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失忆后,又美又娇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6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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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他欺辱了您,便该死。
沈容茵丝毫不怀疑江星河的话,他能被选中来保护她,自然不仅是因为他是父亲旧部的孩儿,还有他自身的能力。
他的弓马骑射皆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曾百步之外射中敌寇的首级,若不是为了来保护她,他定能上战场建功立业,绝不只是个小小的侍卫。
而他的那句杀了他,实在是太过阴冷凶戾,让沈容茵下意识一慌。
她当然恨王逸章,却还没到要他死的地步,最重要的是若他真的死了,江星河就得背上一条人命。
即便她是县主,以王家在太原的实力,定然不会放过江星河。
“星河,不要去。”
江星河的脚步蓦地一顿,屋外电闪雷鸣,他就站在玄关处,一道雷电劈下,让他的背影显得格外高大孤寂。
“他欺辱了您,便该死。”
“可他是我的夫君,他若死了,我便要守寡了。”
江星河在原地停了半刻,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大步朝外走去。
云香身为她的陪嫁,自然也知道江星河有多忠心,不免有些担忧:“江首领会不会做傻事啊?”
沈容茵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会的,我只要说了,他就绝不会违背我的意思。”
果然,就像沈容茵说的那样,江星河出了屋子,便抱着佩剑靠在门外的柱子上,哪里都没有去,半步不离地守在此处。
而等他离开后,云香才给沈容茵换了身衣裳,直到外衫褪去,才看到她腰上的伤有多严重。
她的肌肤本就白皙柔软,被桌角这般用力地磕了一下,青紫了一整片,看上去格外可怖。
云香上药的动作都不免放轻了许多,边上药边掉眼泪:“这四少爷也欺人太甚了,县主,咱们写信给小郡王吧?”
沈容茵轻嘶了两声,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弟弟刚大婚没几日,皇上应当在考虑给他安排进军营还是朝中的官职,以他的性子若是知道她被欺负,定是要跑来太原的。
到时事情闹大,岂不是要影响他的仕途,如今世上只有他们姐弟相依为命,她没能给他帮助也不想给他拖后腿。
“那我们写信给太后娘娘。”
她依旧摇了摇头,太后近几年身子不好,她没能在她老人家跟前侍奉,还要拿这样的事去烦扰她,实在是不孝顺。
况且,她已是王家妇,就算告诉了太后为她撑了腰,也只能解决一时的矛盾,她只要一日是王家妇,便脱离不了这个地方,往后在王家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那就任由四少爷这般欺负您吗?”
沈容茵凄凉地扯了扯嘴角:“他不敢的,明日他定会来向我赔罪。”
谁说酒后都是胡话,其实还有真心话,她不是个蠢笨之人。王逸章待她好,她把他当做夫君当做天,他这一巴掌也足以将她打清醒。
他或许从没爱过她,换句话说,她在他心里更大的价值就是她的身份。
只要她还是安阳县主,他就会来哄她,正是因为清醒过来,才觉得自己有多可悲。
沈容茵看着窗外那个漆黑的身影,眼眶跟着酸涩起来,她很想让自己过得好些,不要叫任何人担心,可为何会变得如此一团糟。
她忍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伏在云香的怀里哭了出来。
而外头,钟妈妈也急急忙忙地穿上衣裳跑到了书房,看到受了伤瘫倒在地上的王逸章,赶紧让人将他给扶起。
问过在书房侍候的下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蠢货,听到动静,你也不知道进去拦一拦,就让四少爷被打成这样?”
下人缩了缩脖颈,前面可是四少爷在对丫鬟动手动脚,后来又是少奶奶来了,他哪敢进去啊。
再说那江首领,一只手指头就能把他给撂倒,他进去也于事无补啊。
钟妈妈气得狠狠白了他一眼,见王逸章趴在地上吐了起来,只得将这里交给丫鬟下人伺候,自己则带着人想去找沈容茵要个说法。
这个少奶奶真是反了天了,和侍卫勾肩搭背的不说,居然还敢对少爷动手,真是半点妇道都不讲。
可她刚到沈容茵的门外,还没踏进半步,就见一道寒光闪过,她的脖颈前瞬间横了柄利刃。
钟妈妈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嘴上功夫再厉害,也没见过真家伙,瞬间腿就吓软了。
他的剑只要再往前一寸,她就要血溅当场。
再一抬头,就着檐下的灯笼对上江星河阴沉的脸,更是险些背过气去。
往日她只知道沈容茵身边有个厉害的侍卫,但先前都是在前院,这次遇上了才知道厉害。
正当她手脚冰凉,整个人软下去时,头顶响起了一声冷厉低哑的声音:“滚。”
钟妈妈这才手脚并用,爬着往后跑去,等到离那人百米远外,才伸手摸了下脖子,竟不知何时留下了道血痕,手掌一摸便全是鲜血。
她盯着那血看了几眼,而后惊呼着彻底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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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归荑还在为早起偷偷摸摸干得事而脸上发红。
段灼今儿出门比往常要晚了些,恰好方知夏和陈卓都醒了,便一道用早膳。
她还是头次干这么刺激的事,两人明明是拜过堂的夫妻,却要清晨爬起来烧被褥!说出去定要被人给笑话死。
早膳都是后厨阿婆烧的,虽然只有馒头花卷米粥一类简单的膳食,但配上豆花腐乳等小菜,竟然比在家时吃着新鲜有趣。
许是刚干了坏事,沈归荑用膳时,总觉得浑身紧绷着,连眼睛都不敢往段灼身上瞟。
规规矩矩地吃着自己眼前的小菜,对着一碟酸豆角,一下子就被她吃完了。
“哑妹,给阿姊再拿碟小菜。”说完又好奇地看向沈归荑:“我吃着这豆角有些酸,阿姊今儿的口味怎么有些不同。”
沈归荑立即把筷子放下:“没,可能是水喝多了,嘴巴有点淡淡的。”
“是昨儿的菜太咸了吗?那我让阿婆少放些盐。”
哪儿是菜太咸了,一想到她含了什么,便忍不住漱口喝水,她这一早上喝了能有两壶茶,嘴里能不淡嘛。
她支支吾吾地将方知夏的话给应付了过去,偏偏罪魁祸首还在桌案底下,偷偷地勾缠她的手指,还顺着她宽大的衣袖一点点往上。
他的手指有薄茧,勾在她柔软的肌肤上,有种酥酥麻麻的触感,就像是有根羽毛不停地在她心上抓挠。
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旁边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沈归荑咬着下唇,在他脚背上用力地踩了下,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慢条斯理地将手掌抽出。
她怎么觉得段灼最近有些变了,与她更亲密也更黏她。
虽然还不太习惯,但她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段灼最近都是早出晚归,两人虽然同床共枕,却也有许久没说上话了。
等用过早膳,他竟然没急着走,反而还拉着她回到房中,不等她惊喜这偷来的闲暇时光,就听他说今夜回不来了。
“晚上让那丫头陪着你。”
沈归荑的手指不老实地拨动着他衣襟上的扣扣,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转念想起还没把要去香山寺的事告诉他。
“何时去?”
“明儿用过午膳吧。”
段灼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蓦地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指,眼尾微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