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失忆后,又美又娇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6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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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你只能是我的
沈归荑的脚踝还肿着,不过好在段灼昨日冷敷的及时,她很快就消了肿,虽然行动依旧没那么方便,但已经没那么疼了。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江星河,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陈卓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见此小声地安慰她:“夫人莫要担心,江首领的伤势看着严重,可身上的伤都不致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可他都已经躺了半日了,怎么还不醒啊?要不要再换个大夫。”
她实在是不信这些人口中的不严重,她崴个脚都钻心的疼,他们是断了手都能咬着牙说不疼的性子。
况且她摔坏了脑袋,也只昏迷了不过半日,他这若都是皮外伤,怎么会不醒呢。
“是那些人太过狡猾,在刀上涂了毒药,好在这毒好解,属下已经给江首领喂过解毒的汤药。只是江首领失血过多,这才昏迷的时间会长些。”
沈归荑见他说得头头是道,恰好阿婆又端来了刚熬好的汤药,陈卓将他扶起,撬开唇齿喂了小半碗进去。
看陈卓如此动作娴熟,想来不是安慰的话,这才放心了不少。
沈归荑不是能安静的性子,外加心里装着事,很需要有人与她说说话排解一下烦闷。
便挑了个最为关心的事问道:“陈卓,你昨儿是何时发现我出事了的?可有见着知知,她一夜未归,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陈卓正扶着江星河躺下,闻言蓦地一愣,他的目光有些飘忽。
昨日的事,其实他知道与方知夏无关,她也是被人利用的,甚至自己一点都不知情,怪到她头上实则是很冤枉的。
只是当下他瞧见她非但没出事,还与刚见面的男子搂搂抱抱,不知怎么的,有些控制不住心底的焦躁,这才朝她说了不该说的。
但他并不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这案子本就与她无关,若只是跑跑腿跟踪人倒也无妨,可如今牵扯到打打杀杀的性命之事了。
在听见那模仿她发出的惨叫声时,陈卓头次意识到,她是个女子,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子。
他就不愿意方知夏再牵扯其中,即便她会武艺,她也只是个弱女子而已。
这会被沈归荑问起,他的神色有些讪讪的,犹豫了许久,才将那时发生的事一一说了,但掩去了自己的那点点私心。
他原以为会被沈归荑说他乱发脾气,不分青红皂白,没想到她竟然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小心思。
“你是怕知知会卷进来吧?你做得对,若换了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陈卓又是一愣,他没想到沈归会说这些,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她接着道:“但你与她是好朋友啊,你若不想她一直误会你,还想要这段情谊,等案子结束后,将你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吧。”
“这,这有什么好说的。”
“瞧瞧,你们男子就是嘴硬,明明心里在乎的要死,只要说两句话便能将事情给说开,非要藏在心里。还是说我搞错了,你从没将她当做朋友?”
“不是的,我……”
他自然是将她当做好友的,甚至是第一个如此投缘的异性,可剖析自己的内心,这也太不男子汉了吧。
“对了,照你这么说,知知是对那赵唯州不排斥了?看他们两是有戏的呀。”
陈卓:……
这对沈归荑来说,算是难得的好消息了,况且方知夏是与叶氏一块的,只要没性命之忧想来还是安全的。
她的心情也没起先那么忧愁了,唯一让她提心吊胆的就只有沈容茵的安危了。
陈卓带着江星河突然回来,她午膳也没怎么用,陈卓更是从昨儿起就没进半点米饭。
哑妹将饭菜端上来,他便扒拉着碗筷不停地往嘴里划拉,一副饿死鬼投胎模样。
“慢点吃慢点吃,一会噎着了。”
“夫人放心,属下向来这么吃,早就习惯了,有时候比咱们路上那干粮还要硬的馕,也都是直接往嘴里塞,绝对不会噎着的。”
他说的理所当然,沈归荑却听着有些许怜惜。
“夫君也是这般吗?”
她一直以为锦衣卫应该是风光无限的,就像是外头传得那般,冷血无情的刽子手,谁人见着都要退避三舍。当然她的夫君不同,他只是秉公办案为人正直。
可此番跟着出来,让她看到了追查案子与她想象中的全然不同,并不是简简单单地拿着诏书逛荡一圈就够了,他们要抓得很多是穷凶极恶阴险狡诈之辈。
刀光剑影,甚至还会有刺客伏击,都是搭上性命的差事。
“不,大人可比我们拼命多了,听我叔父说,他早些年都是连着好几日不睡觉得追查案子。近几年也是,出京办差都是极少歇息,不管多难的案子都会在一个月内办完。在京中的案子则不论多晚都会回府。”
沈归荑先听着前面的眉头都跟着拧紧,心疼得要命,听到后面蓦地一愣,心底隐隐有个猜想。
而后就听陈卓像是印证她猜想般得道:“叔父说大人是成亲了,脾性都改了。”
为了让她不担忧,他每日都会坚持回府歇息。
沈归荑顿觉心底升起了些许甜蜜来,但隐隐又觉得奇怪,若真像陈卓所说的,他们如此恩爱,不存在他长时间在外办差,那为何两人没有圆房呢?
她也不是说年岁很小要忌惮,他身子也没问题好得很,甚至夜里折腾完,早上还要继续。
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任何理由,会让一对恩爱的夫妻,成亲半载不曾圆房。
这件事她早上醒来时还记得要问段灼,可被他拉着又滚了帐子,瞬间便抛到了脑后。
不行,等他今儿回来,一定得好好问问才行。
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两人用过午膳后,沈归荑见江星河还没醒来的意思,又有些犯困。
她本来每日都有午憩一会的习惯,昨夜连着今早又被折腾得狠了,早早就泛起了困意,便让哑妹陪着回房休息。
沈归荑的床榻边就是扇小窗,今日不热却有些闷闷的,她让哑妹打开了窗子。
静静地看着屋外绵绵的细雨,她歪在枕上,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
午后的小院格外静谧,只听得见雨水滴答滴答落在瓦片以及青石板地上的声音,陈卓抱着长剑一动不动地守在沈归荑的房外。
一阵清风拂过,陈卓下意识地眯了下眼,再睁开时就见一枚袖箭朝他飞快地射来。
陈卓怀中的长剑瞬间出鞘,反手挡下了袖箭,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声响,袖箭锋利的箭头直直地插入了旁边的木柱子当中。
下一瞬从院子的上方同时飞下了十几个蒙面人,他原本无神的双眼,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主子有令,除了丹阳郡主外,一个不留。”
陈卓一步步地往后退,左脚缓缓地朝旁边迈出半步,定定地将大门给挡住。
“哑妹,护好夫人,别让人进去。”
话音落下,他便抬手朝着其中一个蒙面人刺去,利刃摩擦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动静,一只护在小院附近的护卫也听到了动静,跟着冲进来支援陈卓,院内顿时满是刀光剑影。
可如此大的动静,床榻上的人却睡得异常香甜,半点都没有被惊扰的意思。
哑妹紧紧地护在床榻前,神色很是紧张,她昨儿刚见过那样的场面,这会即便是在屋里也不敢掉以轻心。
又是一阵清风拂过,窗牖被人从外给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动作矫健地跃入了屋内。
李玉宽换了身墨绿色的劲装,他本就长得儒雅清隽,穿这样的衣袍竟也透了几分矜贵之气,他手执一把骨扇,出入闺房犹如自家庭院一般闲庭阔步。
他轻摇着扇子,一步步朝着床榻靠近。
哑妹想要喊陈卓,可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焦急地咿咿呀呀,想要把榻上的人给吵醒。
但不知为何,她依旧睡得很熟,甚至对外界的声响充耳不闻。
李玉宽手中的骨扇在手掌间打了个转,他的嘴角扬起个隐隐的笑意:“别费力气了,她喝了我的茶水,暂时是不会醒的。”
哑妹讶异地睁圆了眼,依旧是死死地护在榻前,可她如何是李玉宽的对手,轻轻地一个手刀下去,她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只见榻上的人,半张多脸都埋在被褥下面,只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满头的青丝。
李玉宽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梦里也都是她的倩影,尤其在知道她是丹阳郡主沈归荑之后,这样的喜欢近乎于一种执念。
他非要得到她不可。
打蛇打七寸,同时亦要段灼后悔莫及。
他的眼底满是灼热的爱意,他不舍得将心心念念的人给惊醒,动作尤为小心轻柔地将她连同被褥一并卷着打横抱起。
他低头看了眼被褥中的女子,眼底的柔情都要满溢出来了。
“你只能是我的。”
李玉宽边说边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而后抱着人又从来时的路离开了。
等到段灼带着人飞奔赶回时,屋内只剩下一个昏迷不醒的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