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弟美强惨,撩人不自知
作者:沈冬 | 分类:古言 | 字数:6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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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狗都不跟他们打
江老头表情凝固一瞬,恭维道:“南公子不愧为濯海域新星。不过老朽很好奇,为何他会愿意拜江小友你为师?”
江易淡淡道:“只是一场交易罢了。说起来是我的不对,一句玩笑话,没料到他竟会当真。但我与他已经把话说开,不再是什么师徒了。”
“原来如此,倒是可惜了。”江老头见江易疑惑,笑道:“南公子将来必然会接手长生殿,要是关系亲近,对江小友的宗门也是一件好事啊。”
江易摇头,“他大我许多,按道理我该尊称他一声师兄,不应再维持这种颠倒礼数的身份。再者,我师父的脾气……要让他知晓些事,恐怕我会被立即逐出药宫。”
“也是,是老朽多言了,还请小友勿怪。”
聊了几句,铁面已经把炼丹房准备好了。
江易收下续经丹的药材就入室炼制,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不好刻画阵法,所以炼这枚续经丹也耗费了些精力,好在是不负众望的成功出丹。
拿到续经丹的江老头,脸上喜色都藏不住,感激道:“江小友真乃我金不换的贵人!待我家主人身体康复,一定登门药宫重谢!”
“江管事不必如此,这是晚辈应该做的。”
铁面见江老头把丹药小心翼翼收起,喝了口茶闲聊道:“跟你们说个事,奇宝阁近日不是举办了一次拍卖会吗?丹宗白须公所炼制的一枚复气丹,竟然卖到了一亿中品灵石的高价。”
江老头最近忙得脚跟不着地,听到这事猛地一瞪眼,“一亿中品灵石?!”
“可不是嘛,主持拍卖会的虞姝姑娘也因此拿了不少分红,还特意修书一封去七甲城炫耀,把红袖那妮子气得是七窍生烟。”
铁面笑间转问道:“江易,既然你都能炼出神丹,难道就没想过弄几枚稀罕的丹药给我们金不换拍卖拍卖?我听说那丹宗的天才林云生对你颇为不屑,你不如借此打压一下他的气焰?”
“算了吧,我又没什么名气。”
“你还没名气?”铁面忍不住笑道:“你可是拿了两场比试第一,帝城内妇孺皆知啊。”
江易瞥他一眼,直白道:“铁管事难不成也是嫉妒奇宝阁这场拍卖会的收益?”
铁面毫不掩饰,“那当然,一亿中品灵石,虽然比不上你在七甲城买那枚铃铛花费的十一亿五千万,但到底一个是中品一个下品。这做生意就如同修炼,谁都不想被压一头,你说对不对?”
江老头赞同的摸着花白的胡须道:“确实,江小友你如今以少年之姿名震帝城,也是时候要为自己炼丹师的身份弄一个噱头了。”
“噱头?”
铁面:“一般炼丹师在有些名气后,都会在炼制的丹药上掺杂自己的灵力去绘画一个图案,以此来让人知晓丹药背后的炼丹师是谁。”
“就比如白须公,他的丹药上会刻有三条海浪纹,这个标记也可以防止别人冒充身份。”
铁面见江易神色冷淡,劝道:“修行之路漫长无期,少不了阵法、灵器、丹药这些身外物,你现在灵石固然多,但难保有一日囊中羞涩。年轻人,英雄都为三斗米折腰,不想挣钱怎么行?”
江老头和铁面两个人一唱一喝,卯足了劲想说江易拍卖丹药,毕竟现在不打好长久关系,以后江易跑去别的商会就麻烦了,这么一位出手阔绰的大财主可不能拱手让人!
可惜红袖那妮子不争气,长的是好看,说话却不讨喜,初次见面就惹恼了江易,要是她能学到虞姝几分温婉得体,那他们还愁什么?
江老头最后一咬牙道:“江小友,这样吧!只要你日后肯把丹药交给我们金不换拍卖,手续费我们少收你一成!”
“……”江易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视,一时也有些无奈道:“你们为何觉得我炼制的丹药能拍上高价?我又不是白须公。”
铁面乐道:“你不懂,这叫好苗紧抓。”
江易沉吟片刻,坐直身道:“不如这样,你们金不换要是能替我打听一些消息,我就把丹药交给你们拍卖,而且这些丹药都不会低于四品,至于那一成手续费,我就不要了。”
铁面热络的表情一僵,又想到菅白露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的事,不禁怀疑道:“……什么样的消息?你小子该不会想拉我们下水吧?”
“哎!”江老头止住他,和蔼可亲道:“江小友是咱们的朋友,怎么会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
他扭头盯着江易,“你说对吧?江小友。”
“当然。”
江易起身道:“此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金不换不泄露,又怎会招惹上麻烦?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丹药我可以给,但却不能让人知道是我炼制的。”
铁面一挑眉,“你就不怕有人冒名顶替?”
说句不恭维的话,以他对江易了解,江易所炼制的丹药绝不会比那个林云生差,林云生的丹药都是千金难求,只要金不换造势够大,江易的名气足以在一夜之间将林云生狠狠踩在脚底,可他竟然把这名气会带来的无尽好处视如粪土。
“那就看你们金不换了。”
最终,这场交易是成功敲定了。
江易答应江老头两日后就给他准备三枚丹药用于拍卖,而江老头则要替他打探北家的动向。
与此同时,梅花山的擂台赛,傅云墨非常倒霉的和北子雪晋级到一起。
刚刚和神武宗的许贤殊死搏斗一场的傅云墨面对上一场连两成力都没使出来的北子雪,整个人僵了片刻,温润俊逸的五官不免充斥着想骂人的神色,他觉得他是被方子固传染了晦气。
北家双子,是谁都不想遇到的煞神!
傅云墨一言不发盯着对方,下意识把储物戒里的令牌拿了出来,这是弃权令牌,只要捏碎就会送出擂台,极大程度保证了弟子的性命安全。
北子雪冷冰冰回望,目光在他青色的弟子袍上一打量,嗤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寒山宗那群不成器的乌合之众。”
傅云墨不禁蹙眉,“你我同为修道之人,又是初次见面,何必如此贬低?”
北子雪冷哼一声,面露鄙夷,“难道我说错了?听说当初无望海秘境一行,你们寒山宗毫发无损,果然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跑得是倒快,这都怪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放了你们一条生路!不过你放心,今日!你断然不会再有那样的运气!”
傅云墨一向谦和有礼,但听到北子雪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不过他依旧摆着张笑脸道:“放一条生路?恕在下直言,道友恐怕是耳聋,没听清这传开的消息,明明是令弟技不如人,被我濯海域的修士反杀了才没做成恶事!”
北子雪眯起眼来,“看来你是觉得很光荣?好,我可以承认,承认那个人是个厉害的,但你呢?你也有他那般以一敌四的本事?”
傅云墨展开扇掩着半张脸,柳眉微挑,温柔如水道:“原来道友先前是在装聋作哑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那位公子是以一敌四之下杀的北尘崖呢。唉,想不到东兴域还有道友这样敢于说出真相的赤诚之辈,失敬失敬。”
北子雪终于忍不住了,左手甩出一条布满细小尖刃的长鞭,沉声道:“有种的就别捏碎令牌,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没有你的嘴那么硬!”
说时迟那时快,那长鞭眨巴间就带着雷霆之势抽向傅云墨,速度之快,不见其身只见残影呼啸而过,被击中的地方顷刻就裂开一条细长的沟壑,若是抽在人身上,必然会是血肉模糊!
傅云墨临危不乱的躲避着,玉扇一挥,一道黑白棋盘迅速从凌空降下,落在擂台上使得台面疯狂震荡,如虚影一般硕大的黑白棋子随着傅云墨口中的话迅速移动,将北子雪夹击其内。
黑白两子每次碰撞都会惊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其中所蕴含的灵力足以媲美金丹全力一击,北子雪话虽说得狂妄,但他可没把傅云墨当成待宰的小羊羔,一边全神贯注的避开,一边继续找空隙用长鞭攻击傅云墨。
各宗弟子盯紧镜玄珠上的画面,都不由屏住呼吸,与其是寒山宗,看得是心惊肉跳。
简以茹惊叹道:“没想到傅师兄还藏着这一手呢,我看他和许贤那一场打得要死要活,还以为他已经倾尽全力了。”
宦秋秋温声道:“二师兄向来喜欢藏拙。”
徐青栗侧躺在她身侧,冷不丁地,说不上嘲讽还是单纯想吐槽,“可不是嘛,任谁同他打上一次都是平分秋色,一点亏不让别人吃。”
方子固脸色凝重,摇头道:“没用的,这双玄棋阵只能困住北子雪一时,一旦他摸索出规律,云墨便会落入下风。”
简以茹撇嘴道:“大师兄……你能不能别助长他人士气,灭自家威风啊。”
方子固对他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除了南予意,谁特么能跟北家这两个孙子打?你二师兄是自掘坟墓,要是我,老子直接……”
“直接什么?”
“捏碎令牌啊!狗都不跟他们打。”
简以茹扣扣手心,顶着那张稚嫩、天真烂漫的脸道:“可是……你方才说,南予意能跟他们打,那岂不是他连狗都不如?”
方子固无言一阵,语重心长的微笑道:“小八,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