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笼？”毒蛇不明所以。

路易斯略作思考，压低了声音。“我们都是鸟笼中被囚禁的鸟，如果有鸟不守规矩，就会被处理掉，唯有先将鸟笼破坏，才有可能终结这么多年来人类与喰种的战争。”

“……”毒蛇眼中的疑惑并未消失，但却并未立即开口，似乎陷入了沉思。

“CCG也好，喰种也罢，都不是真正的敌人……”路易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毒蛇打断。

“可以了……”毒蛇已经眼中的怀疑和敌意已经少了许多。“之前也有喰种来过这里，和你说过类似的话，邀请我加入他们。”

“你们两方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真要说的话，你可能相比另一方更在乎喰种的人生，但那显然不够。所以……我的回答也一样。”

“我不能拿领地其他喰种的性命做赌注，所以，在你们拿出一定成绩让我们看到希望之前，我们不会因为你们做出任何改变。”

这个结果也在情理之中，路易斯也没打算立即说服毒蛇帮助她。

在陷入绝境之前，很少有人会赌上自己的一切来追求那虚幻渺茫的希望。

路易斯说这些话，是在毒蛇心中种下那粒代表着希望的种子，同时一定程度上减少毒蛇对他下手的可能，毕竟一个人类在喰种的地盘上，还是太突兀。

毒蛇将脸上的赫子面具全部褪下，眼中的杀意已经彻底消失。“念在你为我们领地作出了贡献这件事上，我不杀你，但你必须离开这里。”

烟尘渐渐淡去，雏实略显踌躇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两人面前，他同样害怕毒蛇会对暴露身份的路易斯出手。

“明白了。”路易斯点点头，他也知道毒蛇并非24区的老大，他继续待在这里，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我会带着能让你信服的成绩再来的。”路易斯向出口走去，因为牵动伤口步子有些僵硬。

路过雏实身边的时候，路易斯脚步一顿，犹豫片刻后，小声的问了一句。“你愿意跟一起走吗？”

刚刚噬鬼者临死反击的时候，雏实确确实实的帮助了他，证明了自身的价值。

而在外，雏实的通缉等级力度其实非常低，尽管被看见了脸，只要平时低调一些，一样可以不被发现。

而正好万丈有个据点，和古董咖啡店不同的是，这个据点规模极小，且随时可以更换。

但路易斯并不自信，不知道自己在雏实心中的分量如何，毒蛇又是否愿意放行，这样问只是想知道雏实的想法。

但雏实这次却并没有回应他，面具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微低的头和纠缠的手指透露着许些犹豫和低落的情绪。

“我会再回来的。”见雏实没有回应，路易斯也没再多说，向她身后走去。

“系统……”

【SS级异能者，综合战斗力：SS】

虽然离开的有些仓促，但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基本都完成了。

下次来这里……也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了。

昏暗的环境加上漫天的尘土，很快就将几人的身影隔开。

……

“请等一下……”

突然，一众人挡在了路易斯离开了路线前边，是之前毒蛇又来堵住出口的亲卫小队，因为烟尘遮挡住了视线，不知内部具体发生了什么，且并没有给路易斯让路的打算。

显然是闻见了他人类的气味，而这里生活的喰种几乎对人类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仇恨。

“……”路易斯刚想着如何让他们让路时，毒蛇的呵斥声突然自身后响起：“上下级的规矩没教过你们吗？”

“都让开！”

“这……”属下听见上司的呵斥，并不理解毒蛇为什么还承认这个人类三把手的身份，但略作犹豫后还是选择了让开。

“……”走在他们中间，路易斯能清晰的看见他们眼中的情绪，此前的敬佩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愤怒憎恨与怀疑。

……

“今天脑子有些晕，得缓缓……”毒蛇看着路易斯离开，揉了揉太阳穴，但她快又注意到了怔怔的看着出口的雏实。

她才想起来，路易斯离开的时候，她没能说上一句话。

想到这，毒蛇走上前来，拍了拍雏实的头：“想跟他走吗？”

雏实闻言微微一愣，犹豫后并未开口，可毒蛇有怎么不明白他的心思。“想去就去吧，只要他同意就行。”

毒蛇看着远处，似乎陷入了回忆：“说来惭愧，小葵比你还小的时候就来这里生活，可这里，我能教她的只有各种血腥的生存技巧，活的就像个远古的野蛮人一样……”

“她的脸没有被看见，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想送她出去仔细看看这个世界，可她……终究没有在地面的生活的经验。”

回过神来的的毒蛇看着身旁人脸上的精致的四眼面具：“雏实，去告个别吧。”

……

“还是地上的空气清新！”路易斯来到地面，快着夜空，不禁深呼吸了一口气感叹到。

“等下，我让万丈来接我们。”路易斯看着旁边雏实，给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在他快离开地下来到地面时，樱木葵带着雏实跟了过来。

但那位杀伐果断的二把手显然没获得离开地下的批准，很快就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嘟……”

刚拿出手机一个电话就直接打了进来。

手机刚有信号就有电话打来，要么凑巧，要么就是一直有人在尝试拨通他的电话。

“治吕……”路易斯眉头皱了起来。

这显然是第二种情况，而能让万丈身边的小弟这么着急的跟他联系，多半是出了什么状况。

“……”路易斯接通电话，按照预先设定的暗号，由拨打人先说话。

可对方显然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约定，电话刚刚拨通，治吕焦躁不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