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江听说妻子又想明白了，晚上就没在别的地方消磨，一下班就回家到春荷院来。看院里一样样都打点得规整妥帖，心中又感慨弟弟娶了个好媳妇。

白良惠已经在屋里等着，听到院门打开，她就走到门口站着，在灯光下，柳越江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不少，他不再像之前，连眼神都不敢正对着她。

柳越江看白良惠站在门口，虽然还没什么好模样，但精神又确实很好的样子，他心里的愧疚多少淡化了点。但一进屋，白良惠的话就让他震惊起来。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这种事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她可是你亲侄女！”

白良惠坐在沙发上，看男人不可置信地来回打转，她非常平静地说：“她是我侄女，又不是你侄女，我都乐意她给你生孩子，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下，语调又陡地凄苦：“我现在这样，别说给你生孩子，就是伺候你，都没地方能用。这孩子刚大学毕业，老实本分，连恋爱都没谈过，她是我亲侄女，她生的孩子我肯定当亲生的养。老公，静和没了，静雅也说话就要嫁出去，我也成了个废人，我们大房总得有个盼头吧？”

柳越江被这凄苦哀婉的语调震得停下来，他看着白良惠，又把眼神转开，艰涩开口：“可，这以后可怎么跟你家里交代？这，也未必能成。”

白良惠心中一笑，又抬头，脸上一片哀凉，“可总要试试，爸当年可留下不少财产，难道以后都留给静雅吗？柳家能同意吗？”

她站起来，轻柔的语调像蛊惑般响在丈夫耳边，“只要这事成了，我大哥大嫂不会反对的，他们这么多年哪一样不是靠我贴补？只要她能生下个儿子，以后这大房的一切还不都是这孩子的？她只用生下来，以后还能正常结婚，还能得一大笔钱，他们有什么不乐意的？”

看丈夫神色松动下来，她又轻声说：“我往她牛奶里放了安眠药，你现在去，她不会知道的，过几天你把她带出去，装作让流氓占了便宜，以后就是怀上了，她也只当自己倒霉。我能留下这孩子，我大哥大嫂还得感恩带徳，老太太那儿也不会留心。老公，夫妻一体，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该对你好呢？”

柳越江不知道听进去了哪一句，他鬼使神差般打开隔壁的门，在里面逗留了许久才又出来。

白良惠送他出去后，才来到侄女的房间，看着床上凌乱的痕迹，她内心一片平静，却又能感觉到一股最直接的、最猛烈的快感，在心中寂静升起、膨胀。

她缓缓收拾好残局，看着侄女一无所知的睡脸，她只觉得快意在心里臌胀着，她要这些有份推她下地狱的人，都进地狱。

白淑香睡得很沉，醒来却觉得身上一阵阵疼，尤其是那地方，像是要裂开似的疼。可是，又没什么奇怪的。

她想，大概是昨晚做了个春梦，她恍惚梦见一个男人在占有她，她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真不害臊！居然做这种梦，”

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白淑香伸手捧着水拍拍脸，等脸上的潮红淡去，她才若无其事出去跟小姑吃饭。

白良惠依然是一副慈爱长辈模样，说：“昨天你小姑父来了，看你都睡了，就没叫你。”

白淑香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昨天太累了，一倒床上就睡着了，小姑父没生气吧？”

白良惠笑笑，说：“怎么会呢？他很高兴，还说过几天有空陪你出去逛逛呢，说我娘家难得来人，又是个年轻小姑娘，该给你买些见面礼。”

白淑香有些惊喜，就听小姑说：“但就别跟家里说了，好像我只疼你不疼你姐姐似的。”

她叹了口气，又诉苦说：“你们总以为我嫁到这儿日子多好多好，其实我也不容易，娘家又没什么钱，我自己也没本事生个儿子。在这儿好不好都得看你小姑父心情，难得他昨天心情好，还主动说带你去逛逛，但你出去可不能没分寸，让他对你满意，以后才好帮你张罗，明白吗？”

白淑香忙忙点头，“明白。我肯定不瞎要，也不跟家里乱说，我妈都说了，让我在这儿好好听小姑的话，千万别招小姑父烦。小姑，我懂。”

白良惠很是欣慰地笑，“那你这几天好好歇会儿，等你小姑父空了就跟他出去逛逛。来，吃这个，是上好的鲍鱼粥，最营养滋补了。别看这么一小碗，得好几千呢。”

白淑香惊得眼睛瞪大，再看碗里看着挺平常的粥就觉得很稀奇了，她细细品着，“真的好香啊。”

白良惠又笑：“喜欢就多吃点，年轻人要多补充营养，身体才健壮。看你这脸，苍白的，昨天看着还挺好的，怎么了？没睡好吗？”

白淑香听得心里一阵惊慌，她嗫嚅着说：“哦，昨天夜里起床不熟悉，撞到了，身上有点疼。”

她偷眼打量着小姑的神色，见对方只是笑笑，不在意地说：“刚来，不习惯也正常，以后你会习惯的。”

她也笑了，连连点头，说：“嗯，我以后会注意的。小姑，这粥真香。”

白良惠依然笑容慈爱，她往侄女碗里又夹了好几样菜，“喜欢就多吃点，小姑娘可不能亏着嘴，多吃些好东西，才能养好身体。”

白淑香觉得小姑对她真好，早上就是几万的早饭，没到中午又有很贵的燕窝吃，到下午又各种各样的昂贵补品。

她跟母亲通电话时还特意叮嘱：“妈，你可别到处说啊，小姑说她也不容易，家里亲戚都来，小姑父会嫌烦的，你等我工作找好了，你再跟他们说。”

她母亲连连答应：“行行行，你跟着你小姑先过几天好日子，工作也不急，在那儿也缺不了你吃穿。看到你小姑父嘴巴要甜，多哄哄，你工作能好很多。”

当然晚上白淑香又做了个梦，她依然被一个男人占有着，似乎这个梦还变得长了一些。早上醒来，她也不敢跟谁说，好像自己还不要脸地对自己做了什么羞耻的事。她身上居然真有一些痕迹。

白良惠依旧体贴地关怀侄女，见对方躲闪着又说夜里撞到了，她只是不在意地笑笑，说：“以后晚上少喝点水，怎么总夜里上厕所啊？”

白淑香只是心神不宁地点点头，“我就这习惯，总改不了。”

才第三天下午，柳越江就白天出现在春荷院，他慈爱地跟白淑香聊了几句，就带着她从柳家出来。

白淑香虽然身体有些不舒服，但小姑父真比她想象得要大方，她跟着逛一趟商场，手里就多了好几个名牌购物袋。

听说吃饭的地方是当地一个很偏僻的民间小馆，她也很高兴地答应跟着去。却不想吃完饭她就出门上个厕所的功夫，就被一个人从背后捂住了嘴，等再次醒来，她身上的衣服就都破了。

昏沉的小巷子里，白淑香身上又疼又软，她害怕地哭起来，好半天才想到去找手机，她抖着手拨通上午刚存的小姑父电话。

“小姑父，我，我，我遇到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