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鹏笑开了，“余玦师妹不愿意叫你，你魅力锐减了，以前在学校不挺招师妹们喜欢的吗。”

余玦没回应他，他自顾自和林林她们讲起以前在学校的事。

一顿饭，吃的尚且融洽。

饭后，米鹏接了通电话，说有事便走了。

他们准备回酒店，路过昨晚的那条夜市街。

林林想拉洛洛进去逛逛，又顾忌着走在一边的余玦。

随口问他，“余先生，要不要一起？”

余玦朝那条街道看去，和她们一起走了进去。

夜市热闹，两侧的摊上商品琳琅满目。

她和洛洛在耳钉的摊前看看，又移到发饰的摊边。

林林拿起一枚银色的发卡，她刚想把它卡在洛洛披散柔顺的头发上，手却一时顿住。

她目光刚刚随意朝前面一瞥，看见一人。她把目光移回去确认，手停在洛洛的头侧。

洛洛发现她的异常，“怎么了，林林？”

“喔。”林林把发卡取下来，手指指向前方，“你看，那是谁？”

洛洛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前面不远处的一处摊前。

晖白的光下，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手中拿着什么，离鼻间隔了些距离，似乎闻了闻，随后和那个老板说了什么。

“夏，是夏唯。”

林林：“我还以为我眼花了，他怎么在这儿。”

她们走过去，到他身边。

“夏唯。”洛洛叫他。

夏唯闻声转过来，他看见身边出现的洛洛和林林，以及她们身后不远神情淡漠的余玦。

他也有些惊讶，听林林问他，“你怎么来B市了。”

“喔。”他拿起手里的东西给他们看，“随意逛逛，再挑些香料。”

“A市买不到吗？”林林看着香料包里，不知道是哪一种香料。

“不一样，这条夜市街可以淘到好东西的。”他从包里拿出一块玉，递到她们眼下，“前面有个摊上买的，这块玉很好。”

林林对玉不算精通，但她知道敢在夜市上买玉的没几个，毕竟这条街不是什么古玩市场，卖的东西种类也很杂。

夏唯还在摊上挑香料，洛洛站在一旁听他和老板聊天。

林林觉得他们一时挑不完，便对洛洛说，她去前面看看。

她记得，昨晚在这条街上看到了疏影在这儿摆摊。

林林往前走了不远，竟真的看见了安静坐着的疏影，别人挑东西，他就看着。别人要是抬头，他就对别人微笑。

她发现，他摊前的的人多是看，并没有几个真的要买。

林林走过去，蹲在他摊前，眼睛睁大了些。他这摊上买的几乎都是古玩，难怪。

疏影发现蹲在摊前的人是林林，和她打招呼。

“你好，灵。”

“你好。”林林轻点头，淡淡看向他，刚刚夏唯说他在前面买了玉，她一路走过来，只有他这摊上看着会卖玉。

“夏唯的玉是在你这儿买的？”

疏影有些愣，“谁是夏唯。”

“刚刚是不是有人在你这儿买了玉。”

“嗯。”疏影点头。

林林想起，昨晚疏影被打，那男人说他卖的东西可以批发一堆，没什么稀罕。

她在摊前一扫而过，盯着疏影那张白净的脸，“你该不会是卖假货吧。”

“没有，我从不作假。”疏影急着解释。

林林听见耳畔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先生，给这位女士买束花吧。”

她下意识往旁边看，才发现两三步外，余玦站在灯下，一身清冷。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林林想。此时，他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而他旁边站着一个卖花的年轻女孩儿。

余玦闻言，视线落在面前的鲜花上，旁边的女孩儿一双清澈的眼神盯着他。

“嗯。”他轻声应了。

女孩儿笑笑，把花篮往前移了一点，“先生，挑哪一束呢？”

在一堆红色，粉色的玫瑰里，余玦看向了白色的花朵上。

卖花的女孩儿很快明了，“先生喜欢这束吗，这是姜花。”

“就它吧。”

“好。”女孩儿捧着那束纯白的姜花，将她递给蹲在摊前的林林。

“给你，姐姐。”

“给我？”

虽然她知道前因后果，此时仍有些愣。

“嗯，那位先生送你的。”女孩儿回头看了眼余玦。

林林接过花束，闻到阵阵清香。

“这是什么花。”看起来并不常见。

“姜花。”

余玦付了钱，那女孩儿走了。

疏影看着眼前的林林，她抱着花，唇角有浅浅的笑。她转头，看向离她几步远的男人，“谢谢你，余先生。”

灯光落在她的头发上渡了一层柔光，眼尾微弯，整个人透着温柔。

疏影一时觉得她似是换了一个人，不过也只有一瞬，灵回头，表情恢复平淡，发现自己在看她。

“你看什么呢？”

“你……”他要怎么形容那一瞬恍如错觉的差别呢，他摇摇头，对她说，“我也可以送你一个礼物。”

林林看见疏影转身在他身后的包里翻起来，她顿了顿，“你别找了，无功不受禄，我不需要你的礼物。”

“不，你等等。”

疏影还在包里翻着，突然眉眼稍了点喜色，“找到了。”

他手握成拳，手心应攥着什么，他把手往前伸，“给。”

林林有些迟疑，看着他的坚持，她缓缓把手摊开，平行搁在他手下。

疏影打开手掌，“嗒”一个东西，掉落在林林的手心。

林林怕它掉了，手指下意识往中间收。她看清了，她手里有一个翠绿色的哨子。

“这是什么？”她问疏影。

“竹哨。”

疏影怕她不收，又补了一句，“这当做你昨晚帮我的谢礼。”

林林收了手里的竹哨，“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到底帮你了什么。”

“不过。”她站起身，“这个我收了，谢了。”

她准备回酒店了，才发现前面几步之外，余玦在人群中接电话渐行渐远的背影。

林林往前走，打算去找洛洛。

没走多远，她看见了洛洛和夏唯坐在一个摊前，他们在一起说话。

“看，这个，往这边转。”

林林看见夏唯拿着魔方，仿佛在给洛洛演示，修长的手指在魔方上一转，洛洛凑近了一点，看的专注。

她蹑手蹑脚走到他们背后，俯下身，在他们之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