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夫人失忆后,又美又娇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66.9万

第191章 记忆1

书名:夫人失忆后,又美又娇 作者: 字数:2891 更新时间:2024-11-16 12:01:39

等两刻钟后,沈归荑才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软绵绵地被抱回了屋内,她浑身泛着异样的红粉色,看着尤为诱人。

若不是马上要办差,段灼是绝不舍得离开的。

他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地印下一吻道:“等我回来。”

沈归荑用手掌蒙着自己发红湿润的眼睛,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方才这么一会,她的裙子就被他给撕坏了,后背也磨得有些发红,唇更是被他要亲破了。

这些也就罢了,最最最丢人的是,她被抱着从芭蕉树后面出来刚走了几步,竟然又撞上了方知夏。

她虽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见此也没多想,还紧张地道:“阿姊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叫她怎么答啊!

她羞红着脸,把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而他却脸不红心不跳地沉声道:“崴了脚,我抱她回去。”

方知夏也不疑有他:“阿姊的脚怕是太过脆弱了,这都连着崴了两次了,可得小心些,我那有上好的伤药,我这就去拿。”

想到这些,她只觉羞得睁不开眼。

还敢说她脚崴了,一会方知夏真的拿伤药来,她岂不是露馅了!!

她越想越气,恨恨地伸脚在他腰上踹了下,一下不解气,又踹了一下。

段灼也不觉得被妻子踹,被冒犯或是丢面子,反而还捏住了她的脚踝,细细摩挲了下:“小点力,别踹疼了。”

听听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他浑身硬邦邦了不起!

两人又黏糊了下,眼见时辰不早了,段灼才在她额头亲了下:“困了便上榻睡,莫要等太晚。”

而后转身大步离开了。

等他走后,她略微清洗了下换了身衣裳,方知夏便真的捧着药罐子来了。

“阿姊,你伤着哪了?赶紧涂点药,不然往后那个位置很容易就会崴着的。”

见方知夏在很认真地关切,她便有些欺骗了她的负罪感,外加方才做了那档子事,更是让她心虚。

赶忙放下裙子遮住了脚:“没,没事了,我就是不小心磕了下,已经不疼了,就是夫君爱小题大做。”

方知夏顿了下,飞快地眨了眨眼,目光在她脚踝处绕了圈,一副什么都懂了的样子,将沈归荑看得脸颊都不自觉地红了。

就在她恨不得人间消失时,方知夏拖着长音哦了一声:“还是段大人知道疼人。”

沈归荑:……

是她想太多了,以方知夏的小脑瓜子怕是想不到太深奥的东西。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她们便手挽着手去了厢房,沈容茵正靠坐在床榻上看书,丫鬟在屋外煎药,淡淡的药香充盈着整个屋子。

她看上去比昨日气色好了些,也不再提孩子的事情,好似真的从过往脱离了出来。

可沈归荑却很敏锐地发现,她经常会走神,说话说着说着也会神色黯淡下去。

虽说她已经想开了,要与王逸章决断,但要放下与忘记,哪有嘴上说得那么简单。

尤其是孩子,大夫说她常年在服用少量的红花,即便以后再怀上孩子,大概率也是保不住的。

不管沈容茵和离后还嫁不嫁人,这对一个女子来说,都是灭顶的打击,也是沈归荑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的原因。

好在方知夏回来了,两人可以轮流陪着她,多与她说说话开解开解。

似乎案情到了关键的时刻,之后的几日,段灼皆是早出晚归,沈归荑几乎都腻在了沈容茵身边。

都说三个女子一台戏,更何况还是满脑子精怪想法的沈归荑,以及走南闯北多年的方知夏,两人凑在一块,便有说不完的趣事以及各种各样的玩乐。

下双陆,掷投壶,翻花绳,除此之外,她最喜欢做的事,便是调侃方知夏与赵唯州。

方知夏在小院住着,赵唯州几乎每日都会来寻她,不是送些特色的点心便是寻些好玩的。

每每这个时候,沈归荑便会拉着沈容茵给她挑衣裳,美其名曰人家送了东西,总得请进门喝口茶招待一番。

渐渐地沈容茵笑得次数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听说江星河的伤好了不少,没几日就能下地走动了,而玉兰也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她悬着的心终于能够放下,一个人发呆走神的情况也好了许多。

这日午后,赵唯州又与往常一般,忙完了铺子里的生意过来了。

只是今日他没带点心,而是送来了一匣子的珍珠。

方知夏陪着他说了好一会话,将人送走才拿着匣子回来,好奇地把玩着珠子。

“堂姊快看,这倒是好东西,瞧着像是北珠。”

大雍从先祖起便喜欢珠玉,只是明珠难得,尤其是像这般大小色泽的多在王公贵戚之家往来,市井间并不多见。

沈容茵便很喜欢北珠,当初她出嫁时,皇太后便给她置办了一整套的北珠头面,她一直珍藏着舍不得戴。

见此也忍不住拿起仔细地看:“确是难得,这赵唯州对知知倒是下足了功夫,诚意十足。”

他们俩的事,家中长辈还不知晓,赵唯州却愿意拿自己的体己给她送这么多礼物,大有将身家都交给她的意思。

她捏着手中圆润小巧的珍珠,不禁有些感慨,她还以为这世间不会有真的情爱,可看到段灼与赵唯州,又觉得只是她遇人不淑,与其他男子无关。

方知夏是走镖的,平日也护送过不少好东西,可那都是只能看不能摸的。

外加她平日打扮的少,首饰也没几件,这等好东西就更不会有了。

往日只听说过明珠娇贵少有,坊间倒是有不少仿制的珠子,瞧着差不多,可光泽大小却有本质的差别。

她捏起一颗小心地把玩着:“阿姊,该如何区分这些是不是北珠啊?”

沈容茵仔细地教她辨认,方知夏却新奇地拿起像看金银似的塞进了嘴里想要用牙齿咬一咬。

“我这么咬行吗?会不会碎呀。”

沈容茵正要劝她小心,莫要吞下去了,她就已经放入了嘴中轻轻咬了咬,刚要说话一个不小心就真的吞了下去。

这可把众人给吓着了,珍珠虽小,但到底是异物,怎么能吞下去呢,若是卡住了可怎么办。

而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好似真的卡住了……

方知夏扶着喉咙难受地咳了两声,沈容茵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赶紧喊来身边的云香。

“快些拿水来,方姑娘被珍珠卡着了。”

屋内顿时乱作一团,只见方知夏的脸颊逐渐涨得通红,连带脖颈都红了,她难耐地扶着桌案不住地轻颤着咳嗽,似乎是想要将喉间的异物给吐出。

沈容茵也跟着坐起伸手拍在她的后背之上,想要帮着她一并将东西给吐出来。

而没有人发现,坐在一旁的沈归荑,脸色煞白,连带唇瓣也毫无血色。

她从看见方知夏不慎将东西吞进去起,神色就瞬间变了,她的脑海里疯狂地涌入一些破碎的片段。

她仿佛就置身在一个杂乱的环境内,眼前是个半岁大的小男孩,她不知为何与那小男孩头靠着头一并在午睡。

而他不知是什么时候醒了,无意识地挥舞着他肉乎乎的小手,竟然抓住了她发间的一朵珠花。

珠花上有好多漂亮圆润的北珠,他玩着玩着竟然抓下了其中一颗塞进了嘴里。

她是被惊呼声惊醒的,一醒来就看见小男孩的脸涨得通红发紫,他难耐地在哭,可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有个美妇人冲过来将她给挤开,抱着那小男孩拼命地抠他的喉咙。

好在最后小男孩并没有出事,只是哭得嗓子哑了,脸上挂满了泪痕,看上去很是可怜。

而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犯人一般,她什么也没做,为何为何所有人都要这般看着她。

“这些年圣上与娘娘便是如此教导你的吗?你怎么会变得如此顽劣不堪,这是你的亲弟弟,你若对我与你父亲将你留下不满,你大可朝我们来,怎么能对弟弟下手呢?”

“我当初便不该将你留下。”

一声声一句句,曾经的控诉与指责声仿若就在她耳边响起。

沈归荑用力地捧住了自己的脑袋,疼,好疼,她,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