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性转,恶女暴虐每一个渣男
作者:我想当车神 | 分类:现言 | 字数:5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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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千秋万岁——江山在我脚下(202)
后面的话,廖邬没有说出口。
一双眸子里,翻涌着深沉的阴霾和浓烈的占有欲。
深冬知道她的心思。
并未对她这番暗含冒犯的话,产生什么不满。
安抚似的,轻轻抚了抚眼前人清冷的面庞,柔声念了句“不会的。”
随即笑着将人揽入怀中。
“若有那一天,不必廖姐姐动手,我自会禅位让贤,将社稷江山,交付到它真正值得托付的人手中。”
廖邬闷闷嗯了一声。
脸颊微微发烫。
倚着深冬的肩膀又靠了一会儿,陪她一起看起了军报。
......
草汀篝火,入夜添光。
晚间,深冬召了风易,到自己帐中侍奉。
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的风易,现在精神还算不错。
被深冬召进帐中时,披着从前还在暗部侍奉时的门徒红枫劲装。
“瘦了些。”
她望着风易身上,略有些宽大的衣袍,低声评价。
风易小声切了一句。
心中暗暗喃道,“被你用各种手段折磨了这许多年,不瘦奇怪了...”
他故意偏着头,不看深冬。
棱角越发明显的下颚,比之当年意气尚存之时,多了几分被岁月打磨的冷毅与沧桑。
深冬手杵着下巴。
眼底闪过算计的黠光。
她让风易坐到自己身边,为她布菜。
白玉箸刚递进风易手中时,便见风易冷着脸问她,又在耍什么把戏。
“南宫深冬,把我当你的下人使唤,是想以此折辱于我吗?若是这样,那我告诉你,你的算盘打错了。”
他冷笑一声。
扔下手中的玉箸,故意凑到深冬近前,摆出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
“在暗部时,我既是你南宫指挥使的专属仆从,也是你南宫大人榻上的专宠玩物。再屈辱的事,我风易在失忆时,都为你做过。
区区布菜而已,你以为如今的我,还会为自己那点早就被你磨没了的自尊心难过吗?”
深冬拾起他扔掉的玉箸。
难得没有发脾气。
她把风易带到自己身边坐下。
小心往他面前的玉碟里,添了一块他喜欢的如意卷。
“尝尝,我特地让人做的。”
她对风易的话置若罔闻。
对身边人的防备与敌意,也视若无睹。
弄不清楚深冬究竟要做什么的风易,本以为自己说完刚才那番话后,怎么着也会激起深冬几分怒火,叫深冬把他赶回去。
谁想这人像是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似的,自顾自地给他夹菜。
这叫风易莫名有了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一计不成,风易也懒得再折腾什么。
左右眼前的餐食倒是都合他的口味。
他饿了一天,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哼...”
他冷哼一声。
拿起桌上普通的竹筷,品尝起眼前的菜肴。
桌上的每道菜,都是照着他的喜好来的。
风易吃得津津有味。
酒足饭饱后,只见手拿玉箸的深冬,望着他,突兀地笑了一声。
“干嘛?没见过人吃饭?”
他转过脸去,扯起衣袖,擦了擦嘴角边沾上的汤汁。
深冬笑着给他递去一块手帕。
示意他用这个擦。
谁想,风易在看清手帕上绣的图文后,倏地红了脸。
“你...你怎么还留着这东西?”
风易把手帕扔到桌上。
好像那柔软的丝巾,会烫手似的。
望着软趴趴耷拉在桌边丝娟手帕,深冬不解地问他这块手帕有什么特别之处。
谁想,话一出口,风易原本绯红的脸颊,瞬间染上了落寞的伤色。
她不记得。
或者说,根本没在意过。
行门徒礼当日,自己不肯屈从于她,被她封了身上好几处穴道。
那天,自己留着泪,受了整夜的宠。
深冬就是用这方手帕,给他擦的眼泪,顺便用它堵了自己的嘴。
黛色的丝巾,从口齿间溢出一角,正好露出上面血红色的牡丹纹绣。
而这抹鲜艳的红,随着他身体的起伏,盖着他的半边眼角,晃荡了整夜。
好像历经了无数个轮回,在春潮回溯中,反复绽放,盛开。
亦如身体里涌动情/潮。
来回往复,经久不息。
“没什么...”
从回忆抽离。
风易放下手里的竹筷沉默不语。
深冬虽然不清楚,他这突然的情绪,是因何而起。
脑子里响起系统汇报的一点虐心值之时,却也意识到,这块丝娟对于风易的意义并不简寻常。
她轻轻笑了下。
眼中闪过狭促的暗光。
手提起丝娟的一角,将它妥帖的收入怀中。
简单一个动作,便叫风易眼底,浮起了不一样的色彩。
“风易救赎值+1,-1,+2,-4,+6...”
“情绪极不稳定,救赎值无法计算。请宿主尽快稳定角色情绪,以便救赎值测算。”
系统的声音,叫深冬一瞬间便确认了这块手帕,在影响风易的情绪上,有着极其特别的作用。
她小心观察着男人眼底浮现起的星点亮光。
确认那点亮色,在她收好手帕后,一点点削减着他脸上的落寞,唇边不自觉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因为刚问过风易这块手帕的特别之处,她倒是没有着急用这块手帕做文章,以此换取风易的救赎值。
只是换了张柔软的素娟,重新递到他手中。
故作遗憾地叹了声,“你不愿意用刚才那块手绢,想来是它叫你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如此便用这条素娟吧。它还没被人用过。”
一席话说的模棱两可。
叫本就有些的动摇的风易,一时也拿不准深冬究竟记不记得那块牡丹手绢的用途。
细看她小心收好手绢的动作,应该对这条手帕非常看重。
如果不是记着这东西不同寻常的意义,她一个女君,又何必对一条普通的手绢,如此珍视?
无法确定深冬究竟记不记得往事的风易,忽然起了试探深冬的心思。
他问深冬为何到现在都留着这条手绢。
而早已看出这条手绢,意义不同的深冬,在风易问出这个问题后,立刻笑着应声道,
“意义不同,自然要小心保存。它...毕竟是我身边留下的,少有的与你有关之物。”
带着撩拨意味的话,叫风易再次红了耳根。
他面上不苟言笑。
对深冬的说辞,不屑一顾。
可最终稳定在两点的救赎值,到底是暴露了他窃喜的内心。
这叫深冬这个随口扯谎的人,表情一下子变得玩味起来。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男主轻易上当的样子,竟然那么可爱...”
她笑着和系统调侃起风易。
早就见惯了宿主这种操作的系统,叹息着,长长“唉”了一声。
顺着深冬的视角,再次看向风易时,眼里不住带上了难掩的同情。
这么轻易地就信了宿主的话,往后,有你受的...
又过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随从进帐撤菜。
深冬和风易各坐一边。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不由有些微妙。
不知坐了多久,什么事也没有的风易,忽然坐不住了。
他闷闷念叨了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谁想深冬在他起身时,忽然拽住了他。
让他留下来多陪自己一会儿。
“不陪...”
似是赌气,又似嗔怪。
半怨半嗔地念了这么一句后,深冬像是非常受伤似的,脸上浮起刹那被人在意之人拒绝了落寞。
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她决定尊重风易的意愿。
放开风易的手,轻叹。
“你既不愿陪我待着,那便回去吧。不过有件事,你必须记着,不要去招惹廖邬。遇到她,记得万事都忍耐着些。”
深冬这话,叫风易想起了自己火烧王帐前,在深冬桌子上看到的那几封有关青缨军伤亡的奏报。
想到昨天晚上,深冬同他说起,刻意放纵廖邬伤害自己之事时,深冬矛盾的反应,
风易对她和廖邬的君臣关系,隐隐有了些不同寻常的猜测。
或许...
这君臣二人私下里的关系,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