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虫族无痛当爹
作者:给你照ct | 分类:现言 | 字数:4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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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略微狗血
衔蝉没有提他要如何过去,那便只能一步一步走了。傅予安看了眼四面没什么区别的风景,回忆了下刚刚楚源他们离开时候的方向,希望凭他的路痴城府能够到达正确的位置。
时间慢慢推移,傅予安独自一人在空无一人的荒废建筑中穿行。疼痛已经从手指蔓延到手臂,傅予安毫不怀疑再过一段时间或许他这半边身子都会动弹不了。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无意间的抬头却看到了和狮子星无限相似的、布满了星子的夜空……不可避免的思维跳到了那个穿着军装接连几个小时都相当有活力的做运动的燃身上。
抽抽鼻子,傅予安俩忙停下了这不太健康的想象,现在还不知道衔蝉是用什么方法监视着他,万一是什么他不知道的高科技,能够把他脑海中的画面之类的直接传走,那岂不是也看到他老婆那么漂亮的样子了?
可不行可不行。
于是傅予安决定想点正经事,比如他要怎么把这件事传回丝毫不知情的大本营。
这个通讯器是指定不能用了,他浑身上下也没什么能够再用来传消息的工具……傅予安脚步一顿,他虽然没办法给麦卡茨传消息,但是他或许可以试着给朏发个消息。
朏给烨焱的遮瑕膏…他还揣在兜里没拿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完全“半身不遂”之前总算是看到了医院大门。
“又是一个见面礼?”
冰凉的抑制环被扣上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傅予安没想到这个曾经戴在燃身上被他亲手取下来的东西,如今竟然出现在他脖子上。
不过现在他也乐得被人抬着走,疼痛辐射到整个身子,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的小美人鱼。
傅予安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的笑出声,把旁边抱臂打量他的衔蝉看的皱眉,冷道:“笑什么?”
“我来了,他们几个呢?”没理会衔蝉的问话,反正就算他说了对方也不会懂他的笑点,毕竟安徒生童话想必不会在虫族和绎族流行。
“你果然和其他雄虫不一样……”衔蝉嘴角上扬的很明显,不知道傅予安哪句话触碰到了他的点,蹲在旁边的黑猫精神体甚至都诡异的带上了笑意。
冰凉的液体注射进体内,被极强的抑制环压制住的精神力再也不能帮他代谢掉药物,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衔蝉的后半句话傅予安也再听不清。
内心的恐惧在这一瞬间到达顶峰,上辈子过劳死时的情形和现在的感受混在一起分辨不清,傅予安的手指徒劳的伸直又弯曲,试图抓住点什么来保持清醒。
苍白的、没有完成二次进化的雄虫的手掌最终无力的落到半空,什么也没有握住。
·
距离先遣小队离开已经过了七个小时,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麦卡茨的眼神一遍又一遍扫向没有反应的通讯器,无数次的祈祷是通讯器出了问题而不是带着珍贵雄虫的先遣小队出了意外。
大军出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训练有素的军雌们在没有得到元帅的命令之前不会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不会发出任何疑问。唯有站在队列前方的燃按捺不住心慌微微侧头看向麦卡茨,二人的视线不尴不尬的在半空交汇。
对于先遣小队的猜想麦卡茨不打算告诉燃,军心动摇是大忌。于是只略微颔首,沉稳的眼神让一整个晚上都心头发慌的燃安心了些。
一声令下, 艘艘战舰离开军部前往战场,地面灰尘借着风力形成了不小的旋涡,阻碍了负手而立的麦卡茨的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肉眼可见的大颗汗珠顺着紧盯通讯器屏幕的麦卡茨的太阳穴流下来,洇湿了衣领。
·
熟悉的医院七楼,连摆设布局都没有任何改变的手术室,曾经的傅星是医院里最优秀的医生,手持手术刀站在操作台上;如今的傅予安被用了最高等级的限制工具绑缚在手术台上。
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无论是作为医生还是研究员,傅予安的身份都是“旁观者”,纵然已经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去谴责衔蝉他们所作所为的残酷,但对于那些曾经或者现在遭遇过或者正在遭遇药物改造的雌虫们终究无法感同身受。
但现在,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大脑、五脏、身体、骨骼似乎都被一寸寸拎出来碾碎,又在弥留之际再次被注射更大剂量的药剂,然后循环一样进入更深的痛苦。
如果不是现在他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脖子上又带着抑制环的话,哪怕只有一丝力气他大概都会用来自戕了。
傅予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如今只是灵魂出窍,抱臂上观,不断重复生前最后那段记忆。否则他真的不敢相信,他傅予安竟然能在这样稍的“酷刑”下坚持着活下来。
手术室的隔壁依旧是被监控画面充满的屋子,衔蝉脸上兴奋的神色已经是再也压不住的状态,整个身子由于过于兴奋而不断颤抖。
这么多年的研究,他已经成了半个研究员,除了不会亲自上手做实验之外,那些精神力波动的数据他不比团队中的任何一个人了解的少。
精神力越高的雌虫需要转变的次数就更多,相对的,最终成为的黑铁兽等级就越高,对其他低等的黑铁兽有着天然的领导力。
由于他自己就曾被这位漂亮雄子的精神力蒙骗过,所以衔蝉早就决定给傅予安的药剂量要比记录中军雌使用药剂的最高剂量高三倍还要拐个弯。果不其然,在第一针药剂注射完成后的十分钟左右,普通的精神力检测仪就无法再继续后者陡然增高的精神力了。
喊着助手拿来专门为了傅予安制造的精神力检测仪,随着手术台上雄虫的脸色越发苍白,深陷昏迷的身体也在本能的驱使下发出闷哼,检测仪上的数据一路飙升。
若说药剂在雌虫和绎族身上的表现是循序渐进、是润物细无声,那么在雄虫身上的表现可谓是狂风骤雨。雌虫身上六个小时一轮的实验在傅予安的身上只需要十六分钟。
十六分钟,三十二分钟,四十八分钟……傅予安从昏迷中清醒又陷入更深的昏迷,被绑住的手腕脚腕在无意识的挣动中磨的血肉模糊,身下纯白的床单混杂着新鲜的、干涸的鲜血和汗水。
特制的检测仪也即将到达尽头,可傅予安的身体状况不仅没有任何虚弱,数据甚至比刚刚抬进手术室的时候更加健康。
然而深陷狂喜的衔蝉完全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了,他就说虫族绝对不可能只因为那什么可笑的雌多雄少”就把雄虫保护的这样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若非虫族那该死的保护制度,他早就抓来雄虫做试验品。而不是用一批又一批质量参差不齐雌虫们来实验了。
要是那样的话……虫族早就该是他的了,王位也早就该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衔蝉眯了眯眼,眼神中透露出的渴望……或许叫贪婪更合适,令人胆寒。
冲着过来汇报战况的人挥挥手,示意对方有什么事情自己解决就可以,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最后一次注射,七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