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你放手你不听，也不能怪我喔~”

瑟琳娜侧坐在泳池边，微笑望着对面背抵墙壁捂着小腹的李林。

“可你只说动手，没说动脚啊。”李林嘶着气说。

“当时动不了手嘛，就只好动脚啦。”

“但是，踢得也太狠了！”

“你抓我腰抓得那么用力，轻轻踢能分开你吗？”

“……”

李林检视片刻自己的行为，“是我错了，玩过头了。抱歉。”

“下次不许了。那个地方我有阴影。”

瑟琳娜没有多追究，只是无意中用手指轻抚腰肢。

“是柳如烟？”李林问。

“嗯。”

应下后，远处的瑟琳娜轻轻蹙起了眉头，眼睛里也涌出了一丝难受。

看样子像不太好的回忆漫上了脑海。

李林琢磨着，忽然露出笑容转移话题，“娜姐，既然那个地方有阴影，不许碰。是不是其他没阴影的地方就行了？”

“你想说什么？”瑟琳娜凝聚起视线望向李林。

“比如腋下、足底，是不是可以……”

“想都别想，”瑟琳娜一口回绝，转而又有些气恼地问，“你真的有反省吗？你做的错事？”

“有啊，当然有，”李林点头，“我不该用力挠娜姐的痒痒，不该欺身上前……”

“……算了，我直接说明吧，”瑟琳娜打断了李林的话，认真道，“你错在不该不顾我的意愿。

不管没经我同意就摸我腰，还是我叫停了你却越来越过分，这都是你犯错的地方。也是你唯一的错误。明白了吗？”

“明白了~”

李林望着认真说明的瑟琳娜，正脸回复。

“总感觉在敷衍……”

瑟琳娜咬住下唇，眼睛里浮起一抹气恼。

但很快她便放下了，视线往李林依旧捂着的腹部望去。

“那里还有事吗？我可能确实用力过了点，也没顾及到鞋子是带着跟的。”

“就是啊，娜姐你终于关心我了，”李林大力捂住小腹，皱起脸，“哪有女人总拿鞋底踹别人啊！女人的鞋子大部分都带跟，一不小心容易出人命的！……”

“还能这样嚎叫，看来已经好了。”

瑟琳娜淡淡说。

视线也从李林的腹部收了回去。

随即又漫不经心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身前蔚蓝的水面上。

只是。

李林从她眼底深处捕捉到了一抹怀念。

对与池水有关的往事的怀念。

“……也可能是回光返照吧？或者外表没问题，但内伤很严重那种？”李林说。

“99%的概率不可能。”

瑟琳娜否决道，但她还是起了身，绕过泳池往李林走去。

“以防万一，离开前我还是帮你查看一下吧。”

“要怎么查看？”

这时瑟琳娜已经来到了李林身侧。

浮在水中的李林只能仰头望着她。

“你现在这样靠着墙壁就行了。我坐在你后边，手指搭上你肩膀，探查一番便好。”

李林应下了，端正贴墙站立。

虽说个人感觉没事，但此时还是先配合为好。

很快，两根手指搭上了肩膀。

一股清凉的触感袭来。

……

少顷。

“没什么事。甚至感觉比之前的身体状况还要更好。”

瑟琳娜收回手，轻声道。

“谢谢娜姐~”

李林回过身，两手趴在岸边，稍稍仰头盯着近在咫尺的瑟琳娜的双眼。

“干嘛这样看我？”瑟琳娜疑惑问。

“没别的意思，单纯觉得娜姐好看。”

“这种话说两遍了，应该有别的意思吧？有什么事要求我吗？”

“我求你的话，你会答应吗？”

“不会。”瑟琳娜板着脸说。

见到她这表情，李林一下笑出了声，“娜姐也会开玩笑了~”

“既然知道是玩笑，那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我在想啊，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李林眨着眼睛望向她，“初见时你是高冷的，对谁都不搭理的样子，像大家说的月亮女神；后来熟悉了一些，发现你对认识的人都挺耿直诚恳的，偶尔还有些呆。

到现在，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善良的人？虽说柳师祖童年时对你做了那么多恶搞，你后来还一直想办法要修复她残缺的血脉，也一直把她当柳姨对待。再说对于我，虽然嘴里说不会有问题，但还是来这帮我简要探查了一番。”

“你说的都是好词。”瑟琳娜回复道。

“好词？”李林愣了下，笑了起来，“那就是你都认可我的评价啰？”

“纠正一点，我并不会对谁都善良。”

“懂了。那就是对朋友善良，还有耿直呆傻的一面也都是只对朋友展露的。”

“为什么总说我呆？”

瑟琳娜翻了个白眼，又伸出脚踹了下李林的手臂。

“再说，我们认识还没多久吧？你就和我是朋友了吗？”

“欸？都是姐弟了，还不是朋友吗？！”

“那是因为清夜妹妹在场，我就顺着说了下去。”

“……那好吧。那就现在，和我做朋友吧，怎么样？”李林望着她的眼睛问。

“……”瑟琳娜稍微歪过脑袋，盯着他看了会儿，“好吧。”

李林脸庞露出一缕笑容。

接着不经意说：“娜姐对朋友的容忍度是比较高的吧？像对柳师祖那样？”

“嗯。等等……”

瑟琳娜像是察觉到什么睁大了眼睛。

但已经迟了——

李林握住她的脚踝，使劲往泳池一拽。

瑟琳娜落进了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