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这任务最便利的就是‘教授’。

难怪她眼熟，上次去‘教授’办公室的时候见过常莱。

两人当时还在同一个办公室。

好在‘教授’今天没课，趁着午休的时候出来和她碰了个头。

“这东西，趁机插在她手机里，植入程序成功了会有显示。”

“明白。”

‘教授’接了过来，问道：“她有什么可疑的吗？”

“只是排查，之前有个危险人物的行程地点和她有重合，排查下看看她是不是见过。”

“好。”

白燕婷见她还有话想说却没法开口，主动道：“等我手里的案件结了案，就把你们几个都撤回总厅。”

“好。”

‘教授’如释重负：“我可再也不想当老师了，批不完的卷子和加班，肝都要爆了。”

“坚持几天，胜利在前方了。”

金多明一觉睡过了中午，最后是被饿醒的。

一睁眼，会议室就剩下孙苗苗在电脑前戴着耳机看棒子国电视剧，十分投入，连身后站了个人都不知道。

金多明幽幽的蹲下身子，慢慢把头伸到他脸侧，像背后灵一样，斜着眼盯着他。

“哇！哦莫！哦莫！”

孙苗苗吓得尖叫一声从椅子上窜了出去。

“莫呀———”

金多明吊着眼睛瞅他：“看两集棒子国电视剧就拽起语言来了，好好说话！”

“你干嘛！人吓人吓死人！”

金多明直起身来：“她们人呢？”

“出去了，老周去跟踪李征，老白去国际中学。”

“那你在干嘛？”

“我在监控李征的手机啊！”

“哦？他的手机在播放棒子国电视剧？”

孙苗苗被噎住，“入侵也是需要时间的啊！他手机有其他技术员植入的程序，哪有那么容易被入侵？我正在攻坚！”

“哦？”金多明学着他刚才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手舞足蹈道：“用‘哦莫’‘哦莫’攻坚？”

孙苗苗有些心虚，“这不是程序在运行嘛？我趁着空闲时间看会儿电视剧怎么啦？”

“你看电视剧我不反对，但看这种无脑爱情剧就很反对，难怪你的脑子越来越简单。”

孙苗苗突然很有哲理的说了句：“生活就够复杂的，就不能让我在电视剧里找点单纯吗。”

金多明微微挑眉，像是没能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大门突然礼貌的轻轻响了两声，接着便是经理小心翼翼的声音：“董事长，给您送点下午茶。”

金多明眼神示意，孙苗苗立刻夹着尾巴去门口接餐车。

没有他的同意，谁也不能进这顶楼的门。

“你吃的了这么多吗？”

孙苗苗流着口水看着堪比正餐的‘下午茶’，“要不我跟你一起吃？”

怕被拒绝，他连忙说道：“我中午还没吃呢。”

对方还挺大度，“吃吧，把你们的分析和行动计划都跟我说一遍。”

为了保证休息，防止学生们中午出去玩，国际中学中午不开校门，白燕婷被关在了里面，只好过了午休时间再离开。

‘教授’返回办公室备课，她就在校园里闲逛。

看来校规的威力还是挺大的，偌大的操场没有一个人，基本全在宿舍或者教室午休。

校园占地面积很大，体育馆就盖了三个，还有艺术馆，可能是给艺术生和体育生准备的。

白燕婷虽然没什么绘画细胞，但是非常喜欢凑画展的热闹。

看到艺术馆门口摆着什么绘画展的告示，她立刻钻了进去。

艺术馆已经关门，不过这对白燕婷来说都不算事，只要它没按防弹加厚钢板，就等于没有门。

绕开打瞌睡的老保安，她一个翻身钻了进去。

空旷的大厅正中间摆着一幅将近4米的画，画板上画着十分有宗教特色的画作，用色十分大胆，宣示着它那明亮张扬的美感。

画的真好！不知道是哪位画家的大作。

白燕婷瞬间被吸引了，蹑手蹑脚的靠近它，想要近距离观察它的颜料材质，顺便找找画家的名字，以便瞻仰其他的作品。

靠近了才发现，这特么是喷漆打印出来的！

谁这么缺德。

还以为是谁画的，这么牛叉。

结果是打印产品，牛跑了，只剩叉。

达咩！

翻了个白眼，她打算绕过它继续看墙上挂着的其他画，可一转身才发现，背面的画板上签了许多名字。

应该都是本校的。

什么意思？考前玄学？祈福仪式？

密密麻麻的名字堆在一起，像一座塔，名字竟然叠了一米多高。

平时好好练习，也不至于在宗教画后面签名了吧？

好在，墙上的话都是真材实料画出来的，而且流派众多。

有抽象派，有野兽派，居然还有两个卡通派。

其中一幅作品画的是布偶猫，还挺好看，作者一看就挺有想法，这猫画的跟九尾狐似的。

再往里走，是涂鸦区，充分彰显了人类的随性。

颜色大胆，搭配大胆，立意也很大胆。

看的白燕婷想放一首hip-pop应应景。

她轻声哼着歌，迈着嚣张的步伐一路看过去，但当她走到最后的时候，被一面墙震惊了。

这面墙上就只被泼了一桶油漆，五颜六色，墙尾处还有两个手印和半张脸印。

不是画的，不是喷的，就是一张人的侧脸印上去的。

为艺术献身啊？这油漆能洗掉吗？

白燕婷站在它面前思索半天，前面画龙的，画凤的，画山水的，画人物的，甚至还有两个喷数学题的这都能理解。但这一墙元素颇多的油漆是啥意思呢？随心而为？命案现场？

她把这面墙拍了下来，打算改天找明白人问问。

后面都是雕塑和壁画区，她转了一圈，估计着校门也快开了，寻着原路返回。

再次路过那副打印画的背面，她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独特的签名。

le。

乐？还是练起来的w？

这个签名缩在最下面的角落里，像是很怕被人发现，但写的却很认真，想必它的主人很想签上去吧。

她把这个签名拍了下来，又将这幅画的前后整体都拍了一遍，才偷跑了出去。