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嫡女重生,一路直升皇太后
作者:路牙牙 | 分类:古言 | 字数:8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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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新人进宫,各怀鬼胎(下)
李欢欢泫然欲泣,“岁安,我也是你的母妃啊,我是你的姨姨啊!”
说罢,她蹲下来张开手臂,“岁安,来让姨姨抱可好?”
东方岁安转身抱住端淑妃娘娘的腿,谨慎地看着李欢欢,“母妃,她是您的妹妹吗?”
“不不不,不是,”李欢欢抹了一把眼泪,“嫔妾是公主亲母妃的妹妹啊!”
东方岁安愣住,“哦,我知道了,那你也是我的母妃吗?”
对于那位亲母妃,即使如今的母妃每年都会带她去佛堂让她上香,她都没有多少印象。
她只是隐隐记得,那位亲母妃,似乎是没有多疼爱她,也似乎不怎么去看过她。
在她对于小时候的零星记忆之中,有关童嬷嬷与寻墨的回忆都要比那亲母妃多得多。
李欢欢看着东方岁安一脸防备的样子,压下心中的怪异之感,努力让声音中带着哽咽。
“是,嫔妾是公主的母妃,也是公主的姨姨。”
东方岁安垂眸,松开抱住端淑妃娘娘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她右手搭在左手上面,高抬至胸前,右脚放在左脚之后,恭敬屈膝,“李母妃安好。”
这会轮到李欢欢愣住,她讪讪收回双臂,“对不住,是姨姨太着急了。”
端淑妃娘娘看清了东方岁安的态度,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李才人此言差矣。”
“如今你是天子妃嫔,自然是公主的母妃,而非姨母。”
“难不成,李才人以为,你可撇去这宫嫔的身份与岁安论个亲戚不成?”
李欢欢咳了一声,赔笑道,“自然不是,只是嫔妾与贞献妃娘娘到底是姐妹,一时之间有些伤感罢了。”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端淑妃娘娘将东方岁安抱起来。
“只是本宫记着,李才人与公主生母并非一母所出,你生母从前似乎是定国将军府的一个姨娘?”
“何况,公主如今养在本宫膝下,李才人要论亲戚之前,也应该先问问公主的意见。”
李欢欢再度噎住,红唇微微颤抖,看起来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岁安······”
“母妃,”东方岁安转身抱住端淑妃娘娘的脖子,“岁安想练字。”
她是真的不喜欢这位什么李母妃,她总感觉,这李母妃身上有着她十分厌恶的味道。
这样的味道,她也曾在东方皓月的身上闻到过,且比李母妃的还要浓烈。
端淑妃娘娘拍拍岁安的后背,“好。”
“童嬷嬷,带公主下去。”
待东方岁安离去后,李欢欢怔怔地站了一会。
“既然如此,嫔妾也告退了,”她微微福身,任由眼泪掉落,“嫔妾谢端淑妃娘娘教导。”
端淑妃娘娘看着她这样假装柔弱的模样,心中十分厌恶,“不必言谢,好走不送。”
敢有碰她的孩儿的心思,便是要与她过不去。
她不可能再给那李欢欢一个好脸色。
目送李欢欢离去,见东方岁安身边的姑姑送来一张字条。
端淑妃娘娘疑惑地打开,上面稚嫩的字写着,“谢谢母妃。”
端淑妃娘娘温和地笑着,宝贝地将那字条折叠整齐,“傻孩子。”
而另一边,李欢欢回到欣岚殿东偏殿后,立马摔了一个茶杯,“没用的东西。”
“母亲没用,女儿也没用,没想到女儿的女儿还是没用!”
入砚上前给她顺气,“小主何必生气。岁安公主在端淑妃娘娘身边养久了,一时难以亲近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不是为这个生气,”李欢欢摆手,“我只是没想到,她竟是如此不懂事理。”
“端淑妃又如何,瞧着像无父无母的,她竟然如此亲近。”
入砚扶着她坐下,“公主还小,哪里懂得这些道理。待日后小主与她说清楚了,她自然知道要如何抉择了。”
李欢欢嗤笑一声,“你以为我当真想和她亲近吗。”
“到底也是她的女儿,我如今位份低,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快些看到我。”
入砚微笑,“小主英明。”
李欢欢不予置否,唤了一位小宫女进来将地上碎瓷片收拾走。
不多时,一名小太监提着食盒回来,入砚用银针一一探过,又吩咐小太监每道菜各尝一口后才让李欢欢入口。
日出日落,蓦然便到了觐见前一日。
今日,秦惊鸿心情尚佳,在听闻檀紫苑中的桂花开得极好之后,便生出要去走一走的想法。
其实她并不喜欢那样颜色多为清淡,且开得零碎的花。
可进宫几日,她听闻庄懿皇贵妃娘娘与当今皇后都爱极了桂花,想来这花也是有些贵气在身上的。
人未到,香先近。
秦惊鸿沐浴在桂花香中,下裳随着她的步伐晃起尤其好看的弧度。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她对着镜子千百次训练,找夫子教导后找到的最美的模样。
走进檀紫苑,却发现苑中已然有别的女子在。
“你是谁!”藕荷扶着秦惊鸿站在几步开外,语气中带着质问。
安婉溪手中拿着一枝朱桂,打量着藕荷。
她们进宫那日这宫女便尤其明目张胆地在宫中各处行走,又怎会不知道她是谁。
而看眼前的女子生得如此摄人心魄,想必就是那御史大夫之女了罢。
安婉溪将朱桂交给身旁的佩兰,福身行礼,“嫔妾答应安氏,参见秦美人,秦美人万安。”
秦惊鸿眸子微眯,松开藕荷的手走上去,“原来你就是安婉溪。”
“倒是生得倾国倾城,难怪可以入宫。”
安婉溪双腿微微打颤,“秦美人说笑了,嫔妾等人谁不知道,秦美人面圣当日倾倒众生,连皇后娘娘也忍不住和美人说话呢。”
“嫔妾蒲柳之姿灰容土貌,又怎及秦美人沉鱼落雁花容月貌呢。”
秦惊鸿轻笑,戴着护甲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安婉溪的下巴,“你倒是会说话。”
“嫔妾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安婉溪抿嘴微笑。
她心中诽腹:尚未侍寝就见人下菜碟了,想来也不是能走多远的主,忍着吧。
“起来吧,”秦惊鸿扶着藕荷的手,“顾着与妹妹说话,倒是忘记要让妹妹起来了。”
安婉溪呼出一口气,将膝屈得更深,“哪里的话,嫔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