家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理！”

叶柳和叶倾染对视一眼，知晓彼此心中所想。

叶倾染看着叶慕：“娘，无论如何，以自己的安全为主，我们都在家里等你回来。”

叶慕笑着点头：“娘知道，家里就交给你了。”

叶倾染从袖中拿出一个扳指，递给叶慕：“娘，这个扳指，你一点更要随身携带，遇到危险的时候，它可以护你一命。”

叶慕接过，郑重地戴在手上，她知道叶倾染的特殊能力，大师也曾说过，她家倾染要么痴傻一生，要么风光一世，而这特殊力量，便是上天对她曾经丢失魂魄的一种补偿。

“好，娘记着你的话，一定好好戴着。”

......

三人从书房出来，宁安郡子和叶柳回了自己院子，叶倾染出来劝慰了她爹几句也带着自家夫郎回去了，将空间留给自家娘和爹爹。

宴温知道这次的决定无法更改，但他还是想陪着她：“真的不能让我去吗？我有倾染给的宝物，我的武功也足以自保，若是，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

叶慕将他环抱在怀中，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背：“夫郎啊，你这样，让我怎么舍得走？”

宴温双手抓紧她的衣衫，声音哽咽：“我好怕，不知怎的，我心里好乱，你一定、一定要平安回来见我，否则我一定随你去了！”

叶慕将人紧紧搂住，应下承诺：“好！”

子书陌坐在小榻上，看着叶倾染眸中满是忧虑：“妻主，母亲这次要面对两个劲敌，我看爹爹实在难过，你，你以后，不会也要上战场吧？”

叶倾染将人拉过来扣在怀里：“傻瓜，我还早着呢，就算我去，我也要带着你一起。”没有哪里比她身边更安全，带着更好。

子书陌这才安心一些，也回抱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胸口，不知在想什么。

翌日一早，叶慕带着将士们紧急集合，士兵们在城门外排列整齐，面对着朝阳，满脸坚毅。

皇帝站在城楼为将士们送行，送别酒喝下，碗在地上，映着阳光，竟让叶倾染有一种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悲壮之感。

皇帝高声送别：“朕，希望众位将士，都能凯旋归来！”

“凯旋归来！”

“凯旋归来！”

“凯旋归来！”

众人的声音刺破天际，震耳欲聋！

宴温看着叶慕，笑着的脸上眼泪滑落：“妻主，要平安回来。”

叶慕点点头，松开他的手，转身跨上战马，长剑一挥：“出发！”

看着叶慕领着大军离去的背影，皇帝张口却没有声音：“叶慕，朕送你一程！以后，别再回来了！”

众人都已离去，只剩叶家人还站在原地，子书陌扶着宴温，眉头紧锁却不知如何开口。

宴温声音哽咽：“今日，本是元宵佳节，团圆之日，我们却要面对分别！”

叶倾染看着他：“爹爹放心，娘不会有事的。”

看到女儿笃定地神色，想起她特殊的能力，心底安慰些许：“好，爹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