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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杀手回家,我成了小娇夫?

作者:习栩儒生 | 分类:古言 | 字数:52.2万

番外:柳明安X姜凝(七)

书名:买个杀手回家,我成了小娇夫? 作者:习栩儒生 字数:2525 更新时间:2025-01-31 02:06:10

任何时候,有特权总比没有好。

姜凝现在就很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个道理。

她把表明公主身份的令牌亮出来,一说明来意,那和尚立马诚惶诚恐地去长生殿后的小仓把南宫泠的牌位翻了出来,用袖子仔仔细细擦了上面的灰,恭恭敬敬摆到了殿内最中间的台子高处,甚至不用她多说,就表示这个牌位和这盏灯会永远在普福寺。

“公主可还有什么吩咐?”那和尚献完殷勤又问。

姜凝只盯着那黑色牌位上的“南宫泠”三个字,淡淡说道:“本宫想单独待一会儿。”

“是,小僧告退。”和尚合掌作揖,倒退着出了长生殿,自觉站在殿外台阶下,拦着其他想要入殿的人。

殿内只剩下姜凝一人,她抬起头,望着那小小的一个牌位,望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南宫泠……”

“我代替你回了丞相府,我知道了你的仇人是南宫沐颜,我在你父亲揭露了她的真面目……”

“但我还没来得及把她对你做的事在她身上重演一遍,她就自杀了,对不起……”

“你的父亲还是关心你的,但他不够爱你,他不合格,我就和丞相府断绝了关系……”

“我找到了你的生母兰絮,她这么多年一直挂念你,我把她接到了京城,当成自己的母亲对待,你放心……”

姜凝絮絮叨叨地对着牌位说话,她不信鬼神的人,在这一刻却希望世界上真的有“在天之灵”这个东西。

“如果有来世的话,你来做我妹妹吧,我会保护好你!”

牌位前的那盏长生灯火光跳跃着,照亮了牌位旁边那行小字:元宁二十一年十二月初九。

再过两月,南宫泠就该十八了。

姜凝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牌位,轻声说道:“南宫泠,你安息吧。”

走出长生殿,外面的阳光明媚,姜凝在光线昏暗的地方待久了,只觉得有些刺眼。

她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会儿,这才发现柳明安站在殿外等着她,嘴角噙着笑。

“阿凝”,柳明安走上前来,牵住了她的手,温声问道:“现在回客栈吗?”

“嗯。”姜凝点了下头。

那和尚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一直把二人送到了普福寺外,才道了声“阿弥陀佛”自己回去了。

柳明安牵着姜凝不紧不慢地走着,眼中若有所思。

他记得姜凝跟他说过,兰絮在普福寺为她立了长生牌位,点了长生灯。而如今她已经舍弃了南宫泠这个身份,再度踏足长生殿,是为何故?

“按照这个天气,两日之后我们就可以出发。”

柳明安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些有的没的,忽然听到姜凝这么来了一句。

他侧头看去,身边的人走在阳光下,眉目如画,面若桃李,唇边勾着浅淡笑意,那一头及腰的青丝是他亲手挽起的,发髻间的不值钱的山茶花簪子是他送的,甚至她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

“你在笑什么?”姜凝看着莫名其妙傻笑的人,不解地问。

柳明安挠了下姜凝的手心,声音温柔得像吹过垂柳的春风:“阿凝,我喜欢你。”

不管你有多少秘密瞒着我,我都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姜凝愣了下,她想了想,应该礼尚往来:“我也喜欢你。”

二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携手对视,最后都“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马车在两日后的清晨启程,向着茂竹县出发。

行至第六日时,经过了壮猪村。

离得远远的就听见一阵阵喧闹,姜凝想起去年那热闹的杀猪宴,掀开车帘,果不其然,村口的宽阔空地上站满了男女老少,还有一口大锅在冒着热气。

“阿凝,要在这里停留吗?”柳明安见她感兴趣,出声询问。

“不了”,姜凝放下帘子:“去年你还是举人,村长都敬你如座上宾,如今你成了状元,我怕他会直接把你留下教他孙子,直到给他家教出一个状元才罢休。”

这话自然是开玩笑的,柳明安听了笑了笑也没当真。

姜凝只是想快点赶路。如今已是十月中旬,她想的是尽量在十二月初九前做完这一切回到京城。兰絮这么多年,应该一直都期盼着给她过一次生辰。

车行过村口时,柳明安听到一声声凄厉的猪叫,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又掀开帘子,正好看到几个壮汉用碗口粗的木棍抬着一头大肥猪,而村长则抱着个小娃娃乐呵呵跟在他们后面。

小娃娃长得胖嘟嘟的,一双圆溜溜地眼睛到处看,嘴里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那就是魏舟鸿吗?”柳明安看着有些不敢认。

姜凝跟着看了一眼,点头肯定:“应该是,年纪对得上。”

“好神奇啊!去年才这么大点儿……”柳明安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这才一年,居然就长这么大了!”

姜凝只觉得他傻得有些可爱:“小孩子本来就一天一个样,长得可快了。”

柳明安放下帘子,还在感叹着:“太神奇了……”

姜凝拿了本闲书翻着看,也没继续说话,过了一会儿,却看到柳明安把手伸向了她的肚子,轻轻抚摸了两下。

“这才多久,你能摸出个什么来?”姜凝颇为无奈。

“阿凝,孩子出生后我要每天给它画一幅画,把它的变化都一点点记录下来。”柳明安说得无比期待。

姜凝听他这样说,忽然起了玩弄心思,想逗逗人。

柳明安还在摸着肚子,下巴忽然被人掐住,被迫抬头,姜凝那张如花以玉的脸一点点欺近,表情有些玩味。

“我跟你好了这么久,你也才为我画了两幅画……”

柳明安眨了眨眼,下一瞬唇上被咬了一口,不痛,但酥酥麻麻地让人心痒。

“夫君,不公平哦~”

此情此景不做点什么真是白活了,柳明安扬唇一笑,揽着那腰肢把人扯进怀中放倒在腿上,低头就对着那红唇吻了上去。

等到一吻作罢,那被蹂躏过的唇瓣更鲜艳了些,柳明安才笑着回应:“阿凝,我给孩子作画是因为你说小孩儿一天一个样子,我怕我会在它六个月大的时候忘记它三个月时的模样,在它一岁的时候忘记它半岁时的模样,所以要画下来。”

又一个吻轻飘飘地落到唇上,停留片刻便分离:“但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姜凝反问一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姜凝的脸,温热的指尖从她额头开始,一点点往下移,划过鼻梁,碾过唇瓣,最后落到她下巴上,两指捏着她下颌。

姜凝对上柳明安的眼睛,一刹那只觉得那双眼里的波澜跟曲水城外的海面一般无二。

“阿凝,你一直在我心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模样,所以我不需要画出来。”

“而且,我总觉得我把你画丑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姑娘,谁都画不出你的美貌。”

这番情话听得姜凝眉眼弯弯,心里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你们读书人就是油嘴滑舌!”她嘴上嫌弃地说,手上却很诚实把人勾下来,再次吻了上去。

“明明是肺腑之言……”唇舌相缠的间隙,柳明安抓紧时间为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